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明是这应该叫做明媚的笑容，此时此刻在底下的人眼中，看起来却那么叫人不寒而栗，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温暖。
那人缩了缩脖子：“娘娘英明，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皇后似乎有些不耐烦，只让他说便是。
“奴才觉得那王菲是不是应该在试探试探，毕竟王爷看上的人也不该是那般蠢笨，若是她有所隐瞒，那娘娘您岂不是被她给骗了？”
“你以为本宫当真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吗？”皇后又是一笑，一切尽在掌握，“本宫自然还要再试探试探，即便她方才的话听起来似乎没有破绽，但本宫却并不如完全相信。”
她好歹也见过无数的女人，女人这个东西是最善于说谎的，尤其依靠她柔弱的外表，在男子面前几乎百试百灵。
只可惜，她也是女人。
见皇后如此，那人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言退下。
郡主府，司徒无双一大早便听见了风声，实在是对这现在这样的场面哭笑不得。
尤其是这舆论中心的主角，此时居然还清闲的坐在这里绣花喝茶，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说你这女人呀，还真是天生的吸引人注意，你说说这一年多以来，你可从来没有淡出过大家的视野，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似乎全跟你有关呢！”
司徒无双说这话只是感叹，同样也是调侃，但是这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一年来，叶如言出的风头实在是有些过多了。
“我才多久没有来找你，你看看你连妒妇的名声都传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真的把王爷身边的丫鬟给杀了？”
“你觉得呢？”叶如言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一句。
司徒无双自然摇头：“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是真的因为看不过眼把人给杀了，也不会闹得如此张扬，更不会当着王爷的面动手，稍微有点脑子的女人也不会这样做的。”
这样做只能更加惹的男人厌弃，她见过太多这样无理取闹的女子，最终也是耗尽了夫君的耐心，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见她一副老大的模样，叶如言挑眉，故意调侃她：“知道的是你看的多，所以懂得也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嫁做人妇，对着深宅后院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来调侃我了，我可是担心你，你都不知道我这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来，外头那些过路人眼神都快要把我给射穿了呢！”
司徒无双就差翻一个白眼了，同时也开始数落起她来：“你说你好歹是一个郡主，让人说那么多的闲话，连我都快听不下去了，你也不知道管一管，怎么不拿出一个做郡主的威严来？”
“你看看人家子月，虽然一向以亲和出名，可是真有人想要对她下手，那处理的手段也不是多留情的，你就得硬气一些，可别白白挨了人家欺负。”
说起司徒子月，司徒无双并没有一副好脸色，只是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就算平日里对她再不满，可是这手段他也知道自己是比不过那人的。
见她连平日里最不愿一起提起的人都挂在嘴边了，叶如言也知道她是实实在在的担心，也是怪自己不争气，不作为。
“你先别着急，这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白白挨人欺负？”
“这哪还有什么最后一刻，你瞧瞧外头那些人说的话都不堪入耳，我要是你直接把人给抓起来，哪怕是治他的罪都不为过。”
该鞭策还是要鞭策一下的，要不然这群刁民是越发大胆了，半点不懂规矩。
“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只因为说了几句话就把人给抓起来，那么多张嘴你又应该要抓，谁又能怎样惩罚？”叶如言也有自己的考量，可是抓人这件事情显然是不大现实的。
只要她动了手，那就相当于恼羞成怒，更加坐实了自己妒妇这一事实了，到时候就算是身上长满了嘴都说不清。
“虽如此，可你就这样生生的把这些骂名都给扛下来，再说了王爷居然也不管上一管？”司徒无双两眼一翻，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懒懒的靠在了椅子上，两只手摊开，抬头看着天，一副她没救了的无奈。
见此，叶如言只觉得有趣，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手边的茶杯挪过去，声音低下来：“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不是真的，你就这样相信我？”
司徒无双猛的坐起来，一双鹿眼睁得大大的，有些生气：“怎么，难不成你还怀疑我？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还会不清楚，我若是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今天就不会过来了！”
她有这样的自信，若是叶如言之前给她的印象都是假的，怎么也不会到现在还不露馅儿，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她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的。
只是这个时候，对方的回答却叫她十分意外——
“可实不相瞒，人的确是我杀的。”
“什么？”司徒无双一怔，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承认了，在脑子里的第一想法也是不信，“这怎么可能，你跟我说过你的本事从来不会用来杀人的。”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的，绝不会用我的本事来杀无辜的人。”叶如言只道，抬眸看着她，神色认真，“可是那个丫鬟的确要死在我的手上。”
是君褚先她一步罢了，就算她不下手，自己给她吃的那些药里也藏了毒药，她始终是活不过那天的。
叶如言只看见司徒无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有惊愕，也有意外，更有一些她一时间居然没有看懂的情绪。
她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这件事情会让对方对自己有所改观，而这样的改变并不会是一件好事。
可自己要解释吗，又能解释什么呢？这些不都是事实吗？
“她做了什么，可是欺负你了？居然敢对你下手，实在是该死！”
她想了很多种对方的反应，却万万没有想到她随即说出来的话就已经毫无保留的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你……怎么不觉得是我心狠手辣，只是因为嫉妒而已就要了一个丫鬟的命？”她试探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