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乃是实话,你怎么就羞上了?”
墨十刹在一旁看着眉眼里都是笑意,知道封肆谷想帮助自己,但此时顾栖夏羞涩了。
“师傅这酒是从哪里来的?这颜色看起来与众不同。”
封肆谷听到此话,被转移了注意力。
“当然。这酒可是我沿途遇到一个人送给我的。”
“居然有这等好事?”顾栖夏有些不可置信。
“那当然,你师傅交友遍天下,一壶酒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封肆谷得瑟的语气,墨十刹和顾栖夏对视一眼,顿时笑起来。
“师傅可否愿意,让我们与师父共饮几杯?”
“说话如此客气作甚?为师那自然是愿意的。”
就着月光作陪,三人一杯接一杯的饮酒,封肆谷的兴致颇高。
“师父实在是好酒量。可是眼下也不可再多喝了,明日还有要事。师傅也早些歇息吧。”
老者的脸颊上有着酌红,听到墨十刹婉拒,挥挥手让顾栖夏和墨十刹他们离去。
“师傅可真是能喝。”
眼下墨十刹和顾栖夏两人已然离开屋顶,顾栖夏轻功一跃,直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墨十刹也是效仿。
“你进来我房间作甚?”
听到顾栖夏如此问话,墨十刹苦笑。
“谈谈心事也是挺好的。”
“再不睡,明日起来之时就要觉得困了,谈什么心事,还是早些散了吧。”
墨十刹只好离去。
等到第二日,墨十刹起来之时,去顾栖夏房间寻找顾栖夏,敲了好几声房门,却是无人来开。
“这位客官,这间房的那位客人早起出去了。”
顾栖夏出去能干什么,自然是去忙活昨日顾栖夏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
“多谢。”
店小二一双眼睛咕噜噜的看着墨十刹,询问道。
“这便是早时,客官可要用膳?”
“她出去之前可否用过膳食?”
店小二墨十刹如此问话,就上下打量了一番墨十刹。
墨十刹如此言语,像和顾栖夏关系亲密,可二人若说是夫妻,也不见同间房间共寝。
“那位客人除去之时,未曾用膳食。”
“谢过答言。”
店小二目送墨十刹衣诀飘飘离去,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刚不是问墨十刹要不要用膳食吗?
得到这个结果,是不是刚刚自己应当说谎一番?
墨十刹的心里面想着,顾栖夏一大早出去也不用了膳食再出去,未免也太不注重自己的身体了。
墨十刹心里面生气,却是去了京城的一家糕点铺子中。
虽说城中有着灾情,但店铺却是依旧店门大开。
“有何贵干?”听到了墨十刹的脚步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这儿可是有卖糕点?”
“开玩笑,这灾情如此严重,咱们哪能再做个那些玩意儿?物资匮乏,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墨十刹觉得头疼,本想给顾栖夏带一些糕点,好遇到顾栖夏之时给顾栖夏垫垫肚子,如今这个主意却是要不得的。
有时候心里面感情上来,担忧着一些事情,却是无意之间忽略了现实中存在的困难。
墨十刹觉得自己此番动作,倒像是是来搞笑一番的。
“没有也罢,你们这里可有些其他的吃食?”
“有。有一些简易干拌的面食,客官可需要?”
墨十刹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除去糕点能够待得久一些,其他的食物还不是要馊掉了,不若找到顾栖夏之后,再另行打算。
“打扰了,不用了,谢谢。”
墨十刹离开这家店铺的时候,听着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皱了皱眉。
话说,顾栖夏那边大清早的就离开了客栈。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顾栖夏起得早了,就睡不着了。
她人饮了酒之后,能够沉沉睡过去。顾栖夏那边却是睡了三个时辰左右就,自然醒,随后翻来覆去也未曾能够入眠。
在床榻之上折腾了半个时辰之后,顾栖夏忍不住起身。
看着外面暗黑的天色,顾栖夏发着呆,直至天色大白起来,顾栖夏才发觉自己已然在窗前久坐了良久。
“不知道是何人给师傅的酒,我喝着居然是感到不适,下次可不能再多喝了。”顾栖夏暗暗的想。
一番洗漱完毕之后,顾栖夏先是上了屋顶见着,封肆谷已然不在了,这才回去房间,从房间的房门走了出去。
虽说会武功的人很多,但到底能够低调行事,还是尽量低调一些。
“蓉儿的娘亲在这里可否有着亲戚?今日我必定是要将此事打听清楚。”
清晨的街道上,灾民也是仍然的横行。
顾栖夏到了昨日捡着蓉儿的地方,逮着好几个人轮番的问了一遍。
刚刚开始每个人都牙齿紧闭,顾栖夏说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并说是来赈灾的。
那些灾民一个个看救世主一样的看着顾栖夏。
“烨王妃……草民叩见烨王妃,烨王妃安好。”
先是有一个懂得礼仪的人对顾栖夏行了大礼,随后其他人也是纷纷跟着磕了头。
“那么现在可否回答我问的问题了?”
灾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半晌之后,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草民知道一些消息,但是知道的并不完全。”
顾栖夏听那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说话也是打量着那个男子脸上和身上的粗糙皮肤,觉得此人看起来忠实可靠,应当是不会骗人的。
“说。”
“据草民所知,蓉儿那一家原先是从外乡过来的,一家子一贯是其乐融融的景象。后来有一次,蓉儿的父亲被好友拉去青 楼寻 欢作乐后,看上了一个女子。蓉儿的母亲性情刚烈,一山不容二虎。”
中年男子的脸上神色有着些许的悲悯。
顾栖夏挑了挑眉,觉得后面的结果不是一件好事。
“继续说。”
“蓉儿的父亲却像是鬼迷心窍似的,要将那个青 楼的女子还为妾。蓉儿的母亲死活不肯,夫妻俩闹了一通之后,蓉儿的父亲便是不再回来了。”
顾栖夏看了一圈众人,有的人仿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有的人却是打量着顾栖夏与开口说话的那位男子。
“此言当真?不是听他人编排的吗?”
那个中年男子却是忽然的跪下,给了自己一巴掌。
“草民便是请蓉儿的父亲去青 楼中玩了那一次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