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不出来竟会有人对你的脸出手,那个人是不是嫉妒你的容貌?”洛宸晃着自己的双腿问道,调皮的侧过脸庞盯着李元潇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噗嗤的笑出声。
李元潇有些无奈的摸着自己的脸庞,“那个人就是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挤眉弄眼的说道,逗得洛宸愈发笑的开心。
石峰怕李元潇察觉,站的地方很远,只能大致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说话。石峰心里着急的像蚂蚁在挠一样,可那两个人就是一动不动。最后没有办法,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内应婆子,让她去办。
洛宸回到屋子后,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心中有些忐忑。李元潇刚刚才离开,纸条绝对不可能是他留下,那么就只能是外人。洛宸怀着极为忐忑的心情将纸条拆开,“皇上命悬一线”四个字映入眼帘,洛宸的心猛的往下坠。往外跑去,当把门打开后,洛宸又忽然站住。
秦暮云身边的护卫一大推,怎么可能中毒,如果他真的中毒了,宫中怎会一点消息也没有?洛宸立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最后关上门又退了回来。飘忽着步子坐在床上,胸口还在不停地起伏,洛宸紧紧的捂住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可能出事,他不可能出事,洛宸不停地安慰自己。过了半响,洛宸才勉强平复下来。她仔细的看着字条,上面的字迹不是秦暮云的,但刚劲有力,应该是男子所写。
洛宸很快确定纸条是那些婆子传进来的,而且她们其中定有皇上派来的人,洛宸嘴角咧开讽刺的笑意。她的一切行踪都掌握在秦暮云的手中,他竟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以一副苦情人的脸面出现在百姓面前,真是可笑!恐怕信上的 内容也是假的,就是为了骗自己回去。洛宸的脸色冷了下来,最后将灯熄灭,躺在床上。一双冷眸睁的很大,时时不能入睡,她的心乱了!
在太和殿一直待到深夜食堂秦暮云,看着手中母后传的懿旨。母后不停地试图往宫中塞进一些女子,他一律拒绝,也不愿去慈宁宫听她的唠叨,如今母后的懿旨都传来。秦暮云将奏折处理完后,才去了后宫。
走到一处地方,秦暮云停下脚步,黑漆漆的中宫显露在月光下。曾经他每次来到中宫,洛儿不管多晚,都会让人在门口放着一盏花灯。他以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去觉得很温暖,那是家的感觉,一直有人默默站在你背后的感觉。
“走吧,”秦暮云收回视线缓缓的开口,大步往前走去,张公公跟在后面瞧见皇上愈发寂寥的身影,心疼不已,只能不停的祈祷,娘娘收到那个口信赶紧回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秦暮云跪在地上请安,太后看着他连正眼都不愿给自己,恨得牙都是痒的,不就是想要充盈一下后宫。那么多女人,就没有一个比的上洛宸吗?太后心中有怒火,不愿开口说话,生气的看着窗外。
“既然母后没有事情吩咐儿臣,儿臣那里还有些事情,就先告退,”秦暮云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你给哀家站住!”太后急急的出声,将身后的靠枕扔了出去,正好砸在秦暮云的脸上,“哀家是你的亲娘,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亲娘!哀家不就是想为你找一些妃子,当年先帝和你这样大时,宫中的孩子已经满地爬了,你瞧瞧你自己,只有太子和贤王。贤王是个可怜的孩子,算起来也只有阳儿。哀家想要找些女子为你开枝散叶有错吗?”太后念念叨叨的说着,脸上的泪水也流了下来,跪着的又是自己的儿子,为娘的能不心疼吗?
秦暮云跪在地上听着自己母后的话,非常认同的点头,气的太后娘娘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太后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心情慢慢的恢复过来,“皇帝,真的非皇后不可吗?天下的女子……”
“非她不可!”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暮云就抢先回答。太后直接站起来,看着一脸坚定的儿子,突然觉得她老了。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记得她当年问上官哥哥非她不可吗?上官哥哥回答的是非她不可,“罢了,罢了,哀家不管你们了,你们愿意怎么闹就怎样闹。还好轩儿听话,哀家操劳他们两个的婚事就行。皇帝,母后曾经做错过一件事,诬陷皇后与轩儿有染,你要相信他们之间很清白,一切都是母后的手笔。”
“儿臣不怪,”秦暮云淡淡的回答,这件事他早已查清楚了,应了三日之后参加三王爷和曲玢的婚事,太后便让他离开。秦暮云撇下众人,独自走回了中宫,殿内他命人时常打扫着,与平常无异。以前洛宸喜欢坐在窗边的榻上看书,他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阳儿则躺在大殿中央玩耍,他们一家人很开心。如今站在这里,那一幕幕不禁浮上脑海,秦暮云的嘴角扬起笑意,整个人温和了不少。
秦暮云将灯灭了,就歇息在这里,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从中宫去上朝。百官瞧着站在武官最前方的李将军,有些好奇为何突然回来,不过看着皇上的神色似乎早知道,也不在打量。
一连三天,洛宸的心里就安定不下来,今日是三王爷和曲玢的大婚,秦暮云一定会参加。所以她让人去三王府守着,看看皇上到底去了没有。直到夜幕,去打探消息的人才回来,说皇上今日带着太子殿下去了三王府,当了证婚人。洛宸这才放下心来,坐在院子中开始绣肚兜,李元潇今日去了三王府,洛宸让他带了礼物给他们当新婚礼物,所以院子里一时静悄悄的。
“啊,”洛宸低低的呼了一声,看着被扎破的手,血很快就流了出来。身旁的人急的厉害,洛宸冲她们笑了笑,将手放在嘴里吮吸了几口,血很快就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