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露出微茫之时,东边菜市场的闹市区有一个流浪汉。
这个流浪汉同普通的流浪汉没有什么分别,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手上拎着的油桶。
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油桶里有没有东西,这个人拎着油桶,步履蹒跚的走到了菜市口。
然后抬手将瓶盖拧掉,将里面的液体尽数倒在自己身上。
流浪汉的举动,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周围聚过来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他们为在流浪汉近前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流浪汉咧着嘴笑个不停,涎水顺着自己的嘴角留下,在围观群众看来,眼前这个人就是一
个神经病。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最后居然将菜市口围得水泄不通过往的车辆烦躁的按着喇叭,试图将
围观的群众轰走,但却一点用都没有。
就在这些司机头疼的准备下来跟这些人沟通,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接着
围观群众开始纷纷向后退,尖叫声也越来越盛。
当所有的人都让开时,外面的人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当下除了妇女的尖叫声,还有人
喊着要报警。
警察和119很快就到了,扑灭了火之后,流浪汉只剩下了一具焦尸。
当时他们只把这当做是一场神经病的发病,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但是三天之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一个小姑娘如法炮制,引火自焚。
当时周围的人都吓坏了,他们担心这事。
警察也着手调查此事,但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线索。
因为流浪汉和小女孩,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共通之处。
后来这件事便搁置了下来,但谁知道三天之后又有人在那个地方引火自焚了,这一次是扫
地的清洁工。
很快这件事儿便引起了全社会的轰动,警方也专门设置了专案组来调查此事,而我就是这
起菜市口引火自焚案的特邀嘉宾。
而这个专案组的发起人就是苏摩,组长是叶凡。
之前所说的那些,是叶凡跟我说的案情经过。
听了他说的以后,我有些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真的,这些案子我是一点都不
想参与了。
因为我觉得我需要休息前几天的高强度训脑力活动让我现在只要一想事情头就疼的厉害。
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跟我说我这是压力太大了,给我开了一些缓解压力的。
不过我觉得这种药并没有什么用,如果缓解压力的药真的有用的话,就没有人会因为压力
过大而自杀了。
比起这种药,我觉得我更需要点止疼药。
后来我从妹妹那里要了点止疼药,刚开始这小丫头还不给,最后我跟他说是因为我腿疼的
厉害,她这才给我。
虽然只有几粒,但也总比没有好。
当初褚豪来找我的时候,我是义正言辞的拒绝的,但是我这人心软。
经不住对方软磨硬泡,这就答应了。
等我了解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脑壳就开始隐隐作痛。现在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
了?!为什么犯罪分子都开始用这种高超的技巧犯罪了?
难道说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就连犯罪手法也要不停的改进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实在是为难了那些公职人员了!
不过说到底,最为难的人还是我。
毕竟在这个地方,基本所有的离奇凶杀案,我都要插一脚。
当然了,也不是我非要查插,实在是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听了叶凡的描述之后,我便盘点了一下那几个死者的身。
第一个死者是流浪汉,说起流浪汉,自然就是无儿无女无家室,这样一来,油桶的事情和
打火机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地方可以调查。
而且流浪汉的长相也只有围观群众知道,再加上这流浪汉普遍都长得差不多,衣衫褴褛头
发遮面,基本也分不出什么。
所以从第一个死者身上并不能得到任何有效线索。
这第二个死者是一个小女孩,根据警方调查,这名小女孩叫赵阳阳,今年十三岁,平时都
很听家大人的话。
当初调查的民警去赵阳阳家调查完之后,很难相信这个小女孩是引火自焚。
民警问了赵阳阳平时的交友圈,但是赵阳阳的父母表示并不知道。
因为赵家是经商,父母平时都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去照顾这孩子的生活起居。
孩子一般都是跟爷爷奶奶待在一起,爷爷奶奶也只是负责赵阳阳的一日三餐,还有她的衣
食住行。
平时这孩子听话的很,每天放学之后也都按时回家,因为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基本上老年人
偏多,也没有什么小孩,所以这孩子也没有什么朋友。
警员又走访了一下赵阳阳平时的上学路线。
在这条路线中,警员们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或者说根本找不到一点,毕竟没有人会特别关
注一个小孩的动向。
第三位死者是一名清洁工,这个清洁工叫孙伟,六十多岁一个老大爷,是个哑巴。
平时这老大爷就负责菜市口那片的卫生,因为自己身体上的缘故,所以他基本和其他人没
有任何交集。
而且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可知,这个老大爷为人性子相当孤僻,有时候过路的人都要绕着
他走道。
也不是因为这个老大也会做一些过分的事,只是大家觉得只要一靠近她,这心里就怵的慌
。
所以久而久之,这个老大爷就被彻底的孤立起来了,当然也不能算是孤立,顶多就算和周
围的人没有任何交集罢了。
这三个死者分别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他们之中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
但是有一点依旧可以引起我们的注意。
那就是这三个死者在生前性格都是属于那种不太和人沟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