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大家都惊魂未定的喘着大气，弹幕也一时沉默。
博主们也吓得不轻，搞笑博主牛牛咽了口口水。
他战战兢兢的拿起手机给小莓打去了电话，只见摄像头静静地对着桌子上的手机。
嗡嗡的响了好一阵，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
见证了黑屏说的都是真的，尽管直播间人数已经超过了几十万。
弹幕再也没有了嘲笑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搞笑博主牛牛壮着胆子问道。
“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哦”
女声道：“重要的是下一个做游戏的是谁呢？有人要主动站出来吗？”
回答她的是死一样的寂静。
刚才大家没把她当回事，小莓才会主动站出来。
现在看到了她的威力，大家更是把自己往后缩，生怕被她看见。
【黑屏只是那是该死的分数，所以就算来了的人，不该死也不会死吧。】
【我觉得陈陈和梁梁不会死吧，人家好好谈恋爱的能做啥坏事啊。】
【前面那个，要说真没做坏事还得是我王哥吧？】
【啧啧，我要是博主就先把右下角票出去。】
右下角就是我。
搞笑博主牛牛似乎是看见了这条评论，仔细思忖一下：
我确实是这里面粉丝数量最少的。
多活一轮多点希望，把我票出去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要不我们投票决定吧。”他说。
10
牛牛这番话的针对意味很强：
“大家同意谁这一局，谁就这一局。”
“我觉得这样不合理。”
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立马第一个反驳：
“这样感觉就是比粉丝数谁多一样 我觉得不公平。”
其他人都没吭声。
投票对他们也非常有利，他们自然是支持牛牛的。
牛牛并没有理睬我，而是对着屏幕说：
“家人们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见弹幕不管谁家粉丝都是认同的，牛牛又说出了一番颇具引导的话：
“希望大家都发挥手里票的价值，毕竟游戏的初心就是踢走不合群的人嘛。”
五人里四人都认可他，所以我就是那个不合群的人。
我仍怀有一丝希望，却在看见屏幕上出现的投票系统时，只是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投票系统，似乎听见了黑屏的笑声——
看来她也同意牛牛说的投票。
我彻底崩溃了。
投票环节没多长，我果然以压倒性的票数成为票最多的人。
【这还用比吗，结果可想而知啊。】
【感觉有点欺负人那个意思了，不过没办法，右下角就是粉丝少。】
【没什么好说的，黑屏也认可这种方式啊。】
弹幕一条条的议论我早已看不进去的了。
尽管身上发着抖，我还是尽力抬头看着那个黑色的深渊，等待着她的宣判。
黑屏缓缓开口，令众人没想到的是。
事情却突然出现了转机。
11
“认可吗？”
黑屏故作疑问的口气：
“别人说什么都认可，一点都不有趣，那可不像我啊～”
话音刚落，只见牛牛的屏幕被放到最大，也代表着他是下一局的玩家。
“这不可能！我的票数是最少的！是他们谁都不应该是我！”
牛牛抓狂的揉了揉发顶，几近崩溃的咆哮。
粉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牛牛。
视频里的他一直都是风趣幽默、为人实在的。
很难想象他也有这样一副自私的面孔。
“嘻嘻，我没有说票最多的下一把和我玩啊。”
女声笑得阴森：
“我喜欢和善良的人玩，我就要和票最少的下一把玩啊。”
闻言，我如虎口逃生般松了一口气。
“不，这不公平！”
牛牛不敢相信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剧烈地摇了摇头。
然而他只觉周遭一阵刺骨的寒意，紧接着头上的数字开始飙升——
【我靠，牛牛难不成也是个坏人？】
【牛哥，亏我信你这么久，这分一点不比刚才那个低啊。】
【果断取关了，万一他死了可别波及粉丝……】
牛牛满眼猩红地看着疯涨的数字。
片刻，叮的一声数字定在了一个地方。
黑屏里再一次徐徐地显示出一张人脸……
12
随着黑色慢慢消散，人们才看清屏幕里那张脸。
只见那张脸……
赫然是牛牛自己！
弹幕刷过一行又一行的问号。
看见情况这样也纷纷开始了猜测。
【？？？我靠这是啥意思？？？】
【该不会是我牛哥是好人，所以看见的是自己的脸吧……】
【不对啊，可是牛牛的下巴上没有那颗痣啊……】
