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安全我们就都出来了。”在这里我反倒还没有觉得这么害怕。
“怎么啦?”韩艳皱着眉头问。
我把事情的经过又详详细细地重复了一边,这件事情也跟历川公司的员工有关,他也是有权利要知道一下。
“怎么会这样!”韩艳和历川异口同声的问道,看来他们两个的默契还是不错的。
我摇摇头,表示惋惜。
“这位是?”我讲完,才发现还没有给大家介绍陈欧。
“他是陈欧,大学教授,住在我对门的,今天多亏他的帮忙。”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陈欧很绅士的跟大家打着招呼。
“对了历川,你那天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我对历川眨了一下眼睛,示意着历川让大家出去,这里的人我都很熟,不好意思开口。
历川心领神会的看着我,“能不能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想单独跟柚子说。”他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韩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我跟历川两个人。
“说吧!”我已经啊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我找人查过了,阿娟确确实实是她现在的父母领养的,她的父亲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已经病逝了,母亲正如我们看见的那样因为一场车祸下半身瘫痪。”历川简单的复述着调查的结果。
“也就是说她们母女两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问。
历川皱了皱眉头,“不能完全这么说!”他犹豫的摇了摇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懂。
“我的意思是他们住在山上,甚少与山下的人接触,很多事情未必可以以调查出来的事情为准,我们还是要留个心眼,不能因为阿娟跟阿漫长的像我们就不顾一切,特别是你!”历川认真的分析着。
我承认历川说的是有道理的,我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之前认阿娟做妹妹的事确实是我太冲动了。
“那阿娟上学的事?”
“这件事情我已经请人在问了,你就不用担心了,另外她们两个无亲无故的住在那个山上实在是不安全,我已经找人给她们在你家附件找了个落脚的地方,等我的病好点我们一起去把她们结果来。”历川不仅考虑了阿娟上学的事,还想到了这么多,真是太难得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历川的说法。
我们正好讲完,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紧接着韩艳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朴子明。
“历川先生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由于你们公司的员工在家里自杀死了,所以我们循例要来问你几个问题,给你带来不便敬请谅解。”朴子明简单的陈述着来找历川的原因。
历川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你尽管问吧!”
“我先提醒你,你今天说的话很有可能做为呈堂证供,所以请务必实话实说,另外你还有保持缄默的权利。”按照惯例,问话之前必须要这么说。
历川又一次点了点头。
“请问历川先生认不认识死者?”朴子明开始了他的问话,首先就把死者的照片放在了历川的眼前,他要看看历川的第一反应。
“认识,她是我们公司秘书处的工作人员。”历川认真的回答着。
“你们熟吗?”
“不熟,只是在办公室见过几次,唯一对她有印象就是上次你们也来的那次。”历川问心无愧的说着。
“请问昨天晚上历先生在哪里?”
“他一直在医院,我可以作证,他生病了,发高烧,在医院挂着点滴,这个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还不等历川回答韩艳就焦急的插了上去。
韩艳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笑,大有护犊子的味道,她生怕历川被怀疑。
我看着她,嘴角微微的往上扬,看样子他们俩个真的是有戏!
朴子明没有再问什么,“谢谢历先生对工作的配合。”他也是没办法,明明知道不可能是历川,但是形式上还是要走一下。
“子明,你们为什么要问的这么仔细,难道那个女人她不是自杀的?”我好奇的问着,心里一阵的紧张。
“根据法医的解剖发现死者死之前服食过过量的安眠药,所以不太可能是自杀。”朴子明认真的说着,“但是恐吓你的那个人我们可以确定就是那个女人,所以你不要太紧张!”
听了朴子明的话,我有些不太明白了,也就是说恐吓我的人被别人害死了?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非要置人家于死地,那个女人虽然平时看着讨厌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死啊!
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一点点的喜悦,反倒觉得更加害怕了呢!
“放心吧,会有人保护你们的!”看我紧张的样子,朴子明安慰我道。
我只能是机械的点了点头,他这样的话并不能安慰我心中的恐惧,这是对人性的恐惧!
警察离开后,病房里一片的寂静,“柚子,要不你搬到我家去住吧,等警察彻底的调查清楚再说?”韩艳提议道。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让坏人知道我们有另一个藏身点反倒麻烦,到时候防不胜防。”我拒绝了韩艳的好意,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把每个人的家都弄的人心惶惶。
“我支持柚子的说法,她现在住的那里至少我还可以保护她!”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欧也开了口。
忽然觉得我还是有很多朋友的,至少在我有事的时候他们都愿意留在我身边,这就够了,我的心顿时平静了很多,即使是再大的风浪我想我也能过去!
接连几天的调查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朴子明那边也是一头的雾水。
我每天都在被无尽的噩梦折磨着,每当我有一点点睡意想睡觉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出现那个恐怖的娃娃头,特别是眼睛,每每想起那双大大眼睛,眼睛里还留着红色的液体,然后再也说不着。
每天我都感觉我的生活好像被人监视着,我像是有强迫症似的想要拉上每一块窗帘,不让外面的人知道屋里的动静,减少被谋害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