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变化,她简直气的快要忍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还以为这一次可以让她出一个大大的丑,却没有想到反而给了她机会出风头,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贱人实力不凡。
叶如言追上去时,正好听到了她喋喋不休的怨毒。
她只冷笑一声,这个女人迟早要被自己的自作聪明给害死。
“看来你还觉得很可惜,这一次没让我丢脸。”
她突然出声,吓了叶如岚一跳,慌张的回过头去,看清面前是谁,之后很快的冷静下来。
“姐姐在说什么,为什么陷害不陷害的,妹妹听不懂……”她故作无辜,但眼神却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意图,在我面前你当我不知晓吗?”
一边说叶如言一边往前走,直到停在她面前,眼神愈发森冷,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抬手一个巴掌打过去!
对方下手太快,叶如岚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这一巴掌她也是结结实实的受下来了。
“叶如言!”
捂着火辣辣的脸,叶如岚差点发疯,“你居然敢打我,你疯了吗!”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楚,你的那些雕虫小技在我这里微不足道,但却并不能当做情人没有发生过。”
叶如岚越听越气,扬手要反击,却被她眼疾手快地擒住手腕,身子向前倾,眼神愈发压迫。
“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情还没有完,你敢拿着我弟弟的东西去赌,明日我就敢拿着你同你那娘亲的性命去赌。”
“你敢!”叶如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话,“父亲不会让你这样做的,你果然对我们有叵测之心,你个毒妇!”
这世上要说贼喊捉贼的功力谁最深厚,面前这个女人怕是天下无敌了。
叶如言嗤笑一声:“毁我清誉,要我娘一尸三命,要说普测之心,这世上谁你们有毒辣?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道你们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有些人就是这样,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能给自己找理由,可旁人若是沾惹了他们一丝一毫,便会深究其中。
“父亲都已经下令,不要再追究那些事情了,你还能怎样?”叶如岚眼中难掩得意,试图甩开她的手,然而没有成功,只能继续强撑着气力。
“那我们就走着瞧!”叶如言猛的甩开她的手,“你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若是再敢碰我娘亲和弟弟一根寒毛,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们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铠甲,更是她心中的那一个恶魔。
忍不住往后退,叶如岚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了一股胆怯,本来想要反驳的话,却突然堵在了嘴里,说不出口。
本能地想要寻找逃离的路,叶如岚有些狼狈的离开了她的视线,而叶如言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此刻她的不平静。
花瓣落在了地上,只有腐烂,可是掉线总是它们的最终结局,早晚而已。
但根茎不同,他们会隐忍,也会折服。待到来年再开一季,最终也会重现当年的绚烂。
那她呢?是花还是叶?
“在想什么?”
一道清冷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叶如言梦的回升,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对方不知不觉地站到了她身后,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稳定了心神,叶如言收起眼中的锋芒,低头行礼:“见过王爷。”
方才那一幕,君褚尽收眼底,这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原来生起气来是那副样子的。
若是叶如言在这个时候抬头,一定可以看见对方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你方才对你妹妹……”
“那不是我妹妹。”叶如言打断他,“我只有两个弟弟,现在尚在襁褓。”
君褚也不恼,点点头表示了解,又道:“本王的意思是,你对她未免有些太过仁慈了些。”
仁慈?
叶如言微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这般戏耍你,以下犯上也就罢了,打的可都是你最亲的人的主意,养虎为患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方才也不过就看了一会儿而已,但对于面前的局势却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实在是叶如岚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蠢,用这样的法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意图似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去解决,劳烦王爷操心了。”叶如言不想多说,也发现居然只有他们两人在这个角落,顿时有些不自然,想要赶紧离开。
君褚也看得出来,嘴角微勾,又上前一步,逼得她不得不抬头看他。
“许久未见,本王却听闻你心仪的出云公子来了,你很开心?”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低低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然而话语中的内容却不知怎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叶如言皱眉,她何时心仪孟谌了,是谁造的谣?
可是在君褚眼中,叶如言这样的犹豫却好像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意味。
“你好似……总是习惯对本王视而不见。”
“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叶如言越听越糊涂,更加看不懂对方眼中的那一抹情绪。
但君褚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话锋蓦地一转,随意似的开口:“本王来找你,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有个东西兴许你会感兴趣。”
不是你先说这些废话的吗?
叶如言纳罕道,不过这句话她自然是没有胆子说出口的,只是顺着他问道:“王爷有何事,尽管直说便是。”
“皇上病了。”
尽管她演技高超,但君褚仍然捕捉到了她眼中一瞬间的躲闪,感觉告诉他,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
但她一个闺中女子,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又能知道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君褚没有在意,继续道:“比上次还要更加奇怪的怪病,这一次太一连个所以然都说不出来。”
叶如言听着,心中一片了然——
自然听不出来,假的东西,又怎么凭空说出一些本就没有的事情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