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县令倒台在即,高重九思考着该让谁上去,他想了想,觉得张大牛口中品学兼优的弟弟很不错,方城的新县令需要是他们这边的人,要是来一个公允家的走狗,可会坏他们的好事儿。
惠安镇的盐场南宫依白很看重,西水县未来的发展值得期待。
夹在两个城中间的方城,安排自己人才放心。
高重九总觉得公允家的人知道了他们的举动,只是觉得他们实力弱,不屑出手。
实力弱不怕,一点点的积累,照样能扳倒公允家这座大山。
皇上办不成的事儿,南宫依白有了兄弟们的帮助,有信心和公允家慢慢斗。
公允家真正厉害的是老家主,老奸巨猾的老人家。
等他一去,公允家不值得畏惧。
“老四写信说,得到了崔县令梦里都念叨的龙涎香,不错,贡品怎么能用来做交易。这个崔有礼胆子真大啊,就算献上龙涎香,公允家的走狗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南宫依白恨那些无视皇家威严的人,说到底是在那场宫变中,皇家败了下风。
身为皇家人,自然要维护着皇家的威严。
夜姬宣磕着瓜子笑眯眯的说:“二哥你气什么,还不是当年你父皇没有实力。那时年纪轻没有实权,才落到了老公允的陷阱中。不过,我一直觉得他要的不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要的是你们皇家的宝藏。”
南宫依白没有好气的说:“还不一样,得到宝藏就是上天公认的王者。要是公允家得到宝藏,说不定会把我们南宫家赶出皇宫。”
想到一直假装忠心耿耿骗过先皇的老公允文,南宫依白一阵气结。
萧靳棋一直好奇要是集齐七颗夜明珠,是不是真的能找到皇家宝藏,还是这只是皇家糊弄奸臣的一个弥天大谎。
南宫依白肯定的道,“有,我们皇家人从小就知道要守护宝藏,不过只有皇帝知道宝藏具体的事情。夜明珠不在,父皇也不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
具体里面有什么,恐怕皇上都不知道,只知道宝藏是皇家历代的积累。
夜姬宣挥挥手说:“算了,咱们是一颗夜明珠也没有找到。老四运气那么好都没有找到,说明什么,说明找夜明珠要靠缘分的。”
南宫依白起身喝完一杯清茶,换上颇有亲和力的笑容。
“走,老三咱们去找找这张二牛,是不是品学兼优,还有待考量。”
高重九在小鱼村没有闲着,带着疏影去了方城,监视崔有礼的举动。
木美婷带着清月几人教小鱼村的人用贝壳做摆件,没有胶水,浆糊就是最好的结合剂。
衫衣心细手巧,很快掌握了要领,做出的摆件让大家称赞。
“衫衣你的手真是巧,这是小乌龟吧,搭配的颜色很好看。”
木美婷称赞衫衣心灵手巧,觉得衫衣做的这摆件放到屋里,能给房间增色。
清月只会做些简单的,像黏贝壳小弓箭之类的,不知道京城的大家闺秀们喜不喜欢。
顾四娘手也巧,心细的把贝壳做成花朵,搭配上不同颜色的贝壳让人眼前一亮。
清月挠挠头发,羡慕的说:“四娘就是手巧,好了,大家也看到了这个不难。你们做的好收购价高,认真做吧。”
要不是木美婷是钦差大人的夫人,村民们真要问问她是不是糊涂了。
用贝壳面糊黏的东西,能在京城卖钱吗?村民们心里没有底,村长张大牛心里更没有底。
张大牛搓搓手说:“夫人这贝壳真的能卖钱?你别看我们穷可怜我们,我知道当清官没有赚钱的法子。”
张大牛怕钦差夫妻俩,是可怜他们小鱼村,看木美婷一身衣服朴素简单,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
木美婷安慰他说:“你放心,我是个生意人,在京城开的有珠宝铺子。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你们好好做,运到京城我有赚头。”
清月自豪的说:“村长你小看我们家夫人了,京城的天衍首饰铺听说过没,就是我们夫人开的。”
天衍首饰铺张大牛在方城听人说过,说里面的首饰非同一般,宫里的娘们都喜欢。
张大牛放心了,笑着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只要有本事都厉害。这下我放心了,总比天天织渔网强。”
夜姬宣二人来到书院附近,来来往往年轻的学子让人觉得这里充满生机。
夜姬宣摇着扇子,怀念以前在书院读书的日子。
“二哥,你说这个张二牛从小村子来到繁华的京城,会不会变得贪婪。或许不是当初血热的少年,人总是会变得。”
南宫依白也不知道答案 只知道张二牛是小鱼村的骄傲。
“张二牛你文章里写你哥哥是村长,不知道写了什么让先生对你十分赞赏。我看你怜惜兄长的幸苦,干嘛来到京城读书。光一年的学费,够你哥哥砸锅卖铁的。”
说话的这位学子最看不惯张二牛出风头,一个小地方的人,怎么能抢了京城公子哥的风头。
跟随他的狐朋狗友跟着起哄,都觉得张二牛巴结先生。
“张二牛你来京城几年了吧,肯定连酒楼都没有去过,秦楼也没有去过吧。哈哈,只会读书我看你是读傻了,先生们读书那么厉害,还不是找不到治国之道。”
“就是,你赶紧回家,莫要害你哥哥辛辛苦苦的供你读书。你就算依第一名的成绩离开书院,没有人推荐,你是当不了官的。天上不会掉馅饼,张二牛你死心吧。”
张二牛握紧拳头,很想狠狠的教训他们,又怕先生失望。
不知道从哪儿丢来一块馅饼,刚好落在洋洋得意的学子面前。
看着馅饼,大家一愣,不知道馅饼从哪里来的。
“见鬼了,走,这个张二牛就是邪门。我看咱们少跟他打交道,他以后就是种地的料。”
夜姬宣擦擦手,笑着说:“这馅饼油乎乎的,这个张二牛能忍,要是我早挥拳头揍那几人。”
南宫依白笑着说:“可没有人敢说你夜少爷的闲话,张二牛要是敢打人,吃亏的是他。”
张二牛无奈的叹气,像这样的冷嘲热讽,早已经习惯了。
寒门走出来,才知道要想往上走,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