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的信仰一直都不是笑话,你也是警校出来的,应该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也许
正义会迟到,但是绝对不会缺席,就连面包都会发霉,你还指望着这个持续百年的国家不
会有蛀虫吗?
但是别忘了,你所守护的东西不是面包,在蛀虫还没有除尽之前,你有什么理由倒下?”
我看着苏摩,即使这个时候他没有看我,我的目光也异常的坚定。
这个时候的苏摩,他的心是晃荡的,在他的心还没有彻底跌入绝望深渊的时候,我必须要
试着拯救他。
这一刻,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明明拯救不了任何人,但是却还是要冲在前面。
苏摩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倒下?我也不想的,但是现在我不得
不倒下,学长,三十五条人命,就算是把我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
我一听这话,不由微微拧眉,道:“三十五条人命?难道说你承认他们是你杀的吗?”
“这么可能!我可是警察,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人民的性命!”
当苏摩说这句话好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燃起的火光。
我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苏摩的肩膀,道:“这样才对嘛!既然是信仰,就要不算在什
么时候不能放弃,你是警察,你愿意让伤害那些流浪汉的人继续苟活于世吗?”
苏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是片刻之后,他又说道:“不……就算我想的再好,我也没有
办法,昨天晚上上面来人了,他们说这个案子我必须得背下,从我当上局长的那一刻起,
我就必须得担下。”
“全都是放屁,你放心吧,等到我把这一切解决以后,会让那些白吃国家粮食的高官为他
们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学长,你果然是我敬佩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可以保持冷静,其实昨天我听到这个
消息的时候,我彻底绝望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苏摩的语气总算是没有之钱那么丧了。
听了这番话后,我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当初你和小澈把我打晕的时
候可没见你有多敬佩我。”
苏摩听了我的话后,先是一愣,而后笑出了声:“学长,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没想到居然
现在还记得!”
“废话,你们那一次,可是没少用劲,我要是记不住,岂不是成记吃不记打了。”
笑过以后,我叹了口气,道:“苏摩,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在我们没有查
到真相之前,你绝对不可以贸然担下所有的罪责。”
苏摩到底是明白人,听了我的话后,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道:“你到底还是明白人,
当初你如果跟我说了,或许……”
“如果当初我跟你说了,你会拒绝当局长吗?”
短暂的沉默后,苏摩笑着说:“怎么可能拒绝的了啊,那可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无上荣光,
学长,我明白了,我会等到你把答案带回来的。”
“很好。”看到之前还丧气满满的苏摩恢复正常,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接下
来跟我说说,你看到那些流浪汉的尸体前后的场景。”
苏摩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问:“怎么了?我之前那已经说过了,难道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吗?”
“不是不对劲,只是有些地方想确认一下而已,比如你看到的死者的样子。”
之前苏子城给我描述过他看到死者时的样子,但是苏子城的话未必可信,早先他的反应就
足以说明这一切。
而且,我发现,一个人不能随便对这个人产生怀疑的心,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大都会根深
蒂固,并且很难拔除。
因此我才会想找苏摩确认,我想知道,他们到对是有秩序的自杀还是无预谋的毒杀。
毕竟现在,比起那两个人,我最信任的就是苏摩了。
苏摩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功夫勘
验现场。”
虽然有点失望,但这大概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了,毕竟是三十五条人命,三十五具尸体
堆在那里的情景有多震撼,光是用想的都能知道。
面对那样的场景,瞬间大脑空白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理解了他了,这事情也就难办多了,苏摩本来说要帮我好好想想,但是我最后拒绝
了,第一印象很重要,如果第一印象很模糊就很容易受身边的建筑风格影响,到时候问出
来的事也完全和事实不符。
离开会见室以后,我看到了坐在门口等候的苏子城和褚豪。
这两个人知道我来这里是做什么,于是在我垂头丧气之后,获得了两个人的安慰。
“没事的学长,我们还可以再查。”
我看了一眼褚豪,明明都是叫我学长,从这小子嘴里交出来为什么就感觉那么刺耳呢?
“是啊,鹿哥,你别放在心上。”
我看了看褚豪,又看了看苏子城,不疾不徐的说:“这点小事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了。”
这之后还有更多更麻烦的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碰壁,根本就不会把我怎么样。
既然苏摩不知道当时的情景,那我现在能依仗的也就只有苏子城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看向苏子城,却发现这小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竟生生的入了迷
。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短信?
难道说我手机欠费了?
这可不行,我现在在办事,如果手机欠费的话,那就太耽误事了。
思及于此,我将手机拿了出来,然而,当我看到短信的内容时,我这脸色直接就变了。
因为这居然是一个警告短信,而警告的内容也很有意思,居然是让我不要在继续查下去了
。
这还真是似曾相识的一幕啊!
当初查那个药厂的事情时,也有同样过的警告信,只不过那一次是真人,这一次是短信。
呵,故技重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