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脸上虽然在笑,心中一片冰冷,逼死你这个老头子最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下毒陷害昭王的。
众人:?
他们全部都低下头去了,恨不得把头埋在肚子里面。
顾知鸢的话语犀利,他们害怕,害怕自己一句话不对,被顾知鸢扣个锅在背上。
刘旭濡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冷着脸,看着顾知鸢冷声说道:“昭王妃什么意思?这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可能凭借您三言两语就扣在了我的头上?”
“三言两语?”顾知鸢算是和刘旭濡赶杠上了:“您也知道三言两语把罪名扣在了您的头上?您不也是三言两语就说我居心叵测,监守自盗么?”
顿时刘旭濡一怔语塞,立刻摆了摆手说道:“昭王妃休要胡言乱语,我可没有这样说!”
“没有么?”顾知鸢嘲讽地看着刘旭濡,眯起了眼睛说道:“我以为您就是这个意思呢?”
“您口口声声说尸体失踪了,您就这么想要尸体失踪么?”
“还是,您觉得尸体始终了,这个事情就会不了了之了!”
“昭王妃!”刘旭濡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一脸惊讶地看着顾知鸢说道:“您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我不过是建议一下!”
“陛下,这个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楚,还老臣一个清白,不能因为昭王妃的几句话,老臣就平白受了侮辱!”
刘旭濡的话中带着几丝倔强和无奈,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顾知鸢。
顾知鸢抱拳说道:“父皇,儿臣也觉得,要查个清楚,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好,那就查清楚!”
“只是可惜了,荣王的尸体不见了,这个事情想要查起来,也相当的困难。”赵匡林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冷意:“看来还要麻烦昭王妃多花费些心思才是了。”
“不麻烦。”顾知鸢笑了起来,看向赵匡林的时候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只听她轻声说道:“我就料定了,有人要偷尸体,已经提起把尸体藏起来了。”
众人:?
顾知鸢转头看了一眼周相寅说道:“周大人,将荣王的尸体带上来吧。”
“是。”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荣王躺在了白色的担架上被抬了上来。
周相寅抱拳说道:“陛下,幸亏王妃和王爷早有准备,荣王的尸体并没有被人带走,请您过目。”
“大家请看。”顾知鸢掀开了白布,露出了白生生的骨头。
骨头的眉骨上有伤痕,其他的地方都是伤痕累累。
顾知鸢轻声说道:“大家这会相信了吧,着尸体就是荣王了,荣王的腿是缺的,他的膝盖受伤了,监测的时候可以看到,荣王的膝盖骨头磨损非常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
“大殿之上不缺乏武将,想必各位也是心知肚明的,话又说回来了,领头造反的荣王已经被砍了头,那躺在这里的是荣王,那就代表着荣王没有造反。”顾知鸢一字一句的说道。
众人全部都低下头去,不敢反驳,按照顾知鸢说的,谁反驳,谁就是凶手,他们可不敢没事个自己找事情做!
顾知鸢的眼神懒洋洋的,众人看不出情绪来。
刘旭濡还在震惊之中,眼下,若是他在提出质疑也实在是不妥,但是看到顾知鸢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推翻了他们所有的假设,他也有种心有不甘的感觉。
可是,眼下,他不能反对。
他只要反对了,顾知鸢一定会反问他是不是陷害荣王的人。
顾知鸢的心思太深沉了,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
所以,刘旭濡选择不说话。
明哲保身。
为了荣王翻案又如何,事情过去了几十年了,未必能查到自己的身上来。
想到这个,刘旭濡再次打直了背脊。
“诸位爱卿,没有异议,那荣王一案,确实是冤案,背后操控之人心思狠辣,瞒天过海。”
“朕像天下承认自己的错误,本案所有牵涉的人的后代全部恢复原来的身份,归还所有财产,补偿的白银千两。”
“荣王后代,赵云千,过继与朕膝下,与公主享受同等待遇。”
“昭王与昭王妃查出此时有功,赏。”
“荣王尸骨,重新埋回皇陵!”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高呼了一声。
顾知鸢心中的那颗石头,终于掉了回去,怎么多年来,荣王的青白终于得到证明了。
她听到大殿之上有哽咽的声音。
这里有些人是听着荣王的故事长大,有的人曾经十分敬仰荣王,他们心中的英雄,不是叛乱的贼子,这是多大的安慰。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顾知鸢轻声开口。
“讲。”
“沧澜二皇子一事,儿臣手下的银尘立了大功,她与上官凌将军情投意合,请父皇论功行赏。”
赵帝:……
顾知鸢虽然没有说赏赐什么,但是他听的出来。
与上官凌情投意合,那就要赏赐一个配得上的身份才行了。
赵帝皱眉:“上官凌乃是武将之家,银尘巾帼不让须眉,忠君爱国,就封为正二品将军,赐住将军府。”
“谢父皇。”
“至于婚事嘛,既然是宗政要娶我丛阳的将军,那就要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帝是一点都不肯吃亏了,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知鸢,银尘是你身边的人,你肯定也不想委屈了她才对。”
顾知鸢:……
赵帝是个狠人,三言两语把自己给拽下来了。
“是,父皇说得对!”
“陛下,如今宗政和匈奴已经对沧澜开战了,我们怎么办?是继续观望着,还是动手?”程岩站了出来,一脸认真的看着赵帝。
“陛下。”刘旭濡立刻说道:“臣以为开战不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避其锋芒,不要与其硬来。”
“三打一都打不过?”程岩皱眉。
“打仗劳民伤财,既然丛阳和匈奴动手了,我们就看着,等到沧澜干不过,求我们放人。”
“噗嗤。”顾知鸢冷笑了一声:“丞相好计谋。还想坐收渔翁之利,宗政还在丛阳的后面,沧澜攻打宗政缺口的位置,无非是想要割断丛阳和宗政,包围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