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道在大朝国,男人三妻四妾是为常事,有不少人上赶着当小妾,但她是现代人,知廉耻,断然不能这么做。
之前听他说自己是独居猎户时,就没想那么多,也从未问过这方面的事。
今日他突然说已有妻子,于她而已,犹如晴天霹雳。
她不死心,又问道:“真的吗?”
陌玄风点头,编造谎言:“我妻子,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自她走后,我心底就再容纳不下其他人。”
白歌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忐忑不安,她有些慌乱:“这、这样啊。”
她心情很乱,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陌玄风,她将膏药放下:“我、我该回去休息了,我刚才说的,你都忘了吧。”
白歌快速离开这里,往屋里钻,心情很复杂。
····
白歌彻夜难眠。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来屋里报信,说是村长带人在她家新地发现些东西,让她家去个人,瞧瞧是不是他们家的东西。
白栋梁守村守了一夜,刚回来睡下,白歌就和大哥白止息跟过去瞧瞧。
刚走几步,身后便有人唤道:“白歌,我与你们一起去吧。”
陌玄风从杂物间走了出来,拿上了猎具,怕他们出事,便打算跟他们一起去。
白歌想到昨天和陌玄风说的,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摇头:“陌大哥,你在屋内好好休息吧,我和大哥去就行了。”
说完,拉着白止息就离开了。
陌玄风知道白歌在躲着自己,便放下猎具,坐在门口望着他们的方向,他握紧拳头,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惘然。
白歌去到地里,瞧见许多村民围在田坎上,她又见,她家好几块地里的菜都被砸得稀巴烂,菜地里还有一把锄头。
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来搞破坏的。
“丫头,你来了。”范珞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盯着她看了许久,又道:“你的眼睛,怎的这般黑,可是挨人揍了?”
她无奈撇嘴:“这是黑眼圈。”
她昨晚失眠了,她第一次喜欢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她心里难受得紧,整个人感觉闷闷的。
“小妹,我们地里的菜,坏了。”白止息说道,走到她和范珞的中间,将他们隔开。
白歌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看着地里的菜,气得头发昏。
是哪个王八蛋,跑来破坏她家的菜地!
范珞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捕兽夹,他指着田坎边的一草丛道:“丫头,这东西可是你家的?藏在那边草丛里的,方才有村民被这东西所伤,我们一查,发现你家田地周围的草丛里,共有九个捕兽夹。”
“若是不小心被此物夹到了,轻则破皮,重则断脚趾。”
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们家近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这般害你们。”
白歌沉默了,大脑飞速运转,快速思考。
“小妹,这东西瞧着好眼熟哦,好像奶奶家的捕兽夹啊。”白止息盯着那捕兽夹瞧了瞧,双眼都直了。
白歌低眸一瞧,只见那捕兽夹上,都绑上了红色的绳子,绳子尾部绑了一块拇指大的木牌,木牌上写着一个白字。
这具身体的记忆冲击着她的大脑,她赫然想起,白有为腿没断之前,曾去铁匠铺打造了一些捕兽夹,专用来捕捉一些小猎物的。
为了防止认错,还特意打上了姓氏和绑一些红绳做记号。
他双腿断了之后,刘氏便将捕兽夹都收走了。
她反复确认,发现就是被刘氏收走的捕兽夹,她一愣:“奶奶收走的捕兽夹,怎么在这?”
“丫头,既是你家的东西,你就收回去吧。”范珞将捕兽夹递了过来,又道:“方才村长瞧见此物,便觉得眼熟,便叫你们来认一认。”
这时,村长走了过来,看着她道:“丫头,这捕兽夹你可收好了,下次别再放在菜地里了,这样容易误伤路过的村民。”
白歌抬眸:“不是我们放的,这东西被我奶奶拿走好久了,我们许久未触碰过它了。”
“小妹说得对,不是我们放的。”白止息怕村长误会他们,赶紧解释。
“不是你们,那是·······”村长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似明白了什么。
白歌:“是我奶奶他们放的。”
看见这些东西,再联想到昨日发生的事,白歌彻底明白了。
白临风他们大半夜的出村,并不是去林子里抓野物,而是来她家田里放捕兽夹、破坏田里的菜。
之后就遇见了野人。
想到白栋梁和刘氏被抓走,白歌一点都不担忧,连一丝悲伤之意都没有。
他们两人,害人不成,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活该!
“白丫头,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吧。”村长也明白了一切,不提刘氏的事,让白歌将东西带回去。
白歌将东西收好,面色凝重。
范珞凑了过来,将手搭在她肩上,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幸灾乐祸地道:“丫头,你那恶毒、喜欢挑事的奶奶,这次把自己作死了。”
“那死老太婆,活该啊。”
白歌沉着脸,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
“行。”范珞点头。
刘氏和白玉树被野人抓走的消息,今天一早就传开了,在其他村子包揽重活挣钱的白广和白惊雷听到消息后,乘坐牛车赶回家里。
在守店的白可喜也听到的“风声”,也赶了回来。
两房的人聚集在主屋,白老头一脸愁容地看着两个儿子:“你们回来了,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白老头神色苍然,眼底没了光彩,一脸疲惫的样。
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家里发生了大事,他一把年纪了,身体有些受不住了。
虽然他厌恶刘氏平时的一些作为,但毕竟夫妻一场,她被抓了,他心底也担忧,却无能为力。
白广无奈拍大腿,肥大的肚子一抖一抖的,像个皮球:“娘和玉树怎么就被野人抓走了呢?”
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大儿子,这简直是双重打击。
凡是被野人抓走,就只有死路一条。
白广双眼猩红,眼底含泪,他看了一旁的柳氏,悲愤交加,伸手打了柳氏一巴掌:“你们在家都干了些什么!好端端地待在村子里,怎么就被野人给抓走了呢?”
白临风害怕,不敢说,一旁的王氏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白广和白惊雷:“昨天晚上,娘气不过,将我们都叫来,带我们去破坏三弟家的田地。”
“谁知,正巧遇见了野人。”
王氏说得是心惊肉跳,昨天夜里,她因为肚子痛,没有跟去,躲过一劫。
白广听了之后气愤至极,连续给了柳氏好几拳:“村长多次提及,莫要半夜出村!你们都当作耳旁风了吗?”
“娘她老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还带着两个儿子跟了去。”
“现在玉树被抓走,你让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