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是又说了一会儿的话才歇下。
暮色沉沉,天色呈一片漆黑,逐渐转为微微的明亮。
“嗤。”
墨十刹突然从床上起来,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言慎眼神严肃的等候在外头。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一帮子人进城的声响,让人无法忽视。
“王爷,宫里面出事了。”
言慎低下头。
“什么?”
虽然心里面有预感,但哪里想得到出事就是如此简单?
顾栖夏这个时候就是在床上翻了个身,手却是碰不到什么。
“墨十刹,墨十刹……”
墨十刹对言慎示意一个眼神,让言慎先离开了。
“我在。”
平常这个时候,墨十刹大多数都在自己身旁安安稳稳的睡着,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出事了吗?
顾栖夏在某方面的感觉能力,不得不说,是十分的敏锐。
“宫里面出事了。”
“什么?”
“有人带着私兵,打进皇宫了。”
墨十刹这话让顾栖夏一下子清醒了。
“是谁?”
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别人就又蹦达上了。
顾栖夏这心情啊,着实是不好的很。
“那你怕是要进宫去。”
这宫里面,肯定没有防备,等待着墨十刹的救援。
“快些进去吧,莫要耽搁了。”
事情是必须要难得处理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闲得慌,硬是要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王府这边会派人护着,你小心些。”
顾栖夏是墨十刹的软肋,如若顾栖夏出了什么事,墨十刹在皇宫之中根本施展不开。
“我自然是会护好我自己的。莫要为我担忧了。”
在打斗场之上,刀枪无眼。
顾栖夏看着墨十刹离去的身影,心想,愿墨十刹平安归来才好!
“芙蓉,芙蓉……”
芙蓉被顾栖夏叫了进来,此时虽然睡眼惺忪,但刚刚顾栖夏和墨十刹说的话也大概听了一些。
“王妃有何吩咐?”
“去外边打听,这究竟发生了何事了?”
墨十刹虽然说了个大概,但顾栖夏现在仍不清楚,何人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
芙蓉听了顾栖夏的话,也不睡了。
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之后,芙蓉这才进门来。
“回王妃,好像是四王爷。”
是墨归铭,又是墨归铭……
顾栖夏知道墨归铭和墨十刹不对付,这朝堂之上,人人都希望自己的权利,以及势力比对方的大。
“王妃可是担心王爷?如若王妃担心,便可让副帮主前去……”
芙蓉不过是随嘴提了一个建议。
顾栖夏那边依旧在踌躇。
“此时情况未明。是需要有人去帮手的,但需得将情况弄明白一番才行。”
动手即胜利,必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顾栖夏不希望,自己的人去了,然而都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王妃说的是。是奴婢着急了。”
芙蓉这边也是担心顾栖夏,顾栖夏现在在为墨十刹的安危而担心,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芙蓉哪里感受不到?
“再去探明一番。”
再具体的得知了情况之后,顾栖夏叫血煞帮的人过来了,一番吩咐后,是直接的进宫去了。
现在皇宫的情况是乱得很的,自然比平时更加容易混进去。
血煞帮的人只需要找到墨十刹,并且帮助墨十刹在此次战役中得到胜利就可。
顾栖夏自然是不去了。
肚子里还有和墨十刹两个人的孩子呢,可容不得出一丝差池。
“万事保重,务要平安归来。”
血煞帮的人跪了一地,对着顾栖夏行了一礼。
墨十刹那边是带着自己手里的那些兵进皇宫去了。
平日里自然不能带兵进去,但眼下是特殊时候。
“楚王爷。”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看见墨十刹,一时之间喜上眉梢。
两人说话都是悄悄的的声响。
“此时情况如何了?”
眼前的情况甚是不明朗,海公公将眉头皱起,脸上一副苦哈哈的形象。
“郕王殿下让陛下立旨,禅位。”
墨十刹是想不到,墨归铭为了皇位,能做到这种地步。
至于为什么逼宫?想了想上次见到墨归铭的时候,墨归铭那阴沉的脸色。
墨十刹想,皇上定是不知晓,墨归铭会为了自个儿的尊严,而做如此大的决定。
“皇上现在情况如何了?”
“被四殿下囚于御书房之中。”
皇上这也是睡不着,突然要大清早的去御书房批奏折。
墨十刹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那幅画面,倒是有几种诡异。
“墨归铭可有把皇上怎么着?”
“并无。”
墨十刹看了看海公公,就让他回去了。
“你出来这么久,他们定是会生疑,找个理由说了去。”
海公公脸上苦笑不减。
“老奴就是贱命,哪里能跟皇上比呢?”
听到海公公的催促,墨十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王爷动作可要快一些。皇上今日的药还没喝呢。”
这话倒是墨十刹没有预料到的。
“喝药?喝什么药?”
皇上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倒也没听到有什么病症,怎么就突然的要喝药了呢?
“皇上年事已高,有个小灾小病的不挺正常吗?”
海公公知道自己一时心急之下说错了话,急忙的补救。
墨十刹对皇上并无太多的父子之情。
皇上多年的漠视,父子之间生疏的情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得了的。
海公公也是注意到了墨十刹的这种态度,就叹了一口气。
“老奴求王爷,务必动手快一些。”
按着说话的势头,看来,皇上这病还是有些重的。
“你去吧。”
墨十刹进皇宫来,就是要救皇上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那边自然不能轻易出事。
此处是一座宫殿,墨十刹将海公公给掠了进来。
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走动之声,让墨十刹险些忘记了,这是一座冷宫。
“墨归铭还真是大手笔。”
就不知道这份礼物,皇上到底喜不喜欢了?
一碗水是不可能端平的。
墨归铭早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在皇上满脸怒火的对自己吼,逆子。
墨归铭笑了一下。
“父皇,儿臣也是为了您好,您看看,您的身子骨不硬朗了。儿臣为父皇分忧,父皇为何不接受呢?”
“现在反悔,朕还可饶你性命。”
逼宫谋反,这是大罪。
皇上自以为已然很宽容了,墨归铭那边却是一副不屑的神色。
“儿臣不需要。”
墨归铭眼神带上几许愤怒。
“儿臣要什么父皇,为何不肯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