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
见她寸步不让,男人气极反笑。
他乐不可支地倒在那张宽大太师椅上,姿态妖孽地恍若魅魔成精。
叶初夏被迷得有点晕乎,心道:如果他再讨价还价,从了算了。
谁知,阁主大人姿态一收、长眉一竖,就冷声问:“我若不允呢?”
叶·吃美色不吃冷脸·初夏:“看来您对这块别有玄机的玉佩也没什么留恋了。”
她无所畏惧地一松手,那块从他腰间摘来的玉佩便从她掌心滑落了,要是掉在汉白玉的地砖上,非得跌个粉碎不可!
几乎瞬间,便有数股如有实质的杀气锁定了叶初夏!
上首的狐脸男瞳孔微缩,猝然飞出手中羽扇。
说时迟,那时快!
扇子当空接住玉佩,又擦着叶初夏的裙边,飞旋回了男人手中。
可片刻后——
“假的?”男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愠怒。
“阁主神通广大,我岂敢不留一手?”叶初夏耸耸肩。
阁中陷入一种肃杀的沉默。
许久,男人终于问:“你要我做哪三件事?”他
笃笃笃地敲着扶手,仿佛催促。
“后面两件还没想好。这第一件事嘛,我要你查一个人。”叶初夏得偿所愿,笑得眉眼弯弯。
“谁?”
“萧绝尘。”叶初夏道,“我要知道他的喜恶,他的习惯,他的一切。”
这次,男人凝滞的时间更长了。
有那么瞬间,叶初夏都怀疑上首坐着的人是不是忽然换成了一尊雕像。
“很难吗?”她微微蹙眉。
如果这都做不到,那望京阁对她来说用处就不大了。
“不算难,但需要时间。”顿了顿,男人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查他干什么?”
叶初夏张扬地挑眉一笑:“债主的活儿你尽心,债主的事儿你少管!”
“那么,我等着阁主的好消息!”
说完,她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去。
叶初夏离开没多久,玉十二楼中就出现了数个黑袍人。
他们在狐脸男面前齐齐行礼,姿态却没多少恭敬。
狐脸男把玩着手中假玉佩,周身气质冷得欺霜赛雪,再无半点魅惑可言。
其中有个黑袍人道:“阁主,这女人武功平平,属下今夜就去将玉骨令直接抢回!这是阁主传承的信物,岂能旁落?”
也有人道:“此女话语间处处试探,竟还要求阁主查萧绝尘,只怕是敌非友,还是杀了稳妥。”
其余人纷纷点头。
狐脸男笑眯眯地扫视底下的人,手中假玉佩却猛然飞出。
“噗嗤”!
那个说要杀叶初夏的黑袍人身形一梗,难以置信地低头去看自己被开了血洞的胸口。
“你小子翅……”
他话没说完,就气绝倒地。
剩下几人扑通通直接跪倒在血泊中,齐呼:“阁主息怒!”
“本座的翅膀硬不硬诸位可以直接试,但本座的私事少管!管没了命,不值当。”
黑袍们伏在地上纷纷表忠心。
*
玉十二楼中血雨腥风时,叶初夏已溜溜达达出了那间貌不惊人的小茶馆。
然后她就在去找连翘汇合的路上,被人套麻袋了。
一盏茶后,她被反绑双手,扔在一片被踩倒的芦苇丛中,周围是四五个乞丐。
“我们无冤无仇,谁出钱要你们抓我,我出双倍,你们放了我。”
叶初夏虽然对乞丐这么说,视线却到处乱看。
她在找用内力打晕她的高手!
“叶初夏,这银子你敢出,也得看看他们敢不敢拿!”
一道娇俏女音传来,旋即,一名盛装打扮少女在黑衣侍卫的护持下走进这片芦苇圈。
好嘛,打晕她的高手找到了,幕后黑手也直接出现了!
