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句话,银尘简直是喜不胜收,整个人高兴的都快要飞起来了。
她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对着宗政景曜盈盈一拜:“多谢王爷恩德。”
说完之后,她牵着上官凌的手急匆匆的离开了。
顾知鸢迅速扶着宗政景曜到内院安置。
她笑道:“银尘啊,总是惦记着这个事情,想要建功立业,加官进爵。”
“本王岂会不知,本王自会让她风风光光的出门的。”宗政景曜轻轻咳了两声。
他躺在床上半眯起了眼睛,握住了顾知鸢的手:“你还洗漱么?这么晚了,睡觉吧。”
模样弱的很。
顾知鸢笑道:“王爷如今怎么虚弱的很?”
她一边打趣,手指却已经按住了宗政景曜的脉搏,她啧了一声:“气血瘀积,没休息好,这段日子,下不了床了。”
宗政景曜:……
“若不