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清楚,条理清晰,看样子这姑娘什么都打清楚了。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所参与的这件事已经死了不止一个人了
,如果这件事儿持续发酵的话,到时候势必会查到你头上。
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认,但是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把你供出来。
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就是一点活动都没有了,伸首一刀,缩首一刀,左右都不会有什么好
下场,你为什么不弄一个戴罪立功呢?”
“我……”
“打住,如果你要是辩解,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那些无所谓的辩解,要说就
说点有意义的,不说,就别说。”
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这姑娘的话,倒不是说我残忍,实在是这姑娘有点太可恶了。
人命关天的事居然能说的这么事不关己。
视人命如草芥,这个女人实在是过分了。
眼前的小姑娘被我打断以后,这脸上还有些许委屈,我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委屈什么。
“学长,你这么对人家小姑娘不太好吧。”褚豪道。
此刻,我也是没空搭理褚豪,我的眼神在这个档口没有离开小姑娘身上片刻。
我倒要看看,在我的眼皮跟前,这个小姑娘到底能耍什么花招。
过了差不多十五的钟左右,我一直坐在小姑娘对面,而这姑娘已经开始下意识的拽自己的
衣角,看的出来,她现在很紧张。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那些人隐瞒,但是我要提醒你,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这姑娘听了我的话后,终于做出了反应,她抬眼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
以说,但是你们要保证我家里人的安全。”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会让便衣守在你们家门口,只要你配合,
我们会帮你的。”
“好,这一切是我婶婶弄的。”
接下来,这个女孩说出了自己婶婶的故事。
她的婶婶叫刘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寡妇,如今在本市的城中村独居。
按照这姑娘所说,她的婶婶平时独来独往,也不跟家里的亲戚相处。
可是前几天,刘玲突然找到了她,说想请她帮个忙。
这姑娘心善,当时以为是生活上的事,就答应了,但是等到她婶婶说出要求的时候,她就
傻了。
她的婶婶居然让她从疗养院里带病人出来!
别说是护士了,就算是医生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当下这姑娘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婶婶的请求。
但是,当她说出的话后,他的婶婶居然以她父母性命做威胁,说什么,如果自己不帮她办
这件事情的话,那她就会让莲花菩萨度走她父母的性命。
当时这个姑娘是不相信的,但是他的婶婶就把前几起案子告诉了这个女孩儿。
并且还说出了一件让这姑娘极度崩溃的事:
她的父母也加入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莲花教。
婶婶的威胁,加上父母的央求,这个女孩终于推倒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从医院带出去
了一个精神混乱的病人,交给了自己的婶婶。
这姑娘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怆然:“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婶婶要那个病人是去干预警方办案
啊,我以为他只是想向他的信徒展示一下莲花菩萨的威力有多大。”
“你不会觉得你很神,能让那个病人恢复神智吧。”
这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但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姑娘似乎就是这么想的。
果然,当我说出这番话后,这女孩脸色微微一变,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我当即震怒:“你好歹也是个学医的,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我……我刚开始也不相信,但是我父母他们都一致说,莲花不算很厉害……”
“你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亲眼看到那个所谓的什么菩萨救活过人吗?我告诉你,那
个菩萨没有救活过,反而有很多人,因为她丢了性命!你婶婶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
而你就是那个帮凶!”
“不……我从来都没有说要帮助他们杀人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我婶婶对我的家人
动手!”
这姑娘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我平生最烦小姑娘哭,因为他们一哭我就没办法。
我抬眼看向褚豪,这小子仿佛一早便懂了我的心意,他冲着我笑了笑,走到这姑娘近前,
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张啊,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我知道,你是有
苦衷的。”
“院长……可是……可是人都已经死了,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对吗?”
“当然不是,你还有办法赎清你的罪过,只要你答应帮我们一个忙,你偷偷放病人出去,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褚豪一说这话,我脸色登时就变了。
还不等我开口说话,便听褚豪继续说道:“如果按照你姑姑的这个状态继续下去的话,你
的父母受牵连是早晚的事。
如果你想让你的父母没事的话,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和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姑娘问。
褚豪笑了笑,将我拉到了他身边,继续说:“看到了吗?这位就是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只
要你配合,把他塞进你婶婶的那个组织,我们便放了你,并且保你家人无事。”
这姑娘犹豫了片刻,然后抬眼看向我们,一脸认真的问:“你们说的是真话吗?”
“当然了,骗你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那好,我答应你们。”
出了这间诊疗室后,我有些恼火的看向褚豪:“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草率了吧,说不追求
就不追求,你又不是警察!”
“学长,不要这么生气嘛,这间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压根就不会想
到是医院里出了内鬼。
到时候他们来乐询问情况,我就直接说是病人自己跑出去的。”
“可是这么一来,你们疗养院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我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