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辞挂于腰际的小黑包突然耸动了一下，他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食物，一手按在黑色的小包上，用手拍了拍，小黑包里的东西恢复了安静。
如以往一般，郝向辞跟随洛菟一同前去学校，到校后郝向辞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腰间的黑包却又突然剧烈的动起来，可这次不管他怎样安抚，那黑包里的东西都没有安静下来的趋势。
郝向辞找到一间空教室，将腰间的小黑包取下，而后打开，一瞬间一股黑色的雾气从小黑包里涌出，就在黑雾快将整间教室填满时，黑雾突然聚集化为小小的一团。
黑雾凝聚成小小的一团，如同一个长满黑毛的球，下一秒这颗黑色的毛球长出了两只猫耳，和一双水汪汪的金色大眼，还有两只小小的黑爪。
那东西一出来就瞪大了双眼，一双大眼里蓄满泪水，委屈巴巴的朝郝向辞蹦去，它跳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摊黑色的污渍，它蹦到郝向辞腿边，一双爪子扯住他的裤腿。
“叽叽叽叽叽叽……”
郝向辞蹲下身子，盯着那只小黑煤球没说话，小黑煤球也盯着郝向辞，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郝向辞伸出一只手指，直接点到小黑煤球的额头，然后微微用力，小黑煤球瞬间被推开，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
“说吧。”
郝向辞捻了捻指尖残留的黑色粉末，盯着小黑煤球。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你的意思是说，慕思言把你小弟都杀了？这个慕思言果然不是人呢，不着急，就再让他蹦跶几天，反正也活不长了不是么。”
郝向辞望向窗外，光将黑暗的屋内照亮，可在他的身后却没有出现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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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言才到的时候洛菟就发现了，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发白，虽然还是极力维持表面上的活力，可看得出他整个人都很没精力。
“你还好吗？”
洛菟犹豫了半天，将书页都揉皱了，才开口问了一句。
“我没事，只是昨天没休息好。”慕思言对着洛菟笑了笑，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洛菟不再过多询问什么，只是离开了座位。
在洛菟离开后，慕思言像是被耗尽了所有力气，他无力的趴在桌上，冷汗不断从额间冒出，他感受着从肩膀处传来的剧痛，他终究还是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洛菟并没有走远而是去拿了自己的水杯，接了一杯热水准备拿给慕思言，他不懂怎样让病人好受一点，但是他从小难受的时候就会喝上一碗热粥，学校食堂是按点开的，所以他只能去接了一杯热水。
“小朋友~”
洛菟转过身就见郝向辞倚靠在墙边，双手交叉看着他，这还是洛菟第一次在学校内见到郝向辞。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你的保镖，当然要在你所在的范围内活动。”郝向辞不在意的耸耸肩理所当然的回答。
洛菟点点头，就想回教室，刚没走出几步又被郝向辞的声音叫住。
“洛菟。”
洛菟有些诧异，在印象中这是郝向辞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郝向辞慢慢走近，最终停在洛菟面前：“先生不希望你和别人走太近。”
“……我没有。”洛菟垂下眼眸，神色有些黯然。
郝向辞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嬉笑，他神色淡然，伸手拿过洛菟手上的水杯：“这杯热水，还真是‘暖’不是么？”
就在郝向辞转过身的一瞬，他腰间那个小黑包伸出一只黑色的爪子往水杯里放入一些粉末，这一幕都被郝向辞看在眼里。
“你回去吧。”
郝向辞说罢，就将水杯还给了洛菟，自己又去找地方休息了。
洛菟看了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心情有些复杂，却还是一步一步往回。
“给。”
洛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慕思言抬起头就看到少年背光站着，将他这个人照的如神明一般干净纯洁，而他手上却拿着一个正冒着热气的兔子水杯。
“喝点热水，可能会好点，我没见到你用过杯子，所以用了我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谢谢。”
慕思言从洛菟手里接过杯子，杯身将热水的温度不断传递到手心，他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菟子。”
“嗯？”洛菟转过头。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不怕我是坏人吗？会把你卖掉那种。”慕思言懒懒的趴在桌上，好奇的看着洛菟。
“我能卖很多钱吗？”洛菟没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书页上。
“那可说不定，看你细皮嫩肉的起码得几百块一斤。”慕思言支起头，若有所思。
洛菟将书页关上，转头看向慕思言，而后洛菟将手背贴在慕思言的额头上，一会儿才开口：“没发热，可能是脑子里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