可牛牛显然没有看评论，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他死死地指着屏幕里的“自己”，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唯一不同，就是下巴上的痣。
就在众人疑惑时，屏幕里那个和牛牛长得一模一样的倏地开口：
“哥……终于有人看出咱俩的区别了……”
紧接着，他的头三百六十度地转了一圈，做出一个沮丧的鬼脸用左手拿起血肉模糊的右手
在屏幕面前晃了晃。
紧接着左胳膊也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直播间里又是一片尖叫。
“哥哥，我的胳膊好疼啊……”
他的声音犹如冤魂索命：
“哥哥…你为什么要砍下我的胳膊啊…”
13
“你不是顺宝那个蠢货！”
牛牛听罢猩红了眼，语气里尽是愠怒和歇斯底里。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顺宝前两天就被我杀了！烧了！撒到山头上了！你不是那个蠢货！”
听完牛牛自爆卡车的发言，直播间一片哗然。
“我靠，牛牛有弟弟？还是双胞胎！”
“视频里一直出镜的人好像是弟弟吧？一直下巴上都有颗痣。”
“牛牛把他弟弟杀了？怪不得已经一星期都没更新了！”
在网友的激烈讨论下，牛牛顶替弟弟享受名利，并且把他杀害的事水落石出。
“哥哥，你想看我被烧焦的样子吗？”
顺宝幽怨的问了一声 随即变成了一个浑身焦黑的躯体：
“哥哥，我好疼啊，为什么烧死我啊……”
见状，牛牛直接哗的一声被吓得尿了一裤裆.
精神似乎也错乱了，冲着顺宝笑的狠厉：
“我就是要杀了你！呸！我告诉过你不许出门不许让别人看见你的！谁叫你不听话总是妄想取代我的位置！我呸！”
见着牛牛这副疯魔的样子，众人也是怒火中烧.
没有想到平时出镜的傻呵呵的人竟然是顺宝.
而现在顺宝只是因为出了趟门，就被一直靠自己谋生谋名的吸血鬼哥哥残忍杀害。
【牛牛去死！】
弹幕有人振臂一呼。
霎时间，直播间里都是呼喊着让牛牛快去死的话。
牛牛头顶的数字也是飞速高涨，甚至让人数不清位数。
似乎是尸骨未寒的缘故，顺宝还保留着一丝人的情感。
他同样烧到干瘪的眼睛里流出一行泪水，下一秒就化为索命的狠厉，直冲牛牛的屏幕而去。
很快，牛牛的周遭冒出一股熊熊火焰，爆鸣着冲他烧去。
他就在惨叫中被火舌给侵蚀……
14
有了小莓的铺垫，到牛牛这里网友们已经没了之前的惊讶和恐惧。
直播间一时充满了对牛牛行为的控诉和谩骂。
【我靠，我当时真是瞎了眼了，给他花那么多钱。】
【没想到顺宝被虐待了那么久……】
就在弹幕激烈讨论时，我看着剩下的两个屏幕，心里知晓他们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
牛牛死了，意味着我们之间的生死战又要开始了。
情侣博主梁梁和陈陈平时就是发一些两人的浪漫日常。
男方温柔正直，女方开朗善良。
两人互相尊重，是目前互联网最令人艳羡的一对情侣。
而另一个慈善博主王哥，视频内容是每天去深山村庄看望留守的老人和儿童，资助山区孩子上大学，帮助生活困难的人做家务，并且提供生活费；
收留了一百只流浪猫流浪狗，为那些动物治病。
让网友们看着一个个骨瘦嶙峋的小动物变得膘肥体壮。
这两个确实于我来说都是强劲的对手。
不过这样一对比，梁梁和陈陈确实被打败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于是我当机立断。
趁她们还没人反应过来，和黑屏说：“我申请这局和梁梁陈陈PK。”
闻言，弹幕反应过来。
【我靠，右下角这是先下手为强。】
【看得出右下角真的很不想死。】
【什么人啊还敢PK梁梁和陈陈，人家安安生生的谈恋爱平时可是一点事都不惹啊。】
【前面那个，看了这么多，你还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我已经开始思考对策时，却听见那个女声带了些许冷漠：
“不可以。”
15
什么？
印象里整场下来，黑屏虽然经常做些出其不意的事。
但是对任何人的要求都没有过明确的拒绝。
现在她直截了当的拒绝，掐断了我刚才的思路。
这时，我的视线被一条评论吸引住：
【我有一说一，这些人既然被聚集起来，那么黑屏肯定心里清楚每个人的结果，也对下一步有个打算了……】
看完这句话，我倏地感觉被一语点醒：
黑屏今晚的每个行动都是目的明确的，如果我忤逆了她的规划，很可能就被直接解决。
倒不如化主动为被动，顺着黑屏的意思看着其他人争。
想明白这点，我听话的闭上嘴，等待自己被安排的结局。
果然，梁梁和陈陈似乎觉得和我对决有十足的把握赢，再次争取：
