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瑶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她明明说的那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和稀泥?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非要说我是在过家家?”她随手指着围观群众道:“你问问他们,谁没看到?!”
医院里到处都是关于她的污言秽语!说没看到,怎么可能呢?
“你们看到了没?”公安同志本着职责所在询问。
所有人相当一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周乐瑶此人不可深交,这一次替她作证,不仅仅可能没有回报,以后她还有可能赖上。在医院里作威作福这么长时间,她的德行大家都清楚。
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在乎她有没有被孙旺摸呢。
“你——你们!”周乐瑶傻眼。
明明刚刚议论她的时候,好像什么都见到听到了,轮到出来作证的时候,一个都不出来!
“没有人见过。”公安说:“既然你说孙旺摸了你,至少给我证据。”
周乐瑶低下头细细打量,她找不出可以证明的证据,毕竟对方只是在她身上趴着摸,不可能留下明显的证据。
孙旺的娘更不可能大义灭亲把儿子供出来,没准这招就是母子两人早就想好的,非要把她给套路进去不可。
“我没有。”她没好气道:“但是摸了就是摸了,别想抵赖!”
“如果你们不解决,我是不可能让你们走的!以后我天天打电话!”周乐瑶大有豁出去了的感觉。
公安没办法,只好把孙旺找来。
“人我们带走了,回去做一下教育。”公安同志说:“这件事就这么散了吧,没什么可聊的。”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也没有人愿意出来作证,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把人带回去聊聊,进行普法教育仅此而已。
想多问问都会违规。
显然,周乐瑶对“口头教育”这个处理方法非常不满意。
“怎么能这样?他要是出来还对我动手动脚怎么办?”她嚷嚷着:“你们必须要把他关起来,关个十年八年的!”
不这样,她不省心!谁知道孙旺会从哪里冒出来?只要他得逞一次,她这辈子就都完了!
“咋,你就这么金贵?就算是国宝,谁摸了一下都不会被判刑十年。”公安讽刺道:“再说了,我们是按章办事,疑罪从无,把孙旺带回去教育已经是我们最严格的处理方法了。”
就算有人作证真的摸了,那顶多拘留十天反省行为,不可能判刑十年。
无理取闹也要有一个限度。
孙旺被带走了,周乐瑶想被抽了魂一样坐在医院大厅长廊上。
只要有人从她面前走过,她一定会抬头看对方的脸,确认他们没有在笑话自己。
心乱如麻的周乐瑶知道,孙旺只是口头教育,马上就会从派出所出来,回来之后,他对自己恐怕还会动手动脚。
到时候她该怎么防备?
更关键的是,乔弘琛一定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果他嫌弃自己怎么办?那样的话,她还怎么嫁给他当老婆?
周乐瑶越想越害怕。
开始考虑要不要买凶把孙旺做掉,永除后患。虽然这是最好的办法,但她犹豫了。
如果这里是她的老家而不是庆城,她根本不会犹豫,孙旺早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可这里不是庆城,没有人能当她坚实的后盾,万一东窗事发,她这辈子会被毁的干干净净。
“他这么着急,是不是因为他没女人?”周乐瑶自言自语。
她听说太监娶妻,虽然没有当男人的功能了,但是对女人的渴望是不会消失的,有娶妻的条件自然会娶。
如今孙旺跟太监没什么区别,他肯定是想要女人才对她动手动脚。
一旦想通了,周乐瑶茅塞顿开。
解决办法其实很简单,只要给他找个女人不就得了?有了别的女人好生伺候着,孙旺就算再心里变态,也不会对着她撒火。
“上哪里去找愿意嫁给孙旺的女人?”她再次犯难。
一个没了一颗肾的废物男人,既不能赚钱也不能干活,长的也非常难看……什么女人愿意嫁?
除了天生残疾,在婚恋市场上没有任何竞争力的女性,她想不出更好的。
主要是人家不可能看得上孙旺。
普通的女人根本绑不住孙旺,就算有了女人,他还是会打她的主意。
要找,就要找一个各方面跟她差不多,甚至要比她优秀的女人,这样她才能挣脱出来。
周乐瑶的大脑不断旋转,试图抓住一闪而过的灵感。
“啧,找她不就行了吗?我在急什么?”
周乐瑶起身,连衣服都不换,穿着白大褂从医院跑了出去。
……
夏荷与店员一起站在店门口卸货。
这都是从外国买回来的婚纱,摆在店里当高端货的,十分宝贵。
“好像来客人了。”店员嘟囔一声:“我去看看。”
她走过去跟对方打了个照面。
发现此人她相当的眼熟,只看了一眼就有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心里面犯恶心。
“你是来化妆的吗?”她问:“还是选婚纱?”
“我来找你们老板。”
周乐瑶没好气道:“别挡路!”
窜到夏荷面前,她注意到她的穿着打扮似乎更好了,穿的都是她以前舍不得买的牌子。
凭什么她买这么贵的衣服穿?周乐瑶心里十分不平衡。
一个乡巴佬离婚妇女,就应该混口饭吃,凭什么让她有钱买名牌货穿?!
“你又来做什么?”夏荷看到她,连把她揍一顿赶出去的心都有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太贱,谁看到都会心情不好。
“我来当然是为了你好。”她说:“你就没想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吗?孙旺都因为你疯了,你就没有补偿他的意思?”
“夏荷,你明明年纪比我大这么多,为什么那么不懂事啊?”她假惺惺道:“嫁给孙旺,不仅仅有口碑了,他还能原谅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买卖?”
“我用得着他原谅?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我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