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这是什么意思？”谢媛媛惊讶道。
“老谢，之前李总被鬼追你还知道吧？”
“嗯，知道啊。”谢媛媛点头。
“那鬼是我收的，她要找李淑华索命，但是我好像还听她提起过，说进不了艾总的家，要不然，这个被鬼追的人……”
艾封鼻孔里冷哼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华上下打量了艾封一眼：“想不到啊，艾总还是同道中人。”从见到艾封的第一眼起，苏华就觉得不对劲，他身上居然有股威慑之气，这股威慑之气，可以令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他的身。
他本来还想不通，这个平凡的人怎么会有如此不凡的地方，直到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线，苏华一下子想通了。
他一定是戴了修炼百年以上的虎灵骨。
虎灵骨千载难逢，其辟邪驱鬼的功效十分显著，可这样的东西岂是一介凡人能够拥有的？难道他背后还有什么人不成？
“苏会长，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的事情请你不要好奇。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完成各自的职责，其他的无谓多说，你认为呢？”艾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端正了身体，炳然道。
苏华还没有说话，艾封就起身告辞，脚步稍微有些仓促的离开了。
“老谢。”苏华叫住谢媛媛：“你呢？怕不怕被鬼追？”
谢媛媛面无表情地说：“不怕。”
苏华笑了笑，那就下次试试，看你又有多少秘密。
……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苏华和李捕头坐在一起，拿起酒杯轻轻一碰。舞池里无数的年轻人乱扭着腰肢，灯红酒绿，一派靡靡。
“是你将蛊虫转移到林枫身上？”苏华问。
李捕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吧，这种事情反正也瞒不住。
“叶明亮呢？”
“还不是去报仇去了。”李捕头耸耸肩膀。
“他去了鬼族，找梦魇？”苏华叫到：“那还不是送死吗？”
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放心，我已经嘱咐他了，万事不要冲动，小心行事，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规划，我看他成熟多了。”
苏华盯着李捕头：“我始终不明白，你怎么敢和鹰眼作对？”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蛊虫啃噬器官啊，你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
“是成为他的傀儡。”苏华接话，“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道光打了过来，正好把李捕头的脸映照的雪白，苏华忽然发现他的五官其实也挺端正，是一个颇具魅力的中年男人。
“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李捕头一口灌下剩下的酒，咂吧咂吧嘴：“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难道就不能有点自己的追求？”
苏华暗暗笑了一下，忽然觉得是自己疑心病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这样李捕头岂不是很危险？
现在的鹰眼不是巡司而是天司，要解决一个捕头不要太容易。
酒意一上头，两人的话都多了起来，谈兴更浓。李捕头说自己不怕鹰眼，不就是不当捕头么？他怕啥，反正捕头也当了几十年，他厌倦了。
可是他没说的是不当捕头，他会在一年之内，老去三十岁，直接寿终。也就是说，他被天司撤下来，只能活一年。
这是镇天司从创立起就立下的规矩，被扯之人寿数骤减。李捕头也是有家人的，他们的身份特殊，才更一个人类的家庭作为遮掩。
这样一个家庭只能持续二十年。
“你当初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苏华问。
“因为年轻，头脑发热就签订了合同。”李捕头想了想又说：“也是因为穷吧，家里穷，这份抚恤金十分可观。”
苏华轻笑了一下：“真不是你们镇天司哪里来那么多钱。”
“镇天司不缺钱，你知道阿尔卑斯山脉吗？”李捕头说，镇天司的天神掌管着阿尔卑斯山脉，那片山脉不仅可以开采宝石，同时还能开采出黄金。这些东西通常流通在魔域，魔域的大佬拥有世界上最多的财富。
“只可惜这些财富没人珍稀，因为这些财富属于人类，人类区区几十年寿命谁会在意？”
“那你可小看了人类。”苏华表示不赞同。
正说着话，一个身影忽然挡住了苏华的光，“帅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一个妩媚的女子站在他跟前，姿态十分婀娜。
“呃……”
“我去趟洗手间。”李捕头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为什么要找这种场合聊天，苏华也不明白，可能因为这里足够吵闹，最吵闹的地方他反而能安静。
可此刻看起来他并不能安静。音乐声的冲击，灯光的照射让苏华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特别是女人天使一般的面孔，魔鬼一般的身材，让他有了几秒钟的恍惚，憋了半天，苏华吐出两个字：“好吧。”
放松一下无可厚非，既来之则安之。苏华安慰自己。
女人妩媚一笑，递过来一杯酒……那杯酒让他彻底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居然在平行空间中，不远处一栋房子若隐若现，却有些眼熟。
他走了近前才看清，这不就是鹰眼的家吗？
“爸爸，爸爸。”他凑了过去听到一个银铃般小女孩的声音。窗户开着一条缝，他走近了一看，吓的浑身冒冷汗，那个叫着爸爸的女孩居然没有手和脚，只有身体和头。
她的头圆圆的，扎着可爱的两个小辫子，辫子上绑着两朵小红花。她的脸也很圆，不笑就有两个酒窝，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透出天真无邪。
如果不看她的身体，你会觉得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可是……一旦看到她的身体，一切就显得那么怪异可怕。
一个身影从客厅的里面走了出来，是鹰眼。
他宠溺地凑近小女孩，亲昵地吻了她一下。
“爸爸，妮妮要吃糖。”女孩叫到。
苏华这才看清女孩的牙齿全部是龋齿，脱落的，发黑的，残缺的。然而鹰眼却拿了一盘子的糖果过来，喂给女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