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挣脱不开手臂上的手。
阿龙哥说:“带走。”
我没有声音了,我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是白费。他们这一次来根本就不是冲着钱,而是我这个人。
蒋老大名叫蒋毅平,在这儿早就混出名。
她欠了他的钱,她惹不起。
这个过程是可怕的,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我在车里一直想着救自己的办法,我挺想联系慕昭衡,可我又不敢。
我被阿龙哥带进一个房间,外面几桌人在打麻将,乌烟瘴气,地上随处可见踩扁的烟头。进去后,我全身的血液瞬间结成冰,昏暗的室内,蒋毅平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见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某种病态的狂热。
“蒋老大……”我害怕地后退一步,地上洒落着各种镜头的照片,全都是我。有在会所工作时,有在街头独自散步时,有在小区外面买快餐时,还有我跟慕昭衡进出酒店时的照片。
他找人监视我,而我一直都没有察觉出来。
蒋毅平熄灭烟,声音低沉,说:“柚子,过来我身边坐,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我定了定神,说:“蒋老大,咱们约法三章,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每月月底结算一次,现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眼睛凌厉,“听说,你好像找到靠山了,敢正面质问我了?”
“不找到靠山,怎么能赚钱还给您,”我握紧颤抖的手,试图跟他讲理。
“还钱?”他扯出一丝笑,怒意渐显,眼神更冷,“真以为我稀罕你那点钱,柚子,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蒋毅平身子一顿,想必是气疯了,整个茶几桌都踢翻了,两三步就走到我跟前,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我忍住恐惧,强装镇定说:“我没有惹到你!”
“你还敢顶嘴!”他一拳把我打倒在地,右脚随之踩到我的背上,拿起鞭子就开始抽我。
“蒋毅平,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打我!”
我倒抽一口气,额头冒得全是冷汗。
被他威胁逼问了一会,回到出租屋已经晚上七点多,先是给经理打电话请假,然后拿出药箱给自己涂药膏。
身上的伤倒不要紧,严重的是我的脸,整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我对着镜子连连叹气,这样子去上班,还不把客户吓死。
涂药膏时,我接到阿漫的回电,原来她去香港了,昨天晚上在飞机上,所以没有接到我的电话。
我问她是不是和厉川在一起,她说厉川在香港有个项目要签合同,她全程陪同,算是他的助理。
我全身酸痛,根本没精力再去顾及别人,我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结束了电话。
后背和肩上的伤还隐隐作痛,躺也不能躺,干脆坐着睡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脸才消肿,我坐在化妆台上花了足足两个小时,用了半瓶的遮瑕膏才把脸上的淤青盖掉。
我前面是兰兰和麦麦,两人聊得特欢,时不时看我两眼。
兰兰忍不住问我:“柚子啊,你今天妆化的好不自然,粉也擦的太多了吧,都有颗粒了。”
我说:“换了个粉底液的牌子,没想到这么不适合我。”
麦麦说:“柚子,我看你肩膀有伤,怎么弄的?”
“可能不小心碰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