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以了，最多让观众等待半个小时，把现场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叶凡打断了我的话，直接将我想要阻止这场演出念头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我站在一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变得相当难看。
赵岚川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不过他选择了无视。
这个时候，褚豪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跟他过去。
褚豪的这一连串动作其实挺搞笑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还是跟了上去。
这小子八成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吧！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不等我开口询问，便听褚豪说：“学长，我已经尽力了，但是……”
我挥了挥手，示意褚豪不要在继续说下去，我当这小子叫我过来是说什么大事，没想到是
因为这。
赵岚川的心思我很清楚，褚豪的存在顶多只能帮我拖延时间，改变心意什么的，简直就是
天方夜谭。
“没事，这件事不管你的事，另外，我想请几天假。”
本来我是准备等这件事结束以后再说，但是既然事赶事，我便顺口说了出来。
褚豪听了我的话后，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
“私事，等我处理完了，我就会回去找你。”我说。
褚豪微微拧眉，沉吟了好一会儿，道：“不行，你可是我们疗养院里的金牌医生，你要是
走了，你让我怎么办？”
“我就是请假而已，又不是辞职，在说了，我在你们疗养院里都干了了什么，你又是不是
不清楚，不过是帮助病人处理伤口而已，你们疗养院里随便一个外科医生都能做到。”
“话虽如此，但是……”
褚豪说话从来都没说痛快了事的，磨叽半天就诠释出了一个意思——你不准走。
既然这小子不让我走，那我急不走了，我很清楚，褚豪这人的性格如何，如果我一意孤行
的话，下场不要太惨才好。
他不让我走，无非就是不想让我离开他的视线，但是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叶凡刚才吞吞吐吐的模样一看就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我有预感，这件事还不是一件
小事。
褚豪不放行，那我就只有另辟蹊径了：“褚院长，你在疗养院里一般都做些什么啊？”
我这番话直接把他给问懵了，他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不干什么啊
，喝喝茶，看看病例，看看电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哎呀呀，果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喝茶看电视，简直让人望尘莫及！
见我不吭声，褚豪有些奇怪的问：“学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想了一下，你不愿意放行也得放行，你跟疗养院说我跟你一起去开会了，这样我就是
以工作的名义摸鱼，你觉得我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褚豪先是一愣，复而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见这小子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我有些不耐烦
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学长，你说你在你领导跟前说摸鱼，真的合适吗？”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给褚豪一巴掌，这人的脸皮就这么厚吗？
就在我想继续说的时候，褚豪开口了：“学长，不过你跟我提要求，我还是很开心的，正
好我在办公室里没事做，而且我对学长过去的生活很感兴趣，这样吧，我准你一个礼拜的
假，这一个礼拜不如让我一直跟着学长怎么样？反正你的理由是出差嘛，没有我一起出差
，你这出差就不怎能对劲了。”
呵呵哒，去你的想了解我过去的生活，不过就是变相监视罢了，反正作为你的试验品，你
还是要好好盯着的，毕竟被警察捉住不丢人，可是如果被试验品算计就搞笑了。
“好啊！这样也行，正好你跟着也能帮我点忙。”
话虽如此，天知道我多希望这家伙不要跟着我，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我和褚豪的谈话到这里就结束，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褚豪又一次开口叫住了我，我有
些奇怪的看向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学长，这件事我办砸了，会不会有事？我看你替你挺不想让这个音乐剧继续下去的。”
“没关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你没有关系，赵岚川的选择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我只是担
心你会发生什么事。”
话说到这里，我的音调陡然一低，整个人一下子也没了精神，褚豪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
的肩膀，道：“学长，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脆弱？”这两个字可并不怎么中听啊！尤其还是形容我这种男人。
“学长，你放心吧，虽然我的脑子不够数，但是跟着你总会给你帮上忙的。”
呵呵，我谢谢你的脑子不够数，你要是脑子不够数，这全世界估计都是白痴了。
这种话我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我拍了拍褚豪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扯出了一个自以为帅气
的笑容，道：“褚豪，真的，谢谢你！”
既然不能把褚豪撵走，那就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敲开他的心门，最终获得增强实验研
究的数据，以及他用活体做实验的证据，到时候，我一定要让这种万恶的实验从这个世界
上消失，并且永远不让它翻身！
回到前面的时候，化妆间里的那些演员正在化妆，剧院的其他工作人员已经把血迹和镰刀
处理了，此刻，他们正在外面发放免费零食来表达心中的歉意。
至于叶凡，他正在监控室里，看着外面的摄影装置反馈过来的画面。
我过去的时候，叶凡正全身关注的盯着大屏幕，包括他呆的这间屋子，此刻也架着一个摄
影机，拍摄屏幕上的内容。
看着这一屋子价值不菲的摄影机，我眼睛都直了，这一次，叶凡的钱算是烧美了，这些设
备可都是高级货，警局可没这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