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允家在码头做事的账房觉得最近几个月来京的船数量不对,比起以往少了许多。
想到什么账房赶紧提着灯笼去了公允府,要是真的有事可不关他一个小小账房的事儿。
公允浩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看着窗外无奈的叹气。
少了好多盐可怎么和父亲交代,万一要寻找的夜明珠就在船上怎么办。
公允浩深呼吸几下,推开门离开了书房。
木美婷天不亮的就对着镜子涂抹,看着镜子里白皙的脸颊布满麻子心情不错。
虽然会因为一脸麻子受到势利眼的鄙视,但是有什么比小命更重要,一个麻子脸可比美人要安全。
清月打个哈欠说:“夫人你真是奇怪,干嘛还抹这种奇怪的药膏。你本来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脸麻子看起来很难看的。”
木美婷看着药膏干了合上药膏的盖子,笑着说:“我对比一下发现还是麻子脸省事儿,人家一看丑不多看我。就是顶着一脸麻子有时我都忘了自己是个大美人,嘿嘿,人在江湖小命最重要。”
木美婷懒洋洋的躺到床上,摸摸脸颊心情不错。洗去药膏是美,只是美会给她带来危险。
总是遇到糟心的事儿,反而顶着麻子脸她睡的香胃口好。
杉衣笑着说:“夫人说的是,夫人外表出众行走各地要是遇到好色之徒也糟心。不如脸上有麻子,简简单单的像普通姑娘一样。”
木美婷附和的点头,她就是这样想的,就是不想在参与到各种阴谋各种探究里。
什么身世之谜,什么秘药禁术,她有阿呆宁愿做一个普通人。
木美婷盖好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清月起身揉揉腰轻声的说:“夫人真是折腾自己,听人家说她长的不好看又要懊恼为什么自己脸上有麻子,明明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杉衣叠好被子笑着说:“你别忘了夫人说过她小时候脸上就有麻子,一直有麻子估计都习惯了。猛地没有麻子才没有安全感呢,夫人没有麻子太美了,我看门主都不放心呢。”
俩人乐呵的聊天,等察觉到屋里多了一道气息吓一跳。
高重九拉着脸说:“我一直很放心美婷,你们俩个现在越来越话多。下去吃饭吧,去查查假县令是什么来路。”
高重九脱下披风,看着呼呼大睡的木美婷,想着初遇时木美婷就是这幅模样。
后来成为大美人他没有觉得惊奇得意,喜欢的是这个人,不是外表。
疏影拦住忙着搬酒坛的老六,冷漠的说:“赔钱,九月教的人真是好,忽悠我被门主罚去打扫茅厕。”
老六看着疏影皱眉头,没想到血门的人会来惠安镇。
“起开,没看到我生意正好着。呐,赔给你一坛酒。”
疏影拎着酒懒洋洋的找清月喝酒,清月摇摇头说:“夫人说了姑娘家的多喝酒对身体不好,大清早的喝什么酒。”
疏影想着以前酒葫芦不离身的人,冷哼一声觉得女人真是善变。
杉衣吃着瓜子悠哉的说:“离开京城浑身轻松,夫人说了带着我和清月劫富济贫,我们看中的就留着以后当嫁妆。要让我们风风火火的出嫁,没有带洛夏,看来夫人心里知道谁好谁不好。”
疏影沉默半响,询问道,“有没有说我们男子要怎么做?包找妻子吗?”
清月咳嗽几声,看着疏影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你想当单身的侠士,还想着讨婆娘啊。放心夫人说了咱们血门举手之劳多帮助百姓,给血门刷名望。看看九月教的人,走到哪儿姑娘都丢手帕。”
疏影看着眉眼里都是阳光的两人,低头喝口酒,想着这两位跟着木美婷倒是改变了许多。
变的更像一个人,而不是杀戮的工具。
木美婷吃着米粥,边吃边瞄瞄高重九。
一觉醒来看着高重九在身边好像做梦一样,梦见爱人多幸福。
“你觉得我这样好看吗?还是你喜欢我没有麻子脸。说实话,你对着米粥说实话。”
高重九宠溺的说:“都喜欢,我第一眼见你你一脸麻子。美人我见过很多,都不是我要的伴侣。你这样挺好,要是没有麻子不知道迷倒多少公子哥,我可不想多出来许多情敌。”
夫妻俩说笑完,商量起赵鸣礼的事儿,要救出赵鸣礼需要好好的谋划。
高重九摸摸木美婷的头发,笑着说:“怎么,不去探究你想知道的秘密,就这样放弃了。”
木美婷扒拉口米粥笑着说:“这人最多活个百年,我想明白了为什么要让无聊的事儿禁锢我自己。管它什么惊天大秘密,又不是我设计的我干嘛要去理会。不是说不要去找答案,那就不找,小命要紧。”
高重九笑着点头,想着该让探究的属下回来。
有些事情终会真相大白的,他培养每个属下都不容易,不可为了琐事送命。
“三哥说可以借这次的事件砍断公允家和地方官员的联系,真正心属公允家的没有几人,大多看中公允家的势力。”
木美婷点头同意夜姬宣的想法,最好能每次都阻拦公允家一步步变得强大。
洛夏看着拦住她的几人不屑的说:“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夫人的人。”
“切,也就夫人心善才会收留你。洛夏夫人待你不薄,你处处往外传递消息门主对你已经很容忍了。”
洛夏想逃,突然觉得浑身没有劲。
洛夏惊恐的说:“你们想做什么,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高个的女子直接捆住洛夏,笑着说:“你真以为我们血门里都是糊涂蛋吗?你自己不给自己留退路,青涵姨那么好的人你都忍心给她下药真是该死。”
洛夏咬住下唇不说话,知道事情暴露她没有活路。
想到木美婷洛夏失落的低头,难得遇见真心怜惜她的主子,可惜各为其主她不得不背叛木美婷。
“麻烦你们告诉夫人,说我很喜欢她送的首饰。洛夏只是一个可怜的棋子,为了任务身不由己。若有来生,在服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