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
大概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娇小的女人能用如此疯狂的语言回敬他。
“你是谁?”他大声质问:“我可是协会的终身会员,你要是得罪我的话,我会让你终身后悔!”
”你觉得我是谁?”
夏清舒毫不恐惧,她知道,一旦自己退缩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行业立足。
“放眼望去,为数不多的女人里面,只有我长的跟你们不一样,你说我还能是谁?”她说:“作为终身会员,不了解其他会员的来头,随随便便如此轻浮,您可真不要脸。”
男人青白的脸色被气到涨红,就好像一直放进油锅里的虾,从里到外红的透彻。
“够了!我告诉你,够了!”他叫嚣道:“像你这种女人,我只要想,可以把她们玩个遍!还有,你以为你的身份够高贵?只要我愿意,大街上随便拉过来一个女人都可以入会!”
男人的脸上写着自信的光芒。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想收拾一个不冻死的女人,很简单。
见夏清舒不说话,他的气焰更加嚣张。
“怎么了?终于明白你得罪了谁了?”他伸出像猪蹄一样的手,试图勾夏清舒的下巴:“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顺便好好服侍我一晚上的话,我勉强可以原谅你。”
“如果不愿意的话,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当会员了,蜜糖色的姑娘,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她怎么可能不懂。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夏清舒见识过太多不知好歹的男人,何况是他呢。
啪!
就在男人即将触碰她的一瞬间,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直挺挺的打在了约翰脸上。
“我的女人。”钟源阴冷着脸:“允许你碰了?”
“谁?”约翰显然没预料到,这里竟然有人敢打他!打的还是脸!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不入流的男人。
本来恐惧疑惑的心转变为愤怒。
“你的女人?”他大声道:“我才不管是谁的女人!你既然敢打我,我就让你——”
“等一下!等等!”
注意到这边冲突的主办方负责人过来,仔细打量钟源的脸后,神色古怪。
他靠近约翰的身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没想到,对方的神色秒变,从嚣张变成疑惑,而后嘴唇哆嗦着,越来越不敢抬头。
“怎么可能?是他?”他小声询问:“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能请到州长的贵客?”
“怎么不能?昨天我这边收到了信!”负责人神色更加古怪:“听我说,你千万不要冲动,这位是远方到来的客人,不是我们能碰的。”
约翰根本不敢想象,他瞧不起的钟源竟然是鼎鼎大名的设计师,还是州长的好朋友。
能够让对方写介绍信的重量,不言而喻。
“对不起。”他换上另一种笑容:“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对先生还有您的女士道歉。”
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约翰的举动提醒在场的所有人,这两位远道而来的会员,并不好惹。想动手动脚之前需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够不够格。
比如现在,约翰恐怕要提心吊胆到明天了。
夏清舒无意把事情闹大,这里不是庆城,她没有底气。就算钟源背后有靠山,也不是她能够依靠的。
她轻易原谅了约翰,没有追究。
“这不是你的风格。”钟源嘴角上扬:“我从来都没见你这么怂过。”
全庆城谁不知道,夏清舒睚眦必报,只要谁敢得罪她,让她不爽,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但没有人说她恐怖,其实她的性格很好,不会轻易动怒,也有自己的原则,凡是惹到她的人,没一个无辜。
“今时不同往日,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在这里张牙舞爪,能不能回家都不一定。”她说:“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三天。”
“有我在,不可能有人欺负你。”
钟源道:“不过你要答应我,跟我亲密一点,不要让别人看出破绽,至少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说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然后借此机会揩油。可她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众目睽睽之下,她更不可能跟钟源闹别扭。他是她的靠山,是她的男伴,被人发现感情不和的话,没准刚刚收起心思的老男人们会再次找上门。
还好她演戏演过很多次,并不害怕演戏,也不会怯场,很好的把“钟源的女人”这个身份进行了下去。
宾主尽欢,没有人会针对她了。
三天会议结束,夏清舒收获满满。
趁着时间还早,她在街头的小店里买了不少礼品准备带回去。
夏清舒归心似箭,恨不得早早回家,马上回去最好。
离登机还有三小时,她要出发了。
走之前,她照例检查行李,却发现自己的护照不见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慌得不行。
护照竟然会找不到?是不是落在房间哪里了?
就算夏清舒知道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她必须要找,把房间各个角落找了一遍之后,她仍是没有发现自己的护照。
明明她一直放在行李的夹层里,没拿出来过,为什么会消失不见?
要么凭空消失,要么还有一种可能。
护照被偷了,还是被乔弘琛偷了。
后者的可能性无限大。
“你偷了我的护照?”
她冲过去质问:“钟源,我不想跟你开这种玩笑,你最好把护照给我,我需要坐飞机回家!”
“猜到啦?真快。”
男人毫不掩饰他的罪行:“晚一点回去不好吗?我只想你能陪我一段时间,这里有住处,有奢华的生活,你只需要跟我在一起。”
“多幸福?我想不到还有比这种生活更幸福的时刻。”他说,眼神愈发的迷恋。
要怪就怪她自己吧。
谁让她那么吸引人,只是跟他在一起三天,就让他情难自已。
如果得不到她的话,他这辈子毫无意义。
“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夏清舒浑身颤抖。
如果钟源打定主意要留她在庄园的话,她想逃出去的可能难于登天。
“不好笑吗?当然不好笑。”
他的大手牵制住她的肩膀,喃喃道:“因为这是我对你的爱意,是真实的感情,当然不好笑了。”
“你就接受我能如何?当我的妻子,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的声音充满诱惑:“你不喜欢我吗?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啊。”
“够了!”
夏清舒崩溃道:“你是小孩吗?不知道感情的事情根本没办法勉强?你把我留在这里又能如何?我有一万种方法跑出去!”
她根本没办法接受钟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