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昨天晚上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寒宵。”顾知鸢喊了一声。
瞧着宗政景曜怒气冲冲的走出去的寒宵,吓得躲到了树上面,假装不存在,听到顾知鸢的声音,吓得差点一头栽倒在了地上,随后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隔着屏风跟顾知鸢说话。
“你们昭王发什么神经?”顾知鸢问:“昨夜可遇到了什么人?”
寒宵不解其意,问道:“王妃何出此言,昭王向来洁身自好,而且昭王心中只有王妃,旁人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顾知鸢:“你直接说本宫凶悍,昭王害怕得了。”
“不敢不敢。”寒宵说:“属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王妃温柔贤惠,天仙一样的人儿……”
如果不是因为寒宵的声音都在颤抖,顾知鸢真的可能会相信了他的鬼话,但是,他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让顾知鸢觉得很不可信,顾知鸢的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冷声说道:“昨夜议事,周相寅大人说什么了?”
寒宵有时候也挺聪明的,一下子领悟到了顾知鸢话中的意思,立刻笑着说道:“王妃,昨夜周大人议事到了一般,他家夫人就发火了,小厮催促了许多次,众人调侃周大人怕老婆,周大人乐在其中,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他妻子爱他的表现,只有爱他,才会犯错,不爱了,就能相敬如宾,不管他去什么地方,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了,吃醋小心眼,也是爱他的一种表现。”
“众人奇怪,又问周大人,不觉得很烦么?周大人说,有时候也很烦的,就斗斗嘴,吵吵闹闹的就过去了,但是这种日子才舒坦心中有在乎的人,才够圆满。”
顾知鸢觉得这个理论很奇怪,真正爱着对方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么?
寒宵又说道:“周大人还说,心中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是看到对方和异性在一起就心中憋着火,也是爱一个的表现。”
顾知鸢:……
所以,宗政景曜昨夜就听信了这种鬼话,回来跟自己闹别扭?
顾知鸢叹了一口气:“你们王爷真烦人!”
寒宵:……
“你出去吧。”顾知鸢说。
寒宵瞧着顾知鸢异常平静,心中开始想,这咋不开窍呢?
七月初,荷花开的艳丽,立在风中,随风摇摆,格外好看。
天气虽然炎热,但是若是坐在河边的凉亭里面,就感受不到丝毫的暑气了。
程凝静端着刺绣的小框,盯着荷花发呆,她手中的绣品上,一朵奇怪的花绽放着,像是荷花,花瓣又太细了,像是菊,颜色又不对。
总之是有些奇怪的。
她却不太在乎手中的绣品不好看,目光直勾勾盯着远处。
远处的杨柳树下,宗政景曜身穿一套白色的长袍,腰间配着玉带,正在和冷风说话,丰神俊朗,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没有办法形容他。
“小姐。”这个时候,程凝静的丫鬟喊了她一声,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着是宗政景曜,立刻对程凝静说道:“小姐,昭王与昭王妃伉俪情深,人尽皆知的,昭王妃看着温柔,其实是个凶悍的主,您可不要打错了主意。”
“我知道。”程凝静低下头去,小声说道:“你别乱说,我不过是在看河中摇曳的荷花而已。”
“是么?”丫鬟瞧着她微微发红的耳根子,夺过了她的刺绣,笑了起来说道:“哎呀,瞧瞧,这荷花绣的像是什么一样。”
被丫鬟嘲笑了一声,程凝静顿时急了:“你还给我。”
丫鬟拿着刺绣飞快的跑了:“我要拿去给夫人看看,哈哈哈。”
“站住,你站住。”程凝静飞快的追了上去:“你还给我。”
小丫鬟跑的飞快,程凝静拼命的在后面追着,两个人打闹着,追逐着。
这个时候,宗政景曜和冷风沿着岸边缓缓往前走。
宗政景曜眼神清冷,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就连冷风跟了宗政景曜这么久,都看不透他的心思。
程凝静飞快的追逐着小丫鬟,很快就跟宗政景曜撞上了,眼看着宗政景曜就在不远处,程凝静想要掉头,避开宗政景曜,却没有想到,脚下突然飞出来一个石子,程凝静踩到了飞出来的石头,脚一歪,一下子摔到了宗政景曜的面前。
“啊。”脚腕上传来的疼痛让程凝静惊呼了一声。
冷风下意识的挡在了宗政景曜的面前。
程凝静抬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宗政景曜,顿时小脸儿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睑,感觉自己糗大了。
宗政景曜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问道:“没事吧。”
低沉的声音在程凝静的耳边炸开,她整个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尝试着想要站起来,试了好几下都没有站起来,脚腕上的疼痛让她失去了力量,她的眼睛都红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来一句话。
少女眉眼如画,此时委屈巴巴的咬着嘴唇,如玉一般洁白的皮肤上,透着几丝微红,怎么看,都格外的好看。
宗政景曜神色淡然,对冷风说道:“送她回去。”
“是。”冷风点了点头,刚刚想要上前,程凝静吓得往后缩了一下说道:“不,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麻烦您帮我叫一下人来。”
宗政景曜没说话,抬脚直接离开了。
冷风摸了摸自己的脸,是自己太丑了么……
要是王爷上前,她还会拒绝么……
当然,王爷是不会上前去的!
冷风转身找了两个嬷嬷,搀扶着程凝静离开了。
不远处,有双眼睛,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心中划过了一丝冷笑。
顾知鸢坐在床上发呆,一直在想寒宵说的话,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了,宗政景曜抬脚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知鸢猛地抄起床上的枕头,砸向了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眼神一凛,身子飞快的往旁边让,随后抬头看着顾知鸢,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不是觉得不够刺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