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墨十刹的这一番回应后,孙盛面上也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他是最为了解皇帝心思的,若烨王不愿前去,怕是皇帝要暗自伤心许久,此番他也好回宫去禀告皇帝了。
此番二人都已得到了赏赐,烨王府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围观的众百姓们当下也纷纷议论起来。
都说着烨王府沉寂了数年,今日一场宫宴便让其地位显赫不少,看来这顾家三小姐嫁入烨王府,当真是给烨王府带来了福气。
“圣旨和赏赐已经交到了王爷王妃手上,咱家便就先回宫复命了。”将两道圣旨传完之后,孙盛便向二人行礼,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往皇宫走去。
皇后这边的太监也一同返回,只留下仍在议论的百姓,以及看着满院子赏赐,甚是开心的墨十刹和顾栖夏。
“这下我们的店铺可以好好装潢一下,择日开起来了。”面对着一院子的赏赐,以及突然多出的不少钱财,顾栖夏并未有多少骄傲之色,反而仍是在精打细算的准备开店一事。
这让墨十刹对其又生出不少好感,面对这么多赏赐,仍然保有初心,没有被金银财宝乱了分寸,如此心性着实令人喜爱。
于是二人便命管家清点这些赏赐,收入库房,此后便开始详细计划其装潢之事,眼下他们又得了内务府的这笔买卖,自然是要更快的将店铺开起来才是。
另一边孙盛返回宫中后,向皇帝说了在烨王府前所发生之事,顿时便令龙心大悦。
“不愧是皇后,深知朕的心思。”皇帝大笑几声,对皇后此番行为颇为赞扬:“着人去给皇后送些赏赐,以表彰其此次之举。”
“是,陛下。”看着皇帝面露喜色,孙盛也为皇帝高兴,于是立即便去办皇帝所说的赏赐一事。
不过这一番赏赐传到其他皇子府上,却并未有多少人高兴,尤其是东宫之中,太子听到暗探回来禀告烨王受赏之事后,更是大发雷霆,将书房中的摆件摔了个满地粉碎。
“一个废物王爷凭什么得到这些赏赐,更是给了其亲王腰牌,还给了亲王才能拥有的随时入宫之权,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将这个废物封为亲王吗?”将摆件摔了还不解气,太子在宫中继续怒骂道:“还有那个出入军营之权,一个不会武功的废物出入军营又有什么用?父皇此举究竟是想做什么?”
“殿下稍安勿躁。”一旁听着此等消息的太子幕僚出言劝慰:“只是一些赏赐罢了,不论如何,烨王都只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在咱们东乌即便是受了再多的赏赐,也站不住脚,何况当时那孙公公不是也说了,皇帝此举是想要让烨王可以入宫祭奠其母妃,我们不必如此着急。”
听得如此,太子心中怒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升腾“那可是出入军营之权,连本宫都没有这项权利,父皇将此权赐给那个废物,难不成是想让他来当这个太子!”
怒急之时最易说出些大逆不道之语,眼下太子幕僚听得此话后,纷纷冒了一身冷汗。
太子这可是在公然质疑皇帝的旨意,若是在寻常百姓中,怕是已经要被治罪斩首了。
于是赶忙劝解:“太子殿下慎言呐,不论如何,烨王的身份都比不上您尊贵,您在太子一位也已坐了数年,监国也屡有功绩,陛下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更换太子,殿下可稍稍安心,不必如此动怒。”
只是此时太子已被烨王受到赏赐之事气的血脉喷张,又如何能轻易冷静下来,眼下这些幕僚的话也起不了半分作用,只得继续听太子在此处发怒。
烨王府受到封赏之事,在京城之中人心各异,每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不过只有一点是最为统一的,乃是现如今,他们都知道烨王府的地位不似从前那般可任人欺辱,日后若是见到烨王府之人,怕也需以礼相待。
如此消息,在京城之中传播了数日,这几日中顾栖夏与墨十刹也没有一刻闲着。
他们终于敲定了店铺装潢,然后请人来将整个店铺重新翻修一遍,便将珍珠膜,胭脂水粉,还有那老板的各种首饰都摆了进去。
“这样便可以了。”将店铺内最后一丝装潢搞定,顾栖夏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满眼欣喜道:“现在就差选个黄道吉日开门营业了。”
跟着顾栖夏一同在店铺内忙活,看着其现如今洋溢着的笑容,墨十刹心头也是阵阵柔软,看着其微微点头,也笑着回应。
这几日里他们没有给各个世家钱去送货,但却仍然有各种各样的订单送来,刚开始他们还觉得奇怪,于是派人前去打听了一番才知,原来这些世家贵族听闻,皇后让内务府前来顾栖夏处采购珍珠膜,所以也纷纷效仿。
现如今,京城之中几乎半数以上的世家贵族,都来顾栖夏处购买珍珠膜。
如此情况之下,墨十刹与顾栖夏一合计,觉得若是每日前去送货,耽误时间较长,于是便与先前那些送过珍珠膜的世家商议,日后便让他们都来新开的店铺中,去取自己订购的珍珠膜,如此一来也可省下不少麻烦。
庆幸的是这些世家纷纷都并无异议,甚至愿意再追加许多订单,这下可忙坏了墨十刹和顾栖夏,只得赶紧将铺子开起来。
“说起来送给四哥的礼物早已做好,今日咱们这铺子已经完工,不如便趁着剩下的时间往四哥府上一趟,把这件事办了。”从店铺中 出来将大门落锁。
回府路上,顾栖夏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给四皇子准备的谢礼还没有送出,这几日一直忙着店铺之事,将此事也放置脑后,眼下倒也是个好时机,去送了也不耽误什么功夫。
对此墨十刹没有意义,于是二人便往敬王府走去。
“麻烦帮忙通传一下,我们想见敬王殿下”走至敬王府前,顾栖夏上前向门口侍卫说道。
侍卫看了看来人,虽不知其身份,但仍是以礼相待,=与四皇子平日里的作风极为相似:“二位请在此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