高重九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姬宣说:“你还是觉得闲的没事干,我可以给你找点事做。”
夜姬宣狂摇头。
木美婷走到了白婉面前,盯着白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所以说,别以为自己很高贵,你与平民的区别,只不过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而已,那不是你的成就,你也没有资格抱着家族长辈给你的名誉沾沾自喜。”
白婉崩溃一般的大喊:“不!我比那些平民高贵多了!那些贱民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木美婷的笑容里透露出一丝血腥:“你不比别人高贵,相反,比之平民,你显得更废物,因为你除了脸和受过一些教育,一无是处。”
“那你又比我高贵多少!贱民一个而已!除了有钱和一张狐狸精的脸,你还有什么!!”
白婉往日里淑女的形象毁的十分彻底,木美婷勾了勾唇,蔑视的看着白婉,说:“那我来告诉你,金钱,是多么的重要吧。”
木美婷后退两步,微杨的眼角只是轻轻一挑就魅惑的可怕。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你可以收买人心,可以贿赂官员,可以买下官位,可以买下权利,可以扫平人生道路上的所有不顺心!”
“就比如我,一个女子,有了钱,我可以养几个面首在府里,可以不用在家里相夫教子,可以不用遵守三从四德,可以像男人一样三妻四妾!”
“钱,甚至能买下人名,可以瞒天过海!只要有钱,就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因为人心都贪婪,他们从不会满足,谁会嫌钱多呢?没有钱,甚至连国家都会陷入瘫痪中。”
“白婉,钱可以做很多事,而你,恰恰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为什么一国首富,连皇帝要动他都需要掂量三分?因为一国首富被动摇,如果不做好周全的打算,会使整个国家的经济都陷入危机。”
白婉大吼道:“不!你这是不守妇道!你伤风败俗!”
木美婷佯装苦恼的皱眉,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凌驾于九天的高傲:“千金小姐又如何?三从四德又如何?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后不还是得沦落个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的下场吗?我就算不懂琴棋书画,但只要我有钱,我就可以自己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
木美婷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嘴边垂落一滴晶莹剔透的酒酿,木美婷伸出舌头舔舐干净,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
夜姬宣皱眉,对高重九说:“老四,我怎么觉得弟妹不大对劲啊。”
高重九眼眸幽深,没有说话。
南宫依白也说到:“我也觉得,她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魔怔了。”
萧靳棋看着木美婷,捕捉到了木美婷眼底一闪而过的血芒和残忍的杀意,眼神一动,有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神。
“白婉,你真可怜。”
白婉一下跌坐在地,大吼道:“不!我不可怜!我不可怜!”
木美婷低头看着白婉崩溃的样子,一抹残忍的笑意爬上了她的嘴角,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 已经变成了骇人的血红色。
木美婷脑袋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对她说:“毁了她,毁了面前这个女人。”
就好像是蛊惑一样,她的意识渐渐被这个声音控制。
木美婷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看着面前崩溃了的白婉,有了一瞬间的茫然。
很快,白婉就被倌言命人拉了下去,送回礼部尚书家中,好好的一场宴会,因为这场闹剧也草草结束了,木美婷记得倌言的话,临走的时候留了下来。
倌言送完了客人,做到了木美婷身边,木美婷谦逊的低头道:“倌夫人。”
倌言拍了拍木美婷的手,说到:“丫头,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帮我一个忙?”
木美婷点头道:“您说,只爱我能做到,绝不推脱。”
倌言脸上的笑容有些黯淡:“能否,告诉我,你母亲是出身于哪里?哪个家庭?”
木美婷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微微皱眉:“这个,母亲没有提到过,我也不知道。”
倌言眼睛一亮:“那……那能否替我问候你的母亲,是否知道内阁首辅。”
木美婷虽然心中隐隐猜到一些,但还是不敢确认,毕竟可能性太小了。
“能帮帮我吗?”
看着倌言那近乎祈求的眼神,木美婷点了点头:“好,过几日,我去母亲那里问问。”
木美婷看着倌言激动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满脸泪水的样子,有些汗颜:不用这么激动吧,万一不是呢?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但是看着倌言少有的露出激动的快要哭出口的表情,木美婷知道,倌言可能真的很在乎十五年前离家出走的那个女儿。
木美婷告别了倌言,走出内阁首辅的时候恰巧看见想溜走的高重九。
以及其余三个人。
木美婷挑唇一笑,直接倚在了门框上,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高重九。
高重九顿时觉得芒刺在背,不得已会过了头,正好对上木美婷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呃……
高重九拉着木美婷上了一个很大的马车,即便是做了五个人也不显得拥挤,车的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是内里的装潢无一不精。
高重九回到马车就把面具拿下来了。
木美婷悠然的坐在马车内,不修边幅的坐姿看起来却格外的养眼,举手投足间都是媚意。
不多不少,不会让人觉得做作,也不会让人觉得刻意,仿佛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
优雅,高傲,邪魅,妖娆……
这些词语都集中在了木美婷身上。
但是很显然,木美婷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木美婷上车后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倒了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摇晃着茶杯,看着杯中漂浮的碎茶叶,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高重九看到了木美婷与以往的不同,但并没有说什么。
高重九咳了一声,试探性的说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