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短的相处时光,墨十刹自认为还是对于顾栖夏有了一些了解的。
“你刚刚说你师傅是有着几十年的功力,但是具体是多大岁数啊?”
墨十刹没想到顾栖夏问的问题居然会是这一个。
“若是他还活着,大约是和你师傅一样的年纪吧。”
原来都是一样的岁数,顾栖夏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
“罢了罢了,我不问了,你继续往下说吧。”
墨十刹看了顾栖夏一眼,接下来的话语语气平淡。
“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左右不过是我身上有了功夫,便是想着去闯闯。师傅想着,前方的战场,缺一个厉害的人物,便是想让我去锻炼一番。”
“如此你便是成了那一个厉害的人物。”顾栖夏觉得墨十刹值得自己敬佩。
之前顾栖夏也是说过了,墨十刹身后那声名——破星将军。有了他的庇佑,现在这个王朝才没有倾覆。
“你既然是那大名鼎鼎的破星将军,又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废物王爷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吧。”
“有的事情值得与不值得……不是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已然清晰明了了吗?”
顾栖夏想想,墨十刹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一件事情值不值得,是由当事人说了算的,而不是由其他人嘴里面说出来。
再大的声名,不过是自己的成就,即便是没有那名声,自己也仍旧是自己。
顾栖夏身上也是有着外公帮主和神医的称号,顾栖夏不也是不把这些声名放在眼里吗?
“你说的话十分的有道理,是我想岔了。我是为你不平,明明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却白白遭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既然是宴会,你是外公帮主,那定然要穿得好一些。”
墨十刹看着顾栖夏身上这一身衣服,虽说也没丑到哪里去,但是却比那些精致的衣物逊色。
顾栖夏带墨十刹来,外公是想教墨十刹武功的,并且还想用一些其他渠道来帮助墨十刹,武功有所长进,没想到这些都用不着了。
既然不是来玩的,顾栖夏所带的东西,便是一切从简。
之前,顾栖夏口中所说的宴会之事只是一时兴起,毕竟顾栖夏与外公众人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是了,我是帮主,帮主要穿的好一些。可你也是帮主夫君,也是要穿的不差才是。”
墨十刹之前与顾栖夏所说的话语意思,是想说自己身上还是有着银两的,顾栖夏去做一些好看的罗裙穿上,高兴一下也是好的。
没想到,他自个儿去也是被顾栖夏拉着去选衣裳了。
顾栖夏所建立的外公,其不仅仅只是声名厉害。
在这座宅府之中,众人井然有序的生活着,过着无事便是安居乐业的日子。
这般看来,倒像是一处桃源之处了。
“没想到,这儿的绣娘绣工居然如此优秀。”
顾栖夏得意的笑了起来。
“林大娘的功夫那可不是盖的。”
“那是谁?”墨十刹不知道顾栖夏口中所说的人物是谁。
“她啊,是我们帮派与其他帮派交战之时,路边遇到的。帮派里面的一个弟兄看见她孤身一人,那是野外,便是叫我们好心收留了她。”
那个弟兄是个中年人,名字叫伯虎。
顾栖夏在现代时,有在电视上看过唐伯虎风流的事迹,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弟兄伯虎也能和收留的女子发展出感情线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在这帮派之中总算又脱单了一个人。
顾栖夏当时尽管乐呵呵的给两个人举办了婚礼,后来没想到,林大娘居然还有如此手艺。
顾栖夏想着物尽其用,就让林大娘负责整个帮派里面的衣物了。
“这不是戏折子里面的故事吗?”墨十刹虽说不爱看那些闺阁女儿家看的话本,但是去茶楼还是有听过说书先生说书的。
“你倒是明白我的心思,我当时也是吓了一大跳呢。”
顾栖夏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情是很好的,总归是自家兄弟占了便宜,又得了一个绣娘。
“她这个手艺比起攻里面的绣娘来说,还要略胜一筹。”
“是了,奴婢家里面是锦布世家,手艺都是暗暗流传的。”这一道声音,说话都可不就是林大娘嘛。
顾栖夏笑着,赶忙打招呼。
“回来了,现在才刚刚见到你。话说,孩子们怎么样了?”
顾栖夏问的,自然是顾栖夏那弟兄与林大娘所生的孩子。
在顾栖夏上一次离开的时候,林大娘就怀了身孕了。之后与顾栖夏通信,说林大娘生的是个双胞胎,一哥一妹。
“一个个都闹腾都紧了,不过还不到一岁。不然,定然要叫他们来给帮主请安。”
顾栖夏听到林大娘如此恭敬的话,心里面也是有些吓了一跳。
这古代之人,心中的阶级层次就是如此的分明,有时让人感觉有些在意料之外。
“都是小孩子,谁能和小孩子计较些什么呢?你也是太客气了。”
顾栖夏看着林大娘的脸色红润,不由得心里面更是开心。
“唐大哥呢?怎么不见他?我这回来后就没有见到他……”
林大娘脸色顿时欢喜起来。
“他听说,帮主您要回来,就去镇上打了许多酒。他还说,定是要好好的买一些,咱们这地儿才有的古色美食,让您好好尝尝。”
顾栖夏听到林大娘说,唐伯虎去打了许多酒,脸色顿时就僵硬了。
上次,顾栖夏给外公众人写了书信,说要许多美酒,特别是稀有的。外公众人就发挥自己的实力,给顾栖夏找了许多的名酒寄了过来。
顾栖夏想着,那时候,自己的师傅看到那一堆酒,脸上先是高兴无比,接着,又是很疑惑的上下看自己。
“师傅平日对你不差吧,这么多的酒,师傅怕是要喝个一年啊。”
封肆谷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封肆谷也知道喝酒伤身,但封肆谷就是嘴馋而已。
顾栖夏一下子搬来酒窖子那么多的酒过来,着实有些难为人了。
话语之中虽然嫌弃,但封肆谷还是把那一摞子酒,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造作完了。
顾栖夏不知道封肆谷是怎么喝的,不过到底是有些狠了。
“今晚上我不喝酒。或许喝那么一点……”
顾栖夏想想,之前自己的弟兄们如此殷勤,怕是要自己和封肆谷一样能喝酒。
顾栖夏现在是做不到的这种地步,她顿时有些觉得后背发凉。
想了想,和众人许久没见了,顾栖夏最后还是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