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我可不管,你大堂哥既看中了那怜儿,我们就要将人带走,给他当媳妇,你们怎么拦都没用!”
白歌忍无可忍,走过去将刘氏抓住就往外拉,刘氏慌了反手就掐着白歌,但奈何她老了,不是对手:“死丫头,你干什么!”
“和你说理说不通,不如直接将你送去衙门,让官爷来断事。”
刘氏挣扎:“我可是你奶奶,你就这样对我?你这是不尊老、不孝!”
白歌目视前方,对于刘氏的话,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陌玄风见白歌动手,与范珞对视一眼,两人将闹事的柳氏和白玉树都抓了起来,往白歌的方向走去。
王氏无奈,只好跟上去。
一路上,刘氏等人大喊大叫,引得镇民回头一望。
刚到半路,就瞧见小伍领着年轻的衙差们走了过来,领头的衙差询问了几句,陌玄风便将过程都全部告知对方。
并说明是刘氏等人来闹事,任凭刘氏他们怎么解释都无用。
衙差将他们抓住,往衙门的方向带,刘氏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看见衙差就有些害怕了,没了刚才的气势:“官爷,你听我解释。”
领头的衙差是陌玄风的人,他低眸看了刘氏一眼,厌恶一怼:“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作妖,带着媳妇孙子跑来镇上闹事,是嫌活得太长了吗?”
“官爷,我们没有闹事。”刘氏继续狡辩:“我的孙媳妇被他们抓来,关在了店铺内,我们是来救人的。”
刘氏颠倒黑白,柳氏也附和:“官爷,您误会了,那怜儿本是我们家媳妇,我们只是来要人,没闹事。”
衙差冷冷地督了他们一眼,那怜儿是王爷的妾室,何时成了他们这些农户的媳妇?
他未揭穿怜儿的身份,只是淡漠地询问柳氏:“既说那怜儿是你们家的媳妇,那你们手里可有婚书?”
这一问,刘氏等人都不作声了。
白歌在一旁瞧着,努力压住想上翻的白眼,都这般久了,刘氏等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蠢,今日这么一闹,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得离他们远一些,免得被传染了蠢气!
见几人答不上来,衙差就将刘氏等人押回衙门审问。
·····
闹剧收场后,白歌回到店内,和白可喜一道安慰了怜儿,之后便打算回到村里,从家中的田地里拿出一批菜来,再去偏远镇区收购一波,去官府报备,每月做个流水记录。
她让怜儿和白可喜及几个孩子在镇上看着店铺,自己带着范珞和陌玄风回村,一到村头,范珞就回到之前那个院子里,说是要准备些东西。
这次来要好几日,白歌就随他了。
她和陌玄风回到家,一进门,就见白栋梁和白止息在堂屋内清理锄具,见她来了,白止息起身:“小妹和陌大哥回来了。”
白止息的脚好了,走路也利索了许多,来到她身边笑呵呵的接过她身上的背篓。
“小妹渴了吧?我去给你倒些水来。”白止息又急匆匆的往外走。
白歌从背篓里拿出在镇上买的猪肉、香料和一些水果,这次,她一共买了十斤的肉,花了三百文。
近日猪瘟,死了不少猪,猪肉都涨价了。
楚氏他们都舍不得去镇上买,她便买了些回来,楚氏进屋看见肉时,便道:“歌儿,怎的一下买了这么多猪肉,这肉价可贵了,花了不少钱吧?”
白歌笑道:“娘,你们在家极少去镇上,家里都没肉吃,我就想着给你们买一些回来,今天炒一些吃,剩下的就做腊肉。”
楚氏却是心疼地看着白歌:“你刚开店铺,手里肯定急需用钱,怎的不自个留着?我们在家,有些青菜、地瓜苗吃就够了。”
楚氏心疼白歌劳累,不想她花那么多钱,白歌却笑道:“我赚了二十多两银,都攒了不少,不用担心我手里没钱。”
“从前我们家里苦,又被奶奶他们压迫着,没什么机会吃肉,现在我慢慢赚钱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苦了。”
她拿了些钱给楚氏:“娘,这些钱你们拿着傍身,日后若有什么急事,手里也有钱应急。”
楚氏有些欣慰,孩子长大了,她笑了笑:“歌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娘惭愧啊,没什么本事,让你们苦了那么多年。”
“你的心意娘知道,日后你再赚钱就留着,无须再给家里买肉了。”
“之前你二哥从镇上回来的时候,花了些钱买了鸡、鸭的幼崽回来,让我养着,等它们长大了,家里也能久不久吃上肉了,也不用去镇上买了。”
楚氏说完,接过肉就朝灶房走。
白歌撩起袖子,打算帮忙,白止息和白栋梁两兄弟知道要弄腊肉后,则默契地去劈柴生火,至于陌玄风,自回来后就进入杂物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白歌也无暇管他,她将在镇上买的一些香料:桂皮、八角、草果、香叶、茴香、放进锅里炒,炒至酥脆时盛出,再用石臼捣碎。
她又将盐拿了出来,找个木盆将盐巴和香料倒在里面搅拌均匀。
楚氏将今天晚上要炒的肉割出来放到一边,剩下的就割成四块,一道放进盆里,两人一起将混合着盐的香料均匀地裹在肉上。
白栋梁和白止息在灶房里的火炕上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架子,他们用棕叶将肉串起来,绑在架子上,让烟熏烘烤猪肉,熏烤七天左右,等外表干了,腊肉就晾好了。
天未黑,白歌又跟着两个哥哥拿着锄具下地里,三人分工,两个哥哥在菜地里除草,白歌则去放水进入稻田里。
他们七月左右插秧,到现在八月份,秧苗长势极好,就是需要及时放水进田里,不然地里容易干涸开裂。
她放了水,待水没过泥土半指高的距离时,就将稻田的入水口堵住,再去帮忙两个哥哥除草。
白歌除草时,总感觉背后的树林子里阴森恐怖的,她家菜地上方的林子里,之前就是野人出没的地方。
已经大半个月,没见野人的动静了,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
她不敢再背对林子,转了个身,与林子正面相对,挖草的同时,不时地抬头看着林子,以防万一。
突然,林子里发出一声嚎叫,像是人求救的声音,又瞥见林中有阴影闪过,她头皮一麻,僵直了身子。
白栋梁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小妹,你怎么了?”
她指着林中的一个似人般在晃动的阴影:“二哥,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