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夏看着沉默的墨十刹,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墨十刹给个答复。
墨十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小林与自己说的关于自己母妃的事情告知顾栖夏。
这谁能想得到啊?
顾栖夏在心里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觉得墨十刹这事儿有些不大好。
若是有一个女的跑上来说,我与你说一些知晓的你母亲之事。
然后墨十刹就让那女子与自己说,如此这般三番四次,那还得了。
虽说,墨十刹的母亲已然亡故,但顾栖夏出于尊重墨十刹母亲,就不便说一些话。
那有的话还是要说的。
顾栖夏对芙蓉示意了一个眼神,芙蓉退了下去,见到了在外头守着的男配。
“怎么是你?”芙蓉看见男配,那是老大的不乐意了。
自家王妃想要进去看王爷,这男配真多事。
他还死死的拦住王妃,现在事情的发展成了这种地步,顾栖夏心中不开心。芙蓉心中自然也不会痛快。
“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配拧了拧眉,也察觉出了芙蓉对自己的不喜。
“姑娘还是稍安勿躁比较好。”
稍安勿躁个屁。
芙蓉若是懂得武功,定会选择此时与男配打上一架。
但男配说的话是有道理的。顾栖夏和墨十刹还在房里面躺着,自己此时的确不宜发出太大的动静,当下芙蓉就闭上了嘴。
“我且是问你。若别的女子对你投怀送抱,提及你母亲,说是你母亲与她定下的姻亲,那你要怎么办?”
顾栖夏的注意力都分到了墨十刹,那边想要看墨十刹怎么答复。
墨十刹皱了眉头,就顾栖夏这个问题,墨十刹仿佛看出了一些什么。
“我母妃已然不在这人世上之前,我也未曾听皇上说过什么联姻之类的事宜,所以你不必担心。”
这能是担心与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吗?顾栖夏想要的就是墨十刹表态度。
但墨十刹这话题答复的实在是一本正经。
顾栖夏一时之间也有些哑口无言。
看顾栖夏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己,墨十刹此时是一脸的疑惑,难不成自己说错了?
“怎么了这是?”
顾栖夏总不能说自己与墨十刹的母亲较起真来了吧。
“我不过是看你与其他女子待在一起,心中不痛快罢了。”
这是吃醋了吗?墨十刹反应过来后,心中一喜。
“我今日与那小林为的不过是我母妃之事。旁的事情,我是不会搭理她的。”
顾栖夏觉得,墨十刹将那些女子的心思给想得纯粹了。
“若是一个女子,每次都以只知晓母妃之事来寻你,你也要应下不成?”
墨十刹看顾栖夏这反应,知道顾栖夏怕是吃醋吃的很呢,当时也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不会,今日这次已然够了。”
墨十刹今日默认小林跟着,不过是觉得,从嘴别人的嘴里面知晓关于自己母亲之事有些新奇罢了。
这一次的功夫,顾栖夏已然气得这么厉害了,自己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墨十刹又怎么会敢让事情再发生一次呢?
“不会了,你放心,日后都不会了。”
芙蓉在外面听着墨十刹对顾栖夏道歉的声音,心里面也是安稳了下来,看向在一旁的男配,芙蓉哼了一声。
“闷葫芦。”
男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姑娘怎么不讲理呢?
男配刚刚又是阻拦了芙蓉一下,让芙蓉不要听墙角。
芙蓉那哪里能做得到呢?本来就是因为担心顾栖夏,又想让顾栖夏与墨十刹相处才出来的。
不知道实际的情况,芙蓉是实在放不下这个心。
“芙蓉。”
顾栖夏察觉那门那里有稍微的响动,怕是有人。
刚刚顾栖夏进来之前见男配在门口守着,男配做事稳重的很,哪里能是男配呢?
“奴婢在。”芙蓉扬着一张笑脸进了门来。
“怎么了,王妃?”
“陪我去走走吧。”
顾栖夏和芙蓉在王府的各条道上走着,将王府逛了大半个地方,两人才停住了脚步。
“芙蓉,你说我与王爷能够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吗?”
在今日之前,顾栖夏不用怀疑此事的结果,但小林这事儿让顾栖夏察觉到了,仿佛有的时候四周危机四伏。
顾栖夏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什么人拿什么东西能够打得动墨十刹?
那些女子,虽说不一定每个都对墨十刹全心全意的爱慕,但总归是有所图的。
墨十刹若将人睡了,那就得负责。顾栖夏自认为,不想做这么个宽容仁慈的大吗?
“王妃怎么会这样想?”
芙蓉实在是吃惊极了,若是放在以往,顾栖夏是用脚趾头想,也想不到这种事情的。
怎么今日因着小林那事儿,顾栖夏竟是伤感到了如此的地步,这可不好。
“王爷与王妃天生的一对。王妃又何必如此悲观?若是有什么气儿,那便对着王爷说就是了。”
顾栖夏听芙蓉,劝慰自己将墨十刹当成个撒气包,想了想那画面,觉得有些好笑,竟是也笑出了声。
“王妃笑了就好,凡事说得好,一笑解千愁。”
芙蓉一抬眼就看见了树上面有个人,差点没被吓死,等到回过神之后,却是发现那人是封肆谷。
这么晚了坐在树上面怪吓人的芙蓉,虽是在心里面吐槽着,却没有说出口,而顾栖夏这边,对封肆谷这样的做法,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
封肆谷以前在教育顾栖夏之时,也是常常喝的酩酊大醉,直到凌晨才回到住所。现在封肆谷如此失态,那一定是喝醉了。
“师父,你在那上面干嘛呢?”
封肆谷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4周,寻找了一番,最后意识恍惚地看到顾栖夏,顿时扬起了笑脸。
“这上面的风景不错,徒儿你要不要也上来?”
顾栖夏顿时就笑了,封肆谷这是肯定醉了。
如果放在往常,封肆谷现在已然不让顾栖夏使用轻功了。
现在封肆谷说外面风景好,让顾栖夏上去,那除了是封肆谷喝醉了之后说出来的,那就没有其他解释了。
芙蓉皱着眉,看着树上的封肆谷,顾栖夏觉得此种情景有些诡异,就对芙蓉解释了一番。
“什么?”
封肆谷现在年纪已然大了,这一喝醉就上树,若是醉的意识不清,从树上摔下来摔个好歹,那可怎么办是好。
顾栖夏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就对封肆谷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