“姐姐，就让我们两方PK嘛，做游戏就是要多些体验才有趣啊。”
闻言，安静了几秒，我又一次听见了黑屏那瘆人的笑。
我闭上了眼睛。
“喜欢做游戏？”
黑屏里女声笑吟吟的，笑声因为电流和机械声引得人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那这局就你们吧。”
她话音刚落，只见梁梁和陈陈的屏幕被放大。
头顶也赫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数字零，意味着游戏的开始。
不过，不同于前两局的是。
黑屏上却迟迟没有出现人脸。
这是为什么呢？我想。
16
难道她们就是没做过坏事？
我看着她们头上迟迟不动的零，心里暗暗怀疑道。
黑屏也迟迟没有说话，我在屏幕这边心里煎熬用恐惧。
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这把出现活着的人，那么下一把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粉丝也得出了同样的的结论。
鼓吹着梁梁和陈陈的三观正。
并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看着头上的数字零，慢慢的松懈下来。
然而当她们眼含感激的看向彼此时，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两人头顶的数字开始飞涨，势头堪比前两人。
两人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现象，连忙把眼神别开。
又不死心的再次对视，只见刚停下的数字再次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再次增长。
当两人确认只要看见对方分数就会上涨时，连忙别过头。
可是分数却没有就此停止增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现象，网友们纷纷在屏幕上扣着问号。
“哈哈，游戏的魅力就是这样…出乎意料。”
黑屏愉悦道。
女声抛出了问题：
“这可怎么办好啊，是你们两个选一个去死呢，还是两个都去死呢？”
17
她这问题你抛出，网友们一半觉得两人有问题，表示质疑。
另一半仍然选择相信两人，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快点决定哦～我可等不了太久～”
女声幸灾乐祸地催促：
“如果真能比出来一个更该死的人，另一个或许可以活下来哦～”
本以为两人还有可能是误会。
结果女方当机立断，掐断了粉丝最后一点希望：
“他去死，他不仅骗钱赌博，还拐卖未成年人，我俩都是公司安排的，没有一点点关系啊！”
见状，男方显然气急败坏了，立刻反唇相讥道：
“你他妈卖我卖得挺快啊，别忘了是谁四处求人潜规则，把自己爹妈扔在养老院里不管不顾的，还骗人去传销啊！”
巨大的信息量砸得直播间的人面面相觑。
明白曾经镜头前你侬我侬的情侣只是两个签了合约的烂人。
网友立马火速开麦：
【我靠，这俩人谁好过谁啊？给老子当猴耍！】
【前两天还说保护对方一辈子呢，结果都是剧本，只有我一个人是真脑残。】
【能不能别在这里狗咬狗了，要不都去死再赔我点钱吧！】
【再也不相信网上的人了，告诉我究竟什么是真的？】
随着两人互相揭短，她们头顶的数字也在马不停蹄的上涨着，评估着两人的罪行。
“哈哈，我本来就是打算试探你们一下，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做过该死的事啊……】
眼瞅着这两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分崩离析。
黑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这么快，没玩尽兴就结束了啊——”
闻言，梁梁和陈陈傻了眼，立刻指责对方：
“你个蠢猪！叫你急着保命，这下满意了！”
“你多聪明啊？说的跟你看出来了一样，混蛋玩意，跟你待在一块我就够了，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似乎是觉得两人聒噪，黑屏不耐烦的轻啧一声：
“看在你们俩犯的错还不是前两个那么深重的份上，我决定饶你们俩一命…”
女声打了个哈欠，哼笑一声：
“不过不出五分钟警察就会找上你们哦，你们还是去自己该待的地方吧～”
闻言，两人收起了恶狠狠的嘴脸，连忙跪下一下下冲镜头磕头，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黑屏似乎是觉得看着心烦。
