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轩懊悔的砸上柱子,胡乱的套上衣服,幸亏他醒的早,差一点就成事了。不过,他敏感的嗅到房间里有一股香味,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迷神香。都怪自己刚刚大意,遭了他们的道,看着那个痛哭的女人,仅有的同情已被算计打消。
起身走了过去,阴着脸说道 : “今日的事本王不相信你不知道,故意将酒倒在本王身上,在屋里放上迷香,果真好算计。不过,你一个小宫女,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说,是谁指使你的?”他厌恶宫里的算计,这个宫女刚好触碰到他的底线。
“没有,”小宫女忍住下巴传来的疼痛说道,这疼痛哪里比的上心里的痛,自己衣衫不整的跪在这里。他的眼里只有厌恶,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不过,她知道承认后的后果,死咬着不开口。
“既然你不说,本王也不强求,把今日的事情忘掉,好好做你的宫女,到了年龄被放出去找个好人家吧!”从身上解下一个荷包,放在她的脚边,走了出去。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他还是欺侮了这个女子。不过,让她跟着自己回府,这也是不可能,一个满心算计的女人,她背后的人还不知是谁,更何况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人。
“主子,奴才救驾来迟,”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不知从何处跪在秦暮轩身上,如果忽视他的牙齿,这个人分明就与黑夜融为一体。收到主子的信号,便匆匆赶了过来。
清凉的寒风,将三王爷身上的燥热吹散大半,挥手让男子起来。皇宫戒备森严,皇兄又是个多疑的人,是他让人守在宫外的,“去查。”
黑衣人看了眼殿内的情况,眼中闪过不屑,想要成为主子的女人,她还不够格。扭头敬佩的看着迎风而立的男子,他家主子的才智恐怕比龙椅上的那位还高,只可惜主子的心思不在那上面。孤单的身影令人可惜,主子身边何时能有一个女人。想起中宫的那位,不禁暗暗摇头,想要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飞身一跃,便消失在黑夜。
“洛儿,我差点就对不起你了!”他轻轻的叹道,幽深的目光飘散在远方。觉察到时间差不多,才装作醉醺醺的往宴会走去。
到了宴会上,秦暮云简单问了几句,他对答如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啊……”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身影,小宫女发出了惨叫声,趴在地上痛哭起来,猩红的眼里满是怨恨。紧紧的捏住那个荷包,就差一步,她就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女子凄厉的哭喊,响彻空荡荡的宫殿,光滑的地上被抓出裂痕。
“哼,人都已经走了,燕儿姑娘,”嘶哑般的声音惊醒地上的宫女,从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身影,穿着黑色的斗篷,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被叫做燕儿的宫女猛然抬起头,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那日是她来找自己,说这件事一定会成功。自己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相信了她,果真太傻!后宫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人,她要把这个人的面罩给摘下来,做鬼也要拉个垫背的!
“不要想着知道我是谁,你会死的更快的!”黑衣人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嘲讽的眼光不时的落在燕儿身上,“衣服都脱成这样了,还没有成为他的女人,你还真是入不了他的眼啊!”说完,还啧啧的叹口气,说出的话却格外难听,“果然,低贱的人到哪里都是低贱!”
听到这句话,跪在地上的燕儿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咬死,可也知她说的是事实,内心疼的就要窒息。不过,她想起了一件事,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我告诉你一件事,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帮我成为他的女人!”
坐着的人不禁恶心的撇嘴,落魄成这样还敢跟她谈条件,不过,看着她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大不了一条人命的事。但也起了几分玩弄的心思,还没有几个人敢与她谈条件,漫不经心的敲着桌子,等到看见燕儿心灰意冷时,才开口同意。
燕儿顿时有了骨气,低声将事情叙述开来。
听着她的话,黑衣人藏在斗篷里的脸,不禁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纤长的手指握成拳头,这件事果真值得!眼睛紧紧的锁住燕儿,两个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狠毒。
达成一致后,燕儿拖着凌乱的衣服,回到破破烂烂的房间。昏暗的房间连只蜡烛也没有,只能趁着月光,地上时不时的跑过几只老鼠,不过,老鼠也是瘦的只剩干皮。燕儿嗤笑一声,习以为常躺下去,她不会再过这样的生活,她要成为人上人!三王爷,对不起,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你放心,那个人答应过我,你一定不会受牵连,不过,那个女人她是死是活,奴婢就管不着了!
今夜,是燕儿自进宫以来,睡的最好的一夜,嘴角带着笑容一直到天亮。白天,宫女们的为难,她也没有反抗。自从三王爷救了她一次,那些宫女总是为难她,让她吃最难吃的饭,住最差的房子。现在,她把这些都当做他们的嫉妒,反正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让他们自讨苦吃。
离开的黑衣人,急急匆匆的进了一座宫殿,“主子,您回来了!”清儿连忙帮她身上的斗篷取下。
露出的脸,就是娆妃!
清儿看着满脸笑意的娘娘,心中诧异不已,但作为老人的她,自是知道哪些不该问。
“清儿,这次我们的皇后娘娘可是要栽了,没想到她与三王爷竟然还有一腿,真是令本宫开了眼界!”娆妃面带讽刺的说道,嘴里的话却是格外的市井。
听到这里,清儿浑身不禁一震,娘娘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皇后娘娘与三王爷有染,这可是大事!不过,她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不发表任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