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不认识?那不就说明他们两个是故意的吗?这说得通吗?
“你说得是李小斌?他也在酒吧?”戴月月的声音大了起来。
她这话的意思,怎么的,没看见李捕头?苏华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仇怨:“对呀,和我一起。”
“那不可能,那天我只看到你一个人。”戴月月肯定地说,同时又补充了一句:“况且,李小斌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什么?你是说……李捕头已经死了?”苏华震惊万分。
这不可能,苏华暗暗叫到,李捕头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前就死了呢?他明明不久前还出现过,还帮他转移了蛊虫。
那个也绝不会是李捕头的鬼魂,因为镇天司的人死后直接堕入轮回。
戴月月说李捕头的家还未曾维持十年,他还有个八岁的儿子。李小斌死后他的妻子儿女获得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听她讲的那些细节,不像是骗人。
苏华问:“李捕头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是镇天司的机密。不过,好像是为了一个普通人类,犯了令条,被处罚的吧。”
“如果我说,我那天的的确确是和李捕头在一起呢?”因为过于震惊,苏华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对着戴月月的背说道。
这个时候戴月月也没有了睡意,转过身来,不过她没想到苏华正对着他,忽然两人在微微的一丝光线中,电光火石地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让苏华吓了一跳,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那个……跟你一起的,会不会是谁的障眼法?”
苏华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他轻叹一口气:“我真没想到啊,李捕头已经死了,他还帮我干了一件大事呢?就在不久前。”
苏华觉得时机成熟了,把自己中蛊虫的事和盘托出。
“你是说天司鹰眼?”戴月月的神情阴暗下来。
苏华明显感到她对鹰眼没有好感,这是不是等于成功了一半。
“对,我不想当他的傀儡,替他去抓鬼魂,可是这个蛊虫现在在我徒弟身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是真的苦恼同时有有点表演的成分,真希望这个戴月月能动一动恻隐之心,告诉他怎么弄死蛊虫。
戴月月不愧是个女人,女人一般都心软,至少苏华是这样觉得。
“我知道怎么解决这只蛊虫,只是没了蛊虫,鹰眼如果要对付你,你扛得住吗?”戴月月问。
“扛不住也要扛。”
事已至此,他任务都接了,必须要完成,为了三及系统努力,那是他唯一要走的路。
第二天很早苏华就起来了,打来一盆清凉的泉水放在门前,自己也梳洗干净了。没想到这乡下的早晨这么舒适清爽,那空气猛地吸一口,竟然尝到了丝丝甜味。
他看到一旁搭着一个灶,显然是作饭的地方。
“苏大师,你怎么起来这么早?”樵夫住的地方离他们不远,于是拿了一些水果过来,那些水果明显是刚才摘的,样子很丑陋,但是带着早上的露水。
这时,戴月月也醒了,起来一看,苏华已经把水果洗干净放在一个碗里面,旁边还有一盆清水,显然是给她梳洗用的。
“谢谢。”
“不用客气。”苏华笑了笑。
随便吃了几口东西,两人就结伴上山,昨晚用了一道符咒,把一些生灵逼了出来,典型的就是来了一只袋鼠精。
这袋鼠精化成的样子,弓腰驼背,白须苍颜,显然年纪不小了。
“之前你怎么没说,不只一只猫妖?”戴月月有点责备的口吻。
“女侠,那几只猫妖并没有做什么,你放过他们吧。”
“你是说,他们没有搔扰过村民?”苏华问。
“这农门山百年来出了无数精怪,但是大家都安分守己,默默修炼,从不敢造次,唯独那只猫妖十分桀骜,不停劝阻。”
苏华想起村民昨晚形容的,的确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只猫妖。
戴月月回头看向苏华,似乎是问他的打算,昨晚留下也是为了把猫妖都抓走,以免为非作歹。
“你们镇天司的规矩,不伤人的精怪可以放过是吗?”
既然有这条规矩在,今天的劳作岂不是省了,这样也好,可以尽快回到平洲市区,尽快解决林枫的问题。
他马不停蹄买了两张票。
汽车上,他们两人因为一晚上都没怎睡好,很快就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盹。等到车子一个颠簸,他们醒来一看,已经靠在了一起。
两人皆是有些尴尬。
后来苏华就没睡,一直睁着眼睛,看到戴月月打盹难受,就主动把肩膀送了过去,充当护花使者。
这一点,戴月月也有所察觉,她也没有拒绝,很安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很久。
林枫没想到师父回来时居然带了个美女,真是稀奇,号称过来人的师父,这是怎么了?忽然动了那方面的心思了?
“你瞎想个什么劲,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
“我看了呀,是个美人。”林枫笑道。
“不开玩笑了,我找她来是解决你身上的蛊虫的。”
戴月月好容易有个地方可以洗澡换衣服,到了苏华这里第一时间就是去梳洗。她平时除非在干活,否则一般不会穿镇天司的衣服,那件巫蛊师的大袍子着实难看。
等到戴月月从里面出来,苏华和林枫顿时闭上了嘴,同时眼睛却张得更大。此刻的戴月月穿着牛仔裤和一件宽松的短款毛衣。
上半身的身材虽然被遮挡了,这下半身依旧和火辣。
此刻的她看上去就跟现在的都市时髦女郎一个样,半分巫蛊师的影子都没有了。还说这不是个百变女人。
“怎么了?我脸没洗干净?”看到两人发呆的样子,戴月月摸了摸脸蛋。
“啊林枫,拿两个碗过来。”苏华忙移开视线。
“师父,你去拿个凳子。”
这师徒两人古里古怪的,戴月月撅了撅嘴,坐到了饭桌前,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她不客气地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