不出三秒，倏地掐断了两人的连线。
18
弹幕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梁梁和陈陈。
我的心里早已警笛高鸣。
直播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慈善博主王哥。
王哥是众所周知的大善人。
本是吃喝不愁的房地产开发商，做好事不求回报，被粉丝称为互联网一股清泉。
此刻也是我最棘手的对手。
【不是，要我说剩下的不用选了吧，直接判右下角死得了。】
【说的是，任谁来了都是我王哥赢吧？】
【实惨，只能说对手太强大，哥们别怪自己太弱小。】
看着一条条留言。
我情不自禁地抖动双腿，如同快要走上刑场的罪犯，不知道哪一秒死亡就会突然来临。
王哥的表情很为难，半晌还是那副老实人的样子。
他双手合十道：“实在是对不起您。”
他这一举动，又是引来了网友的点赞和夸奖。
【啊啊啊啊叔你好善良啊！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叔一生积德行善啊，感觉天塌了叔都不会塌！】
【……】
就在王哥忙着闭眼合十给我祷告的时候，他养的一只流浪猫倏地跳上了桌子。
不知怎地开始“喵呜”“喵呜”的大叫起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因为我看见，王哥头上的数字正在飙升。
19
【我靠什么情况？】
王哥好不容易祷告完，一睁眼只见自己头顶殷红如血的数字，
他一下没忍住喊了出来：“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误会！】
弹幕上的网友也是不信，纷纷质疑黑屏是不是搞错了。
有人甚至说是我互换了王哥的功德和气运。
【搞错了吧？是不是记错人了？】
【肯定是啊，谁不知道我哥什么人品！】
【王哥要也得死我不得上刀山下火海一百回啊？】
我此刻也是一脸懵逼，一头雾水：
“这…和我没关系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该死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怎么最不该死的王哥竟然排到我前面了？
众人震惊之际，只见越来越多的猫猫狗狗跳上王哥的桌子，一齐发出叫声。
场面一度混乱又诡谲。
“哈哈，最好玩的地方要来了。”
女声轻笑一声，紧接着传来一声响指：
“我等这一部分好久啦，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只见领头的黑猫喵呜喵呜叫得更大声，嘴里的声音听着也越来越像孩童的抽泣声。
黑屏的那边也久违的又出现了人脸，等黑雾散去仔细一看，能很轻松的辨别出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老人没有了牙齿，嘴巴一张一合的。
弹幕很快有人解读出是“还我孩儿”。
王哥的眉心止不住的抽搐，那张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害怕的神情。
“还我孩儿……还我孩儿……还我孩儿……还我孩儿……”
20
直播间不乏王哥的粉丝，很快有人认出了这个老人。
“诶，这不是吴阿嬷吗？王哥视频里发过的，那个留守老人。她儿子五年前去外地打工，电话也不打，钱也不寄，对阿嬷不管不顾的。阿嬷八九十岁了，冬天也只有个破棉袄穿，还得在下雪天穿着草鞋上山砍柴的，要不是王哥发现，阿嬷估计都挺不过去年冬天……”
阿嬷不识字，苍老的脸上划过泪水，脸上崎岖的沟壑一蠕一蠕的，让人看着心酸又可怜。
“阿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王哥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语气颤颤巍巍的：
“你不是说你儿子不要你了吗？我是小王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阿嬷？”
“呸！】阿嬷攥足力气说道。
身体因为吃力而一晃一晃的：
“你，你告诉我，我儿子不想回来认我，不想养我吃苦……他昨天都托梦告诉我了！他是去了你的工地，被你暗中命人用预制板砸死了！”
“可怜我儿昨天来的时候…头上还血肉模糊的啊…”
王哥看了眼四周，还在狡辩：
“您怎么信梦还不信我呢？我对您不好吗阿嬷？”
“你以为给我左邻右舍几个臭钱就能骗过我了？”
阿嬷激动的指着自己：“我不是信梦！我是信我儿子！”
