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赵匡篮怒火中烧,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转身离开了 。
云楼。
依玛儿看到马车来的时候,她扬起漂亮的小脸对顾知鸢说道:“来了。”
顾知鸢的筷子上夹着一个软软糯糯的糕点,她一口将糕点塞在了嘴里面,点了点头:“嗯。”
“六殿下,怎么被绑起来了……”依玛儿的声音变得有些诧异的起来,紧接着皱了皱眉头说道:“哎,六殿下的性格,软弱可欺,谁都可以揉搓两下。”
银尘皱了皱眉头说道:“跟成长的环境有关系吧。”
“我到觉得不是。”依玛儿坐了下来:“我跟哥哥的母亲,其实并不受父汗喜欢,哥哥也拼命争夺了属于自己的功名呀,而我……”
说道最后,依玛儿垂下了眼睑,不在开口。
顾知鸢侧着头看了一眼依玛儿,其他的公主,有母亲保护,可以逃离和亲,她的生母不得宠,她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就是做好的选择了。
她是被抛弃的一个。
所以她满身长出了尖锐而锋利的刺,对所有想要靠近她的人,都充满了敌意。
可这样做,需要很大的勇气,不怕死,不拍连累别人,赵匡洪是有软肋的,他的母亲就是他的软肋。
门,被打开了。
宗政景曜背着手,带着满身寒意走了进来,冷风扛着五花大绑的赵匡洪出现在了门口,他快速给赵匡洪解绑,紧接着,笑着说道:“殿下得罪了。”
赵匡洪的脸色惨白,只是冲着冷风点了点头,没说话,他的情绪也很奇怪,低着头坐在角落里面。
顾知鸢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瞧着赵匡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顾知鸢皱了皱眉头,想要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上,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回到六皇子府之后。
赵匡洪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锁在里面,没点蜡烛,像是睡下了一样。
姜一恭恭敬敬的守在外面,不敢发出声音,害怕打扰道精神高度紧张的赵匡洪。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回到了院子里面。
宗政景曜半依靠在椅子上,盯着顾知鸢:“想问什么?”
顾知鸢眉头一挑,在宗政景曜的旁边坐了下来,问道:“荣王府。”
荣王府既然那么大,足以说明从前的荣王,身份地位都不低的,既然如此,怎么会一朝陨落。
听到顾知鸢的话,宗政景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荣王是先帝的堂兄,收复边疆,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人忠厚,大度。但,在二十多年前,先帝病重的时候,突然造反逼宫,身为太子的父皇,拼命抵抗,最后,荣王败了,直接被灭门,妻妾女儿,儿媳,全部在王府自尽,连荣王半岁的孙子也被杀手了。”
顾知鸢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既然说,荣王是宽厚之人,怎么会突然造反?”
宗政景曜摇了摇头:“说是当时的荣王一时间被地位冲昏了头脑,想要取代先帝,觉得先帝只是凋零,父皇软弱无能,在几个宗室的撺掇之下,才想要夺取皇位的。”
顾知鸢低垂着眼睑没说话。
宗政景曜又问:“你为什么想拆开墙来看看?”
“里面有东西。”顾知鸢说:“直觉告诉我,里面有东西。”
宗政景曜一怔,随后笑了笑:“荣王的金库在里面?”
顾知鸢听着他打趣的话,翻了白眼。
虽然她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一种直觉和好奇,让她忍不住就是想要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也许只有真的打开,才能解开自己的这个心结。
“本王向父皇请示一下,看能不能拆开给你看看。”宗政景曜说,对顾知鸢提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嗯。”顾知鸢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
“担心老六?”宗政景曜又问。
顾知鸢点了点头:“六皇子的状态不对劲,这段时间,隐约感觉他有些自信了,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颓唐的感觉,好像被人打回了原型一样。”
宗政景曜低垂着眼睑,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说道:“他还算有才华的,做事情细致认真,反应也很快。”
顾知鸢抬头看着宗政景曜,能得到他的认可的人很少,顾知鸢问:“既然是如此又才华的人,为什么一无所成?”
“若有人威胁他,不让他撅起呢?”宗政景曜又问。
顾知鸢对视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一怔,宗政景曜的话很真实,赵匡洪有软肋,那就是丽嫔,就算他聪慧过人,但,骨子里面和丽嫔一眼懦弱的血脉,让他想要逃避,想要躲起来。
顾知鸢的手指头在桌上敲了好几下,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阴影,只能让他自己想办法走出去。”
宗政景曜站了起来,大手一挥,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睡觉。”
顾知鸢:?
顾知鸢下意识抱住了宗政景曜:“明日去上朝么?”
“不去,忙着修葺房子,没空,对了,过几日是不是有个诗会?本王也去!”宗政景曜将顾知鸢放在床上,转身吹灭了烛火,轻声说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个有了一点功绩,就恃宠而骄无所事事,不思进取的闲人。”顾知鸢笑了一声,盯着黑暗之中满满靠近的影子。
宗政景曜坐在床上一边脱鞋,一边说道:“这样也挺好,所有人都觉得本王懒散,才不会防备本王。”
顾知鸢一笑,又瞧着借着微弱的光芒,动作依然很麻利的宗政景曜问道:“你的眼睛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宗政景曜说:“怎么了?”
“没。”顾知鸢总觉得怎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
宗政景曜上床,搂着顾知鸢,闭上了眼睛。
顾知鸢也闭上了眼睛,宗政景曜的衣服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说不清是什么东西,但是很好闻,不一会儿,顾知鸢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