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都还有谁是恒华城来的呢?
顾知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果然是冲着她。
宗政景曜眼神明灭一瞬冷声说道:“用强。”
宗政景曜也听得出来,这分明就是针对顾知鸢来的。
“王爷,如今烟花楼门口围了许多百姓,您主办这次科考,若是硬闯只怕会惹人非议。”冷风说:“到时候,在皇上面前也说不清了。”
这简直就是一箭三雕啊!
先是抹黑了钱林墨,然后以钱林墨是恒华城这个由头把顾知鸢拉下水,若是激怒宗政景曜出面的话,对方简直是赚大发了!
算盘打的不错!不过……
顾知鸢站了起来:“我去。”
她不相信钱林墨是这种人,这其中必有蹊跷,去了之后,看到了烟花楼里面的人,说不定才有线索。
“我陪你去。”宗政景曜也站了起来。
顾知鸢摇了摇头将宗政景曜按在椅子上,低声说道:“你不能去,就在府中等着,任何的事情都和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知道。”
宗政景曜紧紧握着顾知鸢的手,眼眸之中划过了一丝担忧。
顾知鸢看了一眼宗政景曜,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转身出门了。
“王爷,相信王妃。”冷风淡淡提醒了一句。
“暗中保护王妃。”宗政景曜说道。
他眉头轻轻一动,冷风一怔:“暗中……可是……”
“去做。”
“王爷,这……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您的暗羽,那……”
“去。”
“是……”冷风无奈,只能照做。
现在一盆脏水泼下来,钱林墨怕是不好保住,顾知鸢也激将被沾染,宗政景曜若是这样送上门去,只会让对方更加得意。
此时此刻银尘早就在门口等待了,看到顾知鸢出来眼中染上了一丝着急:“王妃,怎么办?”
“准备轿子。”顾知鸢冷声说道,大步往外面走去。
“是。”
此时,城西的烟花楼门口,钱林墨身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袍站在门口,面对众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他表现的十分淡然,仿佛他也是看热闹的人其中之一一般。
一个穿着暴露,举止轻浮,她眉眼之间尽显妩媚,挥着手中的扇子高声喊道:“大家快来看看,来看看啊,这就是我们有名的大才子,恒华城出来的天才。”
“那不是钱林墨吗!”
“听说是个天才呢!厉害的很呢!”
“对呀,第一场就表现出众呢!”
“可不是,还专门被皇上找见,怎么这会儿在这里出现?”
那女子吸了吸鼻子,假模假样的继续说道:“就是这个钱林墨!昨夜还跟人家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抵死纠缠的,而且还说什么高中之中替我赎身,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还不给钱,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就算是圣上老人家来了也要给钱啊!”
她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扇子,举手投足之间身上薄如蝉翼一般的轻纱不断的滑落,手臂上面青红的印记引人浮想翩翩。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啧,我说樊娘,这皇上面前的红人睡了你,这可是你的福分,哪里有要钱的道理。”有人调侃了起来。
“就是,这么俊俏的公子,不收钱又如何呢!”
“哈哈哈,说不定还有人愿意倒找钱呢!”
顿时嬉笑声练成一片。
樊娘柳叶眉一挑,一双杏眼瞪圆冷漠地说道:“滚一边去,就算是天王老子睡了老娘也要给钱。”
说着,樊娘用扇子狠狠搓了搓钱林墨的下巴:“你没钱上什么烟花楼啊,啊?还是读书人呢!真是丢尽脸面!”
钱林墨紧紧握着拳头,双眸冰冷,不带丝毫的感情,冷着脸后退了一步。
“你躲什么呀?”樊娘步步紧逼:“昨天还和人家耳鬓厮磨,今天就提上裤子不认人了!要说啊,这薄情的,还是你们读书人啊!”
钱林墨冷声说道:“脏。”
一时间,下面大笑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
“脏!”钱林墨毫无表情的重复道。
顿时,樊娘的脸都绿了,众人更加起哄了起来。
“哎呦,真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樊娘靠近钱林墨几分,钱林墨就后退几分,眼神之中,满是嫌恶和鄙夷。
樊娘脸色更加难看:“你什么意思啊你!”
钱林墨冷然无比,不多解释,也不理会。
众人看他这样,只是暗暗窃笑,两个人,一个是尘埃女子,满身风尘,不管不顾,一个是道貌岸然,事到如今,还避嫌呢!
看到这一幕,众人只以为钱林墨是假正经,被拆穿了!
樊娘故意说道:“你这种人,喝了花酒睡了本姑娘还不给钱!像是你这种人,也配参加考试,也被被称为天才!若是将来你这种人进入仕途,那还了得!”
她这样一说,众人也觉得有道理。
“看来,这钱林墨的仕途是断送了。”
“就是啊,喝花酒人之常情,偏偏在科举考试之前,而且还不给钱,闹得沸沸扬扬的。”
“看他那穷酸样也不像是有钱的,肯定是吹牛逼了,以为樊娘是小姑娘好骗随随便便就能哄得她倒贴,偏生樊娘是一块铁板。”
……
众人议论纷纷,钱林墨拳头紧握,眼看着他就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突然,一声高呼响了起来:“昭王妃驾到。”
众人一听,全部抬头看去,只见一群身穿盔甲的人,护送着一顶华丽的轿子,轿子右边身穿劲装腰间配着宝剑的银尘冷漠的扫了一眼众人:“都让开。”
众人全部退开,心中暗想,王妃好大的排场。
顾知鸢的排场虽然做的极大,却全然是根据王妃的制度来的,没有半点僭越,旁人也挑不出错。
樊娘被这个阵势吓到了,缓了缓说道:“什么风,把王妃娘娘吹来了,王妃娘娘大驾这地方别脏了您的脚。”
顾知鸢并没下轿,众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樊娘给摆了一道,尴尬了半天,只能又问了一句:“王妃大驾光临,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