说罢，她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满是沧桑的手死死的攥着一把长命锁：
“我的儿啊…我从小就懂事的儿啊！”
果然，和前三个人一样，王哥头上的数字开始增长。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方才那只发出哭声的猫，竟倏地说起了人话。
21
“我不要吃苦的激素饲料…不要在眼睛里滴很痛的药水…”
黑猫呜咽着，把自己的瞳孔对准镜头。
网友这才发现，它的瞳孔大得惊人。
之前大家一直是以为小猫长得可爱，还怒骂遗弃它的人没有眼光，这才知道是王哥人为的滴了药水。
连流浪猫狗长胖，估计也是吃了激素饲料的缘故。
倏地，一只无头猫摇摇晃晃地蹦到镜头面前，吓得直播间一阵尖叫。
【我靠，这谁干的？还是人吗？】
【啊啊啊啊姓王的你不得好死啊！！！】
【虐猫、杀人、装好人buff叠满啊。】
无头猫焦急的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转圈圈。
王哥脸上露出愠怒的神情，立马打开柜子掏出一把刀，狠狠的刺穿幼猫的身体，只见它一阵抽搐，却没有停下转圈的意思。
王哥彻底傻眼了。
越来越多的猫猫狗狗开始和无头猫一起转圈。
黑猫歪头蹲在一边，喃喃道：
“它找不到它的头了…我们在找它的头啊…”
黑屏上，一个小小的猫头慢慢的滚过去，里面竟又出现了一个王哥，提着耳朵把猫头揪起来，做出变态的笑脸拍着照片。
猫猫狗狗顿时都安静的蹲坐在镜头前面 齐刷刷的看着黑屏。
倏地，黑猫凄厉的喵呜一声，无数的动物亮出锋利的爪子和亮闪闪的尖牙，一齐向王哥冲去。
王哥虽然劲大，也确实抵不过这么多猫狗，没过一会就被压倒在地上。
不断有利爪划过物体的声音和狗的吠叫声。
王哥的声音被逐渐埋没，慢慢地消弭了……
22
惊魂未定的看完这些，直播间有两分钟的沉默。
几个小时前还风光无限的大网红，背地里竟然做着这么多有悖人伦的事情，现在也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最后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生怕黑屏突然又变卦，连我也一起杀了，连忙表示自己没做过坏事。
“哈哈，游戏是有规则的。”
女声听起来愉悦又深不可测：
“你赢了，你活下来了，恭喜你啊。”
弹幕也纷纷恭喜我道。
【呼呼，以后就粉你了，你可是经过认证的好人！】
【诶呀呀，太不容易了，狼人窝里爬出来一个村民啊！】
【哥！别人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
【……】
我犹如劫后余生般露出喜悦的笑，甚至没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今天的游戏结束了。”
黑屏闪烁一下：
“不过……以后我或许还会找上你哦——”
她话音刚落，我刚想说那还是别找上了。
却只觉脑袋一阵眩晕，紧接着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23
等到我再次睁眼时，天边已经蒙蒙亮了。
我甩了甩混乱的脑袋，回神后赫然看见电脑屏幕上一个巨大的直播结束，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点开主页。
我的粉丝急剧的增长，一夜之间就跻身了千万博主的行列，唇角淡淡勾起。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叮叮叮！】
电话铃声此时倏地响起，我看见号码，心下了然，不紧不慢的接起来。
只听那边的女声笑吟吟的：“怎么样啊？这出戏有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啊……”
我摸出裤兜里的烟，慢悠悠的点着：
“效果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还好，也没白费你请了那么个阵法，哈哈。”
女声顿了顿，好似不经意的开口：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她们的那些事的？”
“人嘛，总会犯点错，更何况是浸泡在纸醉金迷的功名里的人。”
我不屑的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趾碾了碾，意味深长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