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牌坊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对着牌坊髋衣解带……这种感觉实在说不上的奇怪。
就在两人就要脱完的时候,忽然整个洗手间如同地震,灯也一闪一闪。
“反应很强烈啊!”苏华说。
两人动作极快的除去了剩余的衣裳,这个时候,牌坊忽然倒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摔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苏华和明锐被自己的衣服捆绑起来,然后噼里啪啦,仿佛有人在扇他们的耳光一般,脸上火辣辣一片,如同暴风急雨,速度非常之快。
明锐立刻祭出法杖,这次准确无误,法杖的全部力量集中在他们头顶的一个方位,一股能量被击中,一个影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过了片刻,那影子浮现出来,果然是一个老太婆。不过这个老太婆长得却和一般老太婆不太一样,脑袋极大,占据了身体的三分之一,看上去非常怪异。
老太婆站了起来,居然也不感到头重脚轻,只是冷着脸看着苏华他们。
“多管闲事!可恶!”那老太婆吐出几个字来,眼神依旧恶狠狠。
苏华他们被衣服缠裹着,身体关键部位早就被遮挡了,所以也不怎么辣眼睛。
“你就是牌坊上的东西,活了几千年的老妖婆?”苏华问。
“呸!放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贞洁之神。”
他们两个一听,差点笑了出来,就这还是贞洁之神?神……长这样?
“你们毁了我庇护之物,这个罪名,你们担当不起!”老太婆咬牙切齿的叫道。
“那个贞洁之神是吗?你为什么要对孙家赶尽杀绝?只因为孙家的女儿不小心被人骗?”苏华问。
老太婆哼道:“这就是贞洁的意义所在,你不会懂的。”她说完,便在整个洗手间到处打量起来。
看了半天,似乎看中了苏华刷牙的杯子,一个转身便不见了。然后苏华就看到自己刷牙的杯子腾空而起,飘了出去。
这个时候,明锐已经解开了捆绑他们的衣服。两人赶紧床上裤子追了出去。这个时候林枫牵着珍珍走了进来。
因为两人只是穿着裤子没有穿衣服,林枫立刻用手捂住珍珍的眼睛,讶然道:“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林枫,刚刚看到什么东西飞出来没有?”明锐和苏华齐声问道。
“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没看到,除了你们两个这……”林枫有些不高兴,心想这家里还有个小女孩呢,你们也太不讲究了吧。
苏华和明锐只好回房,先把衣服穿好。
这时,林枫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师父,明锐,这洗手间怎么变成这样了?啊?这,这牌坊……”
苏华这才将牌坊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他。
“天呐,还有这种事!”
林枫瞠目结舌。
“那老太婆说她是贞洁之神?”苏华喃喃道。
“绝对是胡说八道,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神,况且她那个样子……”明锐好像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糟糕!”
“怎么了?”苏华问。
“我怀疑她跟贞洁牌坊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觉得她就是一个吃人的恶灵。”
“还有这种东西吗?”苏华有些不敢置信。
“苏华,你不是有朵恶之花吗?这个恶灵身上的恶何止千倍万倍,如果他真的是一只恶灵啊,你的恶之花应该能够对付他!”
“可是她已经跑了。”
苏华才说完这个话,顿时知道了这老太婆的去向,肯定又去了孙国宝的家里。
两人一鼓作气,不愿歇息,直接前往孙国宝家。此时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周围漆黑一片。
他们心里一直在猜测老太婆的来历,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危险……
鬼族,万籁寂静。
偌大的鬼皇殿中,无问端坐在宝座之上,他的脸看不到表情,但从他的姿势来看,似乎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发生。
“鬼王杀戮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九成。”底下的黑面人说。
“很好,你吩咐下去,就说这个月底我要举行退位大典。”
那人正躬身答应,却听到一阵脚步之声。
大殿外,已有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无问慌忙迎了上去,躬身道:“恭迎鬼帝。”
那黑色的袍子下,仿佛没有脸和五官,只听得一个闷闷的声音:“你干的很好,不过……那杀戮恐怕还不够资格坐镇鬼族。”
“这次剿灭镇天司,都是杀戮的功劳,我已答应他,事成之后,便将鬼皇之位传给……”
鬼帝打断他的话:“你当真觉得他可以?”
“是的,我觉得他可以。”无问肯定道。
“那就等到他真的可以的那一天。”
无问一愣,似乎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半晌才问:“不知鬼帝的意思是……”
“没错,我觉得杀戮尚不可担当此重任,除非他能剿灭地府。”
他的话音落地,无问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盼望等待了那么久,却是这么个结果么?堂堂一介鬼帝,说话却不算话?
一百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胸膛便如同一股火焰在燃烧。
“你要我们剿灭地府……”他颤声问道。
“你若是离开,必须剿灭地府。”鬼帝冷硬的声音响起。
“可是你当初并不是这么说的。”
鬼帝忽然哈哈哈大笑:“无问,你当鬼皇多少年了?”
多少年?那是数也数不清的日子,他根本记不得了。
“你果然已经不行了,像个人类一样愚蠢。”鬼帝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半点鬼皇的样子么?整天半死不活!”
“可是我……我本来就是要离开的啊。”
“你离开?我同意么?”鬼帝凑到他耳边说:“除非连地府也没了,我再无后顾之忧,自然会放你走。”
无问浑身的白骨轻微的颤抖,表露出他少有的情绪。
没有鬼帝的解除印,他永远也不能真正离开鬼族,永远也不能投胎转世为人。他的心愿将永远也实现不了。
却原来想做一个人也是这么不容易。
“不!”他退后一步:“我再也不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