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它啊。”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是一种很独特的结合物质，具备着反物质的湮灭特性，也有着暗物质的扩张吞噬，但又不完全具备两者存在的特性，应该是变异的未知能量，被我唤作伪暗。”
“伪暗？”
从巫花疑惑的语气中，不难看出她也难以理解伪暗的存在，毕竟这确实不符合物质领域的变异规律，也可以说是生命不应该具备这种物质能量，无论是蓝星超脑，还是虚空超脑，它们中储存的知识讯息对于宇宙来讲都是冰上一角，更是文明级别的差距。
在虚假的臆想中，人类文明顶部阶梯一直都有多重说法，最普遍的就是对宇宙的探索进度，把完全掌控行星的阶段定义为一级宇宙文明，再通过对恒星的钻研达到可转化操控阶段列为宇宙二级文明，再以此向上推进道河系不断递进，定义后面的三级四级文明，说白了就是通过区域的掌控来划分整体变化。
一级和二级文明的说法基本都是固定的，但在往后的三级和四级说法则是充满了不确定，原因在于行星组成了星系，星系组成了河系，用量体的扩张去定义文明的级别，那将不是科技文明的发展，而是种族文明的延伸，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二级文明完全可以做到无限制的扩张，毕竟它已经掌控了研究天体的技术，就算是遭遇到超强引力的黑洞，也很难做到瞬间吞噬掉一个河系，基本很难覆灭一个二级宇宙文明。
事实上，从原始文明到一级文明，才是人类面的的最大阻碍，因为它不具备掌控行星的能力，面对天外的危险只能被动承受，甚至连天灾都无法抵御，比如陨石撞击，冰河世纪等毁灭性因素，就算是具备了一级文明的工业程度，接下来的探索星系钻研恒星更是面临着重重危险。
但相反的是，只要文明达到掌控河系的阶段，前进的角度很有可能会发生转折，令我无法确定三级文明是怎样的存在。
“都无所谓了，无论是反物质还是暗物质，亦或者是你说的变异伪暗，至少是风叁无法解决的质，不然她又怎会轻易妥协，让你与我相见。”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月星上伫立的身影，不由问道：“你好像和风叁达成了某种约定，具体怎么回事？”
“这个啊。”
巫花摇了摇头，低声说：“部落需要安稳发展，战争无非避免死伤，再加上风叁有超脑，我根本斗不过她，所以就在巫炎的促和下，共同制定了基因者组织制度，风叁可以做最高领导者，我们也不能插手文明走向，方才形成了现今的盛世。”
“不过，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五国已经逐渐脱离了风叁的掌控，也可以说是风叁在两百年前主动放手的缘故，六千年的的管制尽是纷争，足以说明她的失败。”
为了活着吗？
我心中有些发闷，扶着操控盘看向一望无际的田野，巫花的语气不平不淡，但我能听出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头，虽然她掌控的光子能量，可面对成熟的二代超脑基本不可能成功，除非成长到足以毁灭行星的程度，不然是绝对打不过风叁。
很明显，风叁也没有给她成长机会，甚至用子系统彻底压制住了巫花。
我转动思绪，沉默了很久后，说：“我会想办法把你体内的基因系统剔除掉，或者更改指令脱离风叁的控制，不再被他钳制着。”
“你想多了。”
我话音刚落，巫花就撇了撇嘴，说：“虽然我斗不过她，但也不至于到任她摆布的地步，这系统只是起到一个监视作用，并不能完全左右我的人生，就像你们之前进行超脑对拼，实际上只有我想直接可以把她的意识体驱逐出去，只是不想罢了。”
不想？
听到巫花的话，我不由陷入了沉思，思来想去才明白她的意思，风叁分出来的子系统应该比较简略，没有达到我想想中的高度，也正因此避免掉了巫花对超脑的了解，从而间接的达到抑制成长效果。
也就是说，巫花对超脑的了解并不多，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弱些。
“如果是超脑的话，需要很多知识讯息作为支撑运算，以及很长的时间去构成，也相当于文明科技最重要的知识树，非一人能领悟铸造，所以你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超脑系统，唯有不断的学习知识了解科技一个方向，不然只能走别人的老路，从而弱人一筹。”
事实上，后面的话我不曾说出来，超脑的终点就是化繁至简，无论再多的领域知识，都会随着超脑成长一一概括，不同的知识起点罢了。
但这个认知概念，对于巫花来讲过于遥远，甚至连风叁都不太可能了解，因为那个终点是虚空超脑，亦或者是更高级的三级超脑，不是我们能目测到的。
准确点说，我也是从第一世死亡后的记忆内拥有了对超脑的基础概念，也就是吸收虚空超脑的阶段。
“不用跟我讲这些，那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风叁对你重生的秘密很感兴趣，还是小心点为好。”
“秘密？”
我嗤笑一声，轻声说：“谈不上什么秘密，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就算告诉她也没有什么，反而会带来无尽的绝望。”
“那还真是令我出乎意料呢。”
巫花的语气略显诧异，轻声说：“我曾经也想过，倘若你有一天真的回来了，又会有着怎样的经历，我承认六千年来确实很痛苦，可你不也是如此吗？如今听到绝望二字，证明我的猜想没有错，重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没想到巫花会看的这么远，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把车子停在路边，来到边沿点了根香烟，抬头看着四个月星伸了个懒腰。
虚空的本质是寂寥与绝望，能够消磨掉生命的意识记忆，更是每个人死亡后进入的冥界，想要重生岂是那么简单。
不过巫花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她，下一步自然是助她成长，但成长的终点依旧是虚空，到时还是会面临着危险，需要寻找抵抗的方法。
可关键问题是，我没有方法让巫花拥有意识体超脑，甚至无法更改她的物质能量。
“你好像在担忧我？”
巫花拿着相机拍摄夜空，忽然对我问道。
我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说：“只是想的有些太远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你。”
巫花没有吭声，或许现在的她已经不要被我保护了，更不需要我去安排她的人生。
我心中升起一抹明悟，不再继续讲述这些有的没的，把香烟掐灭问道：“距离回家还有多远？”
巫花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就是哪里，车上面有城市地图，你可以选择想去的地方，只要不出火国范围就行。”
不能出火国？
我微微蹙眉，再次问道：“巫组织是你建立的吗？”
“那个啊。”
巫花沉默了两秒，轻声说：“其实它也属于五国势力，只是被风貳掌控着，你离开的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兄妹已经决裂了，只是没有反目成仇罢了。”
竟然是风貳组建的势力......
我眉头皱的更紧，接着问：“可是生命药剂中的基因能量，是你的流动光子。”
“是的。”
巫花没有否认，对我解释道：“我们七个人的关系比较复杂，虽然是臣服于风叁，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态度，从而衍生出了一些利益交易，我的光子质量是风貳需要的能源，关系自然就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