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走过去一看,那副画,是吴松楠送来的。
“怎么了?”顾知鸢问。
宗政景曜抬起眼眸,指着画说道:“这幅画,上面每一座山,在丛阳都是存在的。”
顾知鸢眉头一挑,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许多名山上面都有属于它的特殊的标记。”宗政景曜指着最前面的一座山说道:“这个是佑城外面的山,山上有护国寺。”
顾知鸢看着那座山,确实有个寺庙,寺庙的前面还有一条长长的台阶连接着山脚下,护国寺她去过,确实和画上面是一模一样的。
顾知鸢瞧了一眼,纵使画上有许多的山,但是每一座山,上面都有一个特殊的标记。
顾知鸢皱了皱眉头问道:“他的意思是,让你看完丛阳的每一座山?”
“不对。”顾知鸢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说道:“这是江这是山,若这些都是丛阳的,他的意思是让你拥有丛阳的江山。”
宗政景曜眸子一暗,这个吴松楠先生,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啊。
顾知鸢拍了拍宗政景曜的肩膀说道:“放轻松点儿,毕竟你的意图,吴珵都看的出来。”
宗政景曜一听,侧着头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说道:“雨停了,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顾知鸢点了点头,将那副画给收了起来,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就麻烦了。
瞧着顾知鸢麻利的动作,宗政景曜又笑了一声:“放轻松点,就算有人看的出来,也不会往哪一方面的想的。”
顾知鸢一听,也跟着笑了。
将画收好之后,顾知鸢和宗政景曜从角门走了出去,开门的时候,顾知鸢突然发现门口放着一把带着露水的草药。
顾知鸢低头将草药给捡了起来,眉头一皱,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这是?”宗政景曜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顾知鸢。
顾知鸢勾起了嘴角一笑,回答道:“我之前做的泥膜里面就用到了这种草药,不过难得,买的是晒干的,若是有新鲜的效果就更加的好了。”
宗政景曜问:“谁放在这里的?”
顾知鸢抬头往远处看去,一个小脑袋,发现自己被顾知鸢发现了之后,飞快的收了回去,躲在了墙后面,就是前几日街上的那个小乞丐。
顾知鸢的心中划过一抹奇怪的感觉,嘴角勾了勾,将草药递给了看门的小厮,让他拿回去好好放着,这才和宗政景曜一起上面马车。
上马车的时候,顾知鸢又回头看向墙角,一个乱七八糟的脑袋伸了出来,一双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发现她也在看自己的时候,那个脑袋飞快的收了出去。
顾知鸢笑了笑,没说话,和宗政景曜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从北门出了城,慢慢的往乡野走去。
顾知鸢掀开帘子往外看,刚刚下过雨,群山笼罩在薄雾之中,像是一幅十分美丽的画卷,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知鸢的嘴角勾了起来,感叹了一句:“佑城的风景还真美,树木这么茂盛,林子里面的鸟肯定很大吧。”
跟在旁边的寒宵回答道:“是挺大的,里面还有野鸡,颜色五彩斑斓的,很漂亮,飞起来可快了……还有兔子,运气好,还能碰到小鹿。”
“这么多野味,用来烤肉,肯定不错吧。”顾知鸢笑了起来,侧头看着寒宵。
寒宵一听,顿时语塞,轻咳了一声说道:“是,挺不错的,肥美,王妃要吃么?属下叫人打些来。”
“要自己打的才有意思。”这个时候,顾知鸢突然瞧着一只野兔,在草丛间探头探脑的,一点都不害怕人,顾知鸢立刻喊道:“冷风,停车。”
冷风立刻停下了车,顾知鸢摸出了自己绑在腿上了匕首,直接扔了出去,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刺穿了野兔的脖子,鲜血喷在了绿色的叶子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寒宵拍手说道:“王妃,好厉害,好棒!”
顾知鸢无语的看了一眼寒宵,她突然发现,若是有一个武器,好携带,杀伤力还可以,那岂不是美哉。
那就是火铳。
以现在的技术,只能制造出火铳来。
顾知鸢冲着寒宵扬了一下下巴:“去把匕首和兔子捡过来。”
寒宵点了点头,飞快了跑了过去。
他拎着野兔走了回来,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一暗,冷声说道:“有埋伏!”
咻~
一只长箭划破了云霄,直挺挺的冲着顾知鸢的脑门而来。
银尘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砍断了箭羽。
三个人将马车围了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
无数道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宗政景曜和顾知鸢包围了起来。
他们手中的长剑闪烁了寒光,仿佛顷刻间就能飞出去要了别人的性命一般。
这些都是死士,跟了一路了,顾知鸢早就发现了,才接着猎杀兔子的由头将车给停了下来。
顾知鸢一只手撑着脑袋,扫了一眼黑衣人,对宗政景曜说道:“若是你动手,能解决不?”
“连这都需要本王动手,外面三个就是废物。”宗政景曜悠闲的看着外面的景象,冷声说道。
被称为废物的三人组,顿时,打直了背脊,寒宵嬉笑着说道:“王妃,你且放心,我杀完他们,这只兔子的血都还没有留干净。”
听到这明晃晃的挑衅的话,黑衣人们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将宗政景曜和顾知鸢给包围了起来。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襄阳王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看向宗政景曜说道:“昭王,本王想约你谈一下。”
“襄阳王请人的方式,还真的是特别。”顾知鸢趴在窗户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李兆:“这是谈不成,就要杀人么?”
顾知鸢发现,马车里面还有一个人,他一只手掀起了帘子,露出一张温润地脸,笑着对顾知鸢说道:“昭王妃,又见面了,好巧。”
顾知鸢很想翻个白眼,跟他说,巧个屁,他们派人围堵自己,还有脸跟自己说好巧?一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