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答案,本来我还靠在这铁壁上,但是由于温度的不断升高,以至于我不得不站
在中央,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衫,同样也消磨着我的意志力。
现在,我也不指望江巫能放我出去,既然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对他而言,我就是一个
绝对障碍的存在。
这个人现在是巴不得我死,最好死的越快越好。
江巫还在外面喋喋不休的说着他那些狗屁不通的理论,而我的大脑此时一阵阵的恍惚,不
知道什么时候,我周围的温度突然讲了下来,等到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是清河
那双满是担忧的目光。
“死了没!没死就赶紧起来!”
季明歌不耐烦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我扶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你们要是在晚来一会
儿,我恐怕就要归西了。”
“呵,你还是庆幸自己能撑到我们过来吧,你敢跟教主当面叫板,他没有立刻把你送去喂
宠物都是看的起你!”
季明歌的语气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听她这么说,我这心里还真不舒服。
等我缓过劲后,我突然想起了江巫,既然他们2能把我救出来,那江巫去哪了?
“江巫呢?”我问。
“被我打晕扔到炉子里了。”
“炉子?”我有些奇怪的看向季明歌,这里有炉子吗?
季明歌听了我的话后一脸不耐烦的说:“就是你刚才呆的那个炉子。”
“我的天!你把他烤了!”
如果季明歌真的把人烤了,那她得背上命案,到时候她没有错也变成有错了。
“我只是把他关进去了而已,趁现在我们得赶紧离开,不然等他醒了,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了。”
说完这句话后,季明歌便拉着清河,招呼我赶紧离开。
我站起身,跟着她走了两步以后,顿足,开口:“等等,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季明歌冲着我翻了一个白眼,取出手机递给我,催促道:“别磨蹭了,如果他醒来我们就真
的走不了了!”
“别着急,走之前我还要送给江巫同学一个礼物。”
我不是什么好人,当我作为增强药剂唯一幸存者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注定不
是什么好人,我亲眼看着我的同学一个一个的从我身边离去。
换句话说,我见证了很多人的离世,但是今天,我差点就要见证我自己的离世,江巫既然
这个可恶,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给苏摩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苏摩听到我的声音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关照,呛
得我是一句话都说出出来。
“不是都说了让你谨慎了吗?怎么还这么莽撞!”
“你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凶手就是江巫,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到?”
“从你被发现以后我就去警局调警力和武器了,放心,不出五分钟,我们一定到!”
知道苏摩在路上我就放心,挂断电话以后,我将手机递给了季明歌,随口安排道:“你一会
儿带着清河先走,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季明歌听了我的话后,脸色大变:“你疯了吧!究竟有什么大事让你连命都不顾!”
“放心吧,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把自己整到炉子里差点烤死吗?”
季明歌说话挺毒的,一针见血,怼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护法,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如果等到圣主醒来,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清河用那双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目光看着我,说实话,被她这么一看,我还真说不出
拒绝的话。
但是我必须要留下,我得想办法除掉这些变异人,不然等江巫醒了,那就麻烦了。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季明歌,季明歌听了以后直骂我是疯了,对她的话,我左耳朵近右耳朵出
,听听就好,并没有全都放在心上。
等她唠叨完了,我便让她赶紧离开,省的留在这里添乱。
“我和清河留下来帮你,既然你不走,外面的那些警察也不会相信我的。”
听了季明歌的话后,我不由暗骂自己失策,居然把这个女人在大屏幕上说过话的这一茬给忘
了。
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一想到季明歌毕竟是这里的人,对变异人,她的了解恐怕要比我多得
多,带上她,对我或许有帮助。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季明歌看向我,一脸严肃的问。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相信我,居然会问我的意见,我沉吟了片刻,道:“先找到那些宠物
的栖身之所吧,既然你们教主对他的宠物这么珍惜,那我就送给他一份大礼。”
季明歌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她大概没想到我会给教主的宠物什么大礼,看她的样子是想问的
,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其实这样也好,因为就算她问我,我也不准备说,毕竟这个大礼还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有了季明歌这个内部人员的帮忙,很快,我就别带到了关押那些宠物的房间。
那是一个包满铁皮的房子,就在厂子后面的空地上,还不等我靠近那间房子,我便听到了
里面传来的巨大的怕打墙壁的声响。
“就是这里了。”季明歌说。
我点了点头,在这房子周围转了转,发现那里放着几个氧气管,检查了一下,还能用。
看来还真是天要亡江巫,反正到时候他的罪名下来也是死刑,现在,我就让他的宠物先行
一步,在天上等他,也不枉这些天在这里受他“费心”照顾了!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我点燃了引线,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想起,铁房子里的宠物顷刻间
便炸成了灰烬。
“你……你居然把那些变异人……”
“不是人。”我打断了季明歌的话:“当这些人选择接受注射以后,他们就不是人了,比起
我来,你是专业的,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我的这番话让季明歌的神色不由黯了下来,她看着我,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我们走吧!”
“这样就好了吗?”清河看着还在燃烧的铁房子,有些担心的问。
这里是这个女孩的救赎,同样也是她的另一个深渊,看着她眼中的犹豫和惊恐,我拍了拍
她的肩膀,柔声道:“是,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