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池走后,林织染默默的,流着眼泪,怀着孩子的她格外的敏感。
况且这段时间,霍靳池不承认她的孩子,还想要打掉,亲手弄死它。
情绪放大,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医生见了,也不忍心,安慰道:“夫人,孩子的事与丈夫好好沟通,要的话,好好保胎,如果还是不同意,对您,对孩子来说,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她也想为孩子着想,她也明白医生的意思。
林织染温柔的抚摸肚子,苦笑道:“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无论如何,就算他不要,我也得要,已经不被他承认了,宝宝不能被我否定。”
如果不要了,那这个孩子就是一个被否决的存在。
她不想宝宝背负这个罪名。
回到梨园,冷冷清清,林织染整理好情绪,还买了画画本准备送给小城。
但没有看到他人。
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仿佛她把他带过来只是一场梦。
她情绪已经很低落了,小城不见了,也让她情绪更低一层。
她四处寻找,还以为小城又失踪了,结果看到床头柜上的纸条。
【阿姨,爸爸来接我了,谢谢你的照顾,再见。】
还好他不是失踪了,只是被他父亲接回去了
林织染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她又很难受。
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可能是她怀孕了,母性的天性,对小城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不知道,她和他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很晚了,霍靳池又不在家,于是,她便把纸条给收好,回卧室洗个澡。
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霍靳池质问她的那些话。
怕越想越难受,刚好学校布置的作业她没做完。
她便起来,找了画板和颜料。
起来时,她脑袋刺痛,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她顿在原地几秒,捂着脑袋。
闭上眼,眼前全是红色。
她赶紧睁开眼,瞳孔一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今天情绪太激动了。
她不敢多想,用画画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把窗户打开,就坐在床上,把画板架着,看着外面的夜色作画。
她的内心平静下来,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坐了半个小时,她一手拿颜料,一手拿着笔,画已经进行一大半了。
然而,她回过神来,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画的月亮是红色的。
她面色僵硬,看着月色之下那几株颜色鲜艳的曼陀罗,诡异的如同烈狱般。
黑红交织,倒是显得有些恐怖。
她又赶紧改,想把红色的月亮换成白色,用纸巾擦拭着未干的颜料。
脑袋刺痛得更厉害。
她下意识闭上眼,脑子里却突然涌现出一副画面:
一张小床,周围的环境漆黑。
女人的手脚被尼龙绳给捆住,全身都是鲜血且衣服凌乱。
“啊!”
林织染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全身颤抖起来。
睁开眼,再看向画板上的画。
红色,诡异的夜晚,鲜血,仿佛身临其境了,令人毛骨悚然。
她惊恐的站起来,手中的颜料盘没拿稳摔在了身上。
画笔也掉落。
黑红色的颜料染上了她白色的衣裙,这画面和她脑子里的女人浑身是血的场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