“清河郡主?”叶初夏盯着少女冷冷开口,心却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这是萧墨北的死忠花痴粉,无论前世今生,都对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一个小贱蹄子也配叫本郡主?”少女冷冷朝身边侍卫下令:“掌嘴!”
她身边武功高强的侍卫立刻走过来,“啪”地甩了叶初夏一巴掌。
叶初夏被打得偏过头去,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见她狼狈,清河郡主脸上划过快意,但这还不够!
她红唇微启,眼神凌厉又狰狞:“赐药!”
侍卫仿佛她的提线木偶,立刻掐住叶初夏下颚,将一个瓷瓶里的药全都倒进了叶初夏嘴里。
叶初夏五感敏锐,一闻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她挣不开侍卫的禁锢,也没法把入口即化的药吐出来,心头升起一阵巨大的恐慌。
“孟清雅!我虽没封诰在身,可好歹也是将门嫡女,你就不怕无法收场吗?给我解药……”
清河郡主狞笑着打断她:“你为了给自己立不贪慕虚荣的好名声,拿三哥哥做筏,给他泼脏水,害他被陛下训斥的时候,怎么不怕没法收场?”
她眼底闪着疯狂又怨毒的光,“将军府大小姐风流成性,勾引三殿下不成又耐不住寂寞,与数人在破庙中春风一度,最后力竭而亡,与我清河郡主又有什么相干?”
说着,她上前亲手“刺啦”撕开了叶初夏领口。
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几个乞丐口水都流下来了。
“能睡到高门贵女,我这辈子真是值了!”
“小美人儿,哥哥疼你……”
乞丐们污言秽语地涌上来,七手八脚地去撕叶初夏衣服。
“滚!滚开!”
清河郡主让到一边去,却不肯离开。
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叶初夏被毁掉!
陛下为这个女人训斥三哥哥,三哥哥反而为她说好话,还说她冰清玉洁!她倒要看看,今日之后,叶初夏还怎么冰清玉洁!
而这时候,叶初夏磨破了手腕,终于挣开绳索!
她抬手打晕一个乞丐,就往水边跑,如果能跳河,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清河郡主哪里能放过她?
她才跑进浅水,那个侍卫就把她抓回来了。
冷水缓解了发作的药效,但也让她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男人们如狼似虎地朝她扑来。
“不、要、碰我!”
她想这么说,但现实中却只发出了难耐的软哼,引人癫狂。
可就在这时,她身上忽然一轻,周围血腥味乍然升腾,让她在药效中找回几分理智。
她看见一个红衣狐脸的男人替她杀了乞丐,又和清河郡主的侍卫过招。
是望京阁阁主!
是了,她在他门前被人套麻袋带走,他若不救,岂不是砸自己招牌?
只没想到他竟亲自来。
这人,能处。
叶初夏正乱七八糟想着,就被凌空飞来的一件骚红色外袍兜头罩住。
那瞬间,熟悉的冷木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结界般隔绝了一切,也潮水般带走了叶初夏岌岌可危的理智。
望京阁阁主打退侍卫,回身就看到叶初夏卷着他外袍快把自己拧成麻花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追击。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去拍拍她:“喂,可以走吗?我送……唔!”
他被软软甜甜的事物堵了唇。
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毫无章法地乱摸,没轻没重!
“你疯了吗?”
正要发作一通,她的眼泪落却忽然砸在了他面具上,“啪嗒嗒”的声音仿佛藏了无尽委屈。
“帮帮我!”她抽泣着,满眼都是渴盼:“小叔叔,求你帮帮我!我中药了,我不想死。”
“你叫我什么?”他直勾勾地盯住她,眸色沉沉。一直克制的手却抚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叶初夏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钻,美好的曲线紧紧贴着他起伏蜿蜒。
她软热香甜,又楚楚可怜。
“萧绝尘,求你要我。”
他苦苦维持的理智终于在这句祈求和邀请中灰飞烟灭。
男人掀开面具,转瞬将她压到身下,一抬手,叶初夏的衣服骤然破碎,露出白-皙的肩膀,男人眼神一暗,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