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儿盯着白歌,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情。
之前怜儿逃走,她来到镇上后找了许久,未见其身影,不久前听人提及过,白歌店铺内有位貌美的女子,举止大方优雅,谈吐亦有大家闺秀风范。
那人,说不定就是怜儿。
白歌没有回答,这白沫儿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她不知对方目的,不想透露怜儿的行踪,她拉着白可喜就要离开,白沫儿却冷着脸将她拦住。
一时间,几人大眼瞪小眼。
这时,一旁的男人开口了:“沫儿,快与我回到客栈去,让老爷我好好疼疼你,待天黑之后,我便该离开这里去办些要事。”
看男人猴急的模样,白沫儿脸色一沉,有些不开心了:“穆老爷,什事偏要晚上去办?你该不会是怕家中的夫人察觉到异样,想完事之后,就急匆匆赶回去吧?”
穆老爷沉默了,白沫儿知道他怕家里的夫人,双手环抱,生气了:“穆老爷既怕家中夫人,又来找我作甚?”
“每日都这般火急火燎的,完事之后就离开,都不能陪陪我。”
“像你这般,我可不高兴了。”
“你找别人去。”
白沫儿生气了,作势要走,男人见美人气恼,赶紧拿出一两银子递给白沫儿,又道:“美人莫恼,是我着急赶回去,并非怕家中夫人。”
“既你这般说道,那老爷我今日就不回去了,在这里陪陪你。”
“哼。”白沫儿生气了,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穆老爷见状,又轻声哄道:“美人别气恼,是我着急了,你在此等候,我去为你买些首饰来,就当作是赔罪之物。”
话音一落,穆老爷就朝一首饰铺走去,白沫儿脸色才稍缓和,将手里的一两银子收入囊中,面上才有了笑意。
白可喜见亲姐姐勾搭有妇之夫,怕姐姐挨打,拉着白沫儿劝道:“阿姐,那男人不仅又丑又老,还是有妻子的人,你勾搭上了他,若是让他家里人发现,怕是会来闹的。”
“你这么年轻漂亮,理应正经地找个好男人,而不是找个有妇之夫。”
白沫儿却不以为然:“你懂什么,这穆老爷,可是其他县的有钱人,有事来枫林镇上,我运气好这几日遇见了他。”
“他不仅让我住客栈里最贵的房,还给我买胭脂首饰,我就跟了他几日,他就给了我好几两银子。”
“那些银子,你们店铺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赚到吧?我只要将穆老爷哄开心了,这钱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里了,可轻松了。”
她轻抚头发,整理了一番嘴角微勾:“我长得这般漂亮,穆老爷图的就是这点,只要穆老爷能给我所想要的钱财,家中有妻子又如何?”
“那些个有钱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白可喜面色凝重:“阿姐,你这是想给那穆老爷当妾?你才认识他几日?了解他是怎样的人吗?”
“我们这样的穷人,去给那些有钱人当妾,就犹如玩物般,不会有好日子的,若是那人腻了你·······”
“闭嘴!”白沫儿打断白可喜的话,眼色一凛:“你可是在嫉妒我?就算腻了又怎样?即便为妾,就算形如玩物,就凭我的美貌,过得必然比现在好。”
“我的志向便是嫁给一个有钱人,这穆老爷比我之前遇见的人都要豪横阔绰,即便是当小妾,我也愿意,你莫要阻拦我。”
白沫儿说完,就将白可喜推开,朝首饰铺的方向走。
“阿姐。”白可喜对着白沫儿的背影唤道。
白歌将她拉住:“可喜姐,这是大堂姐的选择,我们无须干涉,管好自己就行,管得多了,只会让自己心烦,又吃力不讨好。”
白歌知道白沫儿的德行,目标是嫁有钱人,她的行为在她那个世界,就是知三当三,但她现在身处古代社会,这样的事,又极为正常。
她不能左右和约束白沫儿的行为想法,她便洁身自好,管好自己就行。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白歌说道。
······
傍晚——
白歌正在收拾店内货架上的残渣剩叶,范珞在算账,白可喜和怜儿在后厨做饭,陌玄风在门口守着,便听见他冷冷地道:“你怎么来了?”
白歌循声望去,只见白沫儿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不好,她不悦地回了一句:“你这小白郎什么表情,这是我亲堂妹所开的店铺,我不能来吗?”
“让开!”
白沫儿不请自来,架势很大,她进到店铺内,找个地方坐下。
白歌见到她,犹如见到了瘟神,头突突直痛,她走过去:“大堂姐,你不是在和那什么穆老爷幽会吗?怎的跑到我店铺里来了?”
提及穆老爷,白沫儿脸色有些难看,那穆老爷得到她身体之后,没多久就找了借口急匆匆地走了。
连客栈的钱都未续,她又舍不得花钱,就只好离开客栈。
真是气死她了!
知道白歌在这里有店铺,她便过来瞧瞧情况,她不想让白歌知道她的情况,脸色有些不好:“我与穆老爷吵架了,暂时不想回到他那里。”
“既然你在这里,我便委屈自己在你这里住上几宿。”
这话把白歌整笑了,她不满:“大堂姐当真是脸皮厚,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想在这里住下又觉得委屈自己,我还不欢迎你呢。”
白沫儿和刘氏一样,是个烦人精,将她留下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她可不愿意将白沫儿留下。
“这天色未黑,你大可回到村里,何须委身住我这店里。”她又道。
白沫儿脸皮厚,冷哼一声:“我还在和家里人置气,不想回去,我既是你大堂姐,便是你的至亲,来你店铺里住个几日又何妨。”
“何故这般小气?”
白沫儿和刘氏一样,泼皮无赖喜欢背后搞事,她来到镇上开店铺,好不容易摆脱了刘氏和两位伯娘,可不愿让白沫儿住下。
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
白歌凝视白沫儿:“我这店小,容不下大堂姐你这尊‘大佛’,大堂姐既不愿意回去,为何不拿着那穆老爷给你的钱,去客栈订下一间房,偏要跑我这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