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夏因为过度悲伤的缘故,就是觉得身子很累,这制作药材的活计便是落在了杜梅和封肆谷的身上。
“既然是不好,那你就别说,又何必让夏儿如此伤心?”
“你养了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儿吗?此刻倒是还怪我。”
顾栖夏骨子里面是有着一种固执的,做什么东西就要做到最好。
想要知道些什么,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不容易当了皇上,如今又是发生了这等事,还真是让人头疼。”
杜梅语气有些哀怨。
言慎在一旁听着二老抱怨,两个人相互配合,看起来是小两口蜜里调油的模样,顿时嘴角抽了抽。
顾栖夏此时已然去偏殿歇息去了。
“你不知道吗?”封肆谷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嗯?”
“夏儿是不是瞧着胖了一些?”
“吃胖了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好啊。是不是嫌弃我,所以因此来指桑骂槐?”
自己也不过是摆做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竟是能被错认成那样,封肆谷无奈极了。
“肚中已有孩儿。”
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杜梅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你莫要拿我当傻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了下来,脚都……”
脚为了保护杜梅都骨折了,这肚子里的孩子……
就连诊断的大夫都没说过一句,现在封肆谷一句话,说顾栖夏怀孕了,顾栖夏就怀孕了,莫非封肆谷还会变戏法不成?
“我虽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够让我们两个儿孙绕膝下。这种事,你还是莫要与我开玩笑。”
杜梅脸色有些不开心。
牵扯到顾栖夏的事情,杜梅希望封肆谷能够认真一些。
“你之前也是在,你可知道,顾栖夏被点了封了武功的那个穴位?”
这件事,也是后来封肆谷听墨十刹说的。
“你想要借由此事说些什么?”
“医学上的事情,如若是牵扯到穴位以及一些旁的,或许会变得复杂一些,那些个庸医不曾诊断,也是正常之事……”
杜梅的脸色当下就不满了,起来说谁都好,治疗了顾栖夏的那个大夫,可是杜梅麻烦了人家好久人家才同意的,结果顾栖夏的脚也是好了。
这边气氛不好,顾栖夏那边也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不要离开我,我不回去……”
“呜呜呜……”
低喃的声音在整个偏殿之中响起。
因为言慎说了不要打扰顾栖夏休息,只留下的那个丫鬟替顾栖夏打水去了,此时偏殿竟是无一人。
一树的桃花纷飞着,墨十刹站在顾栖夏的面前,顾栖夏很高兴,好像忘记了现实中发生的一切。
两个人正是在聊着,之前所生的那个女儿名字叫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传来破空之声,一只只箭朝着墨十刹顾栖夏的方向射来。
墨十刹被扎成个刺猬一样的挡在顾栖夏跟前。
“若是我死了,下辈子我定是还要你做我的妻。”
“啊啊啊啊……”
悲愤的情绪在顾栖夏的胸膛里越积越大,一时之间,顾栖夏的崩溃漫无边际。
刚刚进来的小丫头,年纪也不过是十三岁,听到顾栖夏叫喊声,原本是有些怕的。
但想起了这是自己的职责,还没有册封的皇后娘娘若是出事了自,己也担当不起,就赶紧进去了……
看到顾栖夏一动不动的,声音却是在偏殿的半空中回旋着。
绿儿当下就知道了,顾栖夏这是做噩梦了。
“娘娘?娘娘?”
一声声的呼唤之下,绿儿仍然叫不回顾栖夏不由得急了,毕竟自己承担不了后果。
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手却是突然的被人抓住了。
“不要离开我……”
顾栖夏后面说的话语,吐出来的是墨十刹的名讳。
在这宫里面的人谁都知道墨十刹出事了,但是外面还是风平浪静的。
小小的宫女,在这后宫之中,连自己的性命都没有说不的权利,此时竟然是觉得顾栖夏很是可怜。
“娘娘莫要伤心。”
“不要离开……”
绿儿见到顾栖夏眼角的泪痕,有些犹豫的将自己的帕子拿了出来,给顾栖夏擦眼泪。
“好。”
顾栖夏是从中午时分,睡到了第二日的早晨。
这件事让杜梅担忧的,几乎一宿未曾好睡,封肆谷在一旁给墨十刹治疗,杜梅就在一旁转圈圈。
“你莫要转悠了,转悠得我眼睛都花了,这可怎么治嘛……”
封肆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一回来就睡?之前的吃吃睡睡都是极为的正常的。是不是这皇宫里面……”
倒也不是说鬼怪什么的,只是怀疑有人要害顾栖夏而已。
但这个怀疑却是没有证据的,因为如今墨十刹还没有正式的登基,也没有立其他女子为妾。
一些个宫女太监什么的,就想要从墨十刹这里得到东西,墨十刹现在昏迷着,他们做一些什么也是对自己没好处的。
如果墨十刹醒过来了,那么他们反而会遭殃,如此这般的想,还不如对墨十刹下手的好。
“什么事都没有,你且是放宽心吧,我刚见到的时候,我依然给把了脉了,就是有了身孕了而已。”
杜梅仍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就算两人有了……”
顾栖夏可是被绑到其他的国家好一段日子,如果是和墨十刹相见的时间,那就是在几个月之前……
他们是瞒着自己行动的……
“这肚子也不曾显怀啊,三个月大起码……”
杜梅念念叨叨的过去了一个晚上,封肆谷脸色有些不大好,后来却是有些习惯了。
平常人自然是受不了杜梅在焦急之下的这样碎碎念的,封肆谷毕竟是自个儿一个人,孤寂了几十年。
身边一个如此絮叨的婆娘,给自己的小日子带来了许多的生气,刚开始时虽是觉得有些烦。
后面也是觉得有些习惯了……
“咳咳咳……”床榻之上传来咳嗽之声,封肆谷本来是在打盹的,顿时就醒了。
“怎么了?”杜梅心事重重,故此倒是睡得比较浅。
“醒来了?”
墨十刹睁开了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困惑。
封肆谷的神色一禀。
“你记得什么,又不记得什么?”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