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想起了一件事情,她问道:“外面的流言满天飞,难道郡主府就没有任何举措,任由他们这样说下去?”
“就算郡主再怎么想要抵制住流言,可是铁证如山,大家伙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想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这京城无数民众,又岂是说控制就能够控制得了的?”
这一点就连小丫鬟都能够看得明白,想来郡主符合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或许是破罐子破摔,压根就不想挣扎了,任由外头的人怎么说都行,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人们的兴趣和热情逐渐淡下去,慢慢的自然就会有人遗忘了。
只是也不知道叶如言能不能扛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还没到一半呢,就已经被人弹劾到了宫中,到时候名声彻底的臭了下来,就不是能不能继续完好的地步了。
“小姐,你说那个郡主到底为什么可以那么嚣张,就算是新封的郡主,行事如此高调,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还直接惹到了王爷的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丫鬟虽然对这样的手段觉得毒辣,但是细细的想一想,这世上能够如此果决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女人,兴许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了。
已经不是每一个人都敢于去面对男子朝秦暮楚的星星。
大多数时候,都是认命。
“她倒是有想法,也有胆子,只可惜做事的手段并不高明,若是稍稍冷静下来,想必也不会如此激进。”孟冉君一笑,眼中尽是有了几抹赞赏。
这孟冉君的确是个真性情,能够有这样的人已是不易,更何况他做的事情惊世骇俗。
“这怎么还为她说话呀,能让她做郡主还成了未来的王妃,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积了德了,居然还不知满足,仅仅是因为嫉妒就对王爷身边的奴婢下手,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话确实大多数孟冉君都有的想法,同样的也是这样的想法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们,所有的自我,渐渐的成了这一片思想中的唯一。
或许一开始有人会厌弃,慢慢的别人习惯了,到最后依附于此。
到了这最后一步,才是最可怕也是最绝望的。
“你倒是生气,难不成是为那奴婢打抱不平?”孟冉君斜了一眼,眼神微微带着凉意,瞬间就那小丫鬟醍醐灌顶,下一刻已经跪了下去。
“小姐受罪奴婢该死!”
作为一个奴婢,就应该守好奴婢的本分,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只会死的难看!
“你年纪轻,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几年,心高气傲也是在所难免,只是这样的话,发发牢骚也就算了,从今往后只能憋在肚子里,若是再失言,就不会再宽恕你。”
“是是是,奴婢多谢小姐仁德。”
也是平日里孟冉君太过温和,甚至这样的温和,都已经让他们之间的界限越发的模糊,这才是导致了这小丫鬟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也可以说是没有自知之明才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去递一张帖子,我要请郡主来府上。”
丫鬟微微有些惊讶,郡主甚少主动请人来附上喝茶,更不要说是这个“风头正盛”的郡主了。
再说了,之前郡主风光无两的时候,小姐也没有这么主动过,怎么如今落了难了,倒主动邀请她过来了,难不成是想要在这危急的时候伸出援手,要取得那郡主的欢心?
可仔细想一想也不对呀,以小姐的身份,根本就不必要去攀附那个有名无实的郡主。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是越发松懈了,当真要我罚你不成?”孟冉君语气冷下来,神色之间已经隐隐有了几分不耐烦。
丫鬟瞬间回神,连忙点头:“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做。”
见她慌慌张张下去了,差点打了几个踉跄,孟冉君一阵摇头,颇有些头疼,又把人给叫住:“锦瑟何时回来?”
“锦瑟姐姐临走前已经交代过了,大约还有三五日便到,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是否要奴婢派人快马加鞭,让他们赶回来?”
“不必了,既然已经留下了日子,那必然是她的最大限度,且慢慢等着,这三五日也不是不能等,拜帖就写锦瑟回来那一日吧,也正好让她也见一见。”
“是。”
锦瑟不在,这底下伺候的丫鬟是越发不如意了。
另一边收到了这封拜帖的叶如言,可是看着那上面娟秀的自己好半天,颇有几分兴趣。
“小姐,您看什么呢?”
青樱进来好几次都看见叶如言没有把手里的东西给放一下,只是那里头也不过就草草几句话而已,却也不知道小姐究竟在看些什么,竟然如此入迷。
叶如言抬头,眉眼一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面上,铺平,食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难得看到写的这么好的一手字,自然就多看了一会儿。”
那字迹娟秀有力,不失沉稳,然而笔锋之间又隐隐的带着几分洒脱,不是一般人能够写出来的字。
都说这字如其人,能够从一个人显得字当中看出来主人是大概什么样的脾气心性,只是这也是到了一定功夫的人才有的功底。
青樱闻言,也拿着那半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而除了觉得这次写的的确好看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
“还是小姐有眼力,奴婢可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没有正经八百的练过字,看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这字如果不是长年累月的练习积累,也写不出这样的水平来。”
叶如言只觉得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没想到演了这么一场戏,能看到的东西居然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多的多。
“反正奴婢是没有小姐您这样的本事了,更没有这样的心思去钻研什么书法,只要认得几个大字就够了,不过奴婢只有一件事情想不通,这拜帖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接……”
青樱当真是想不明白才会发问,小姐做事是越来越叫她看不透了。
“你这话说的,我为何不能接?”叶如言挑眉,被她这样的反应来了几分兴趣。
“奴婢以为小姐您这些时日是打算一个人也不见,只安安静静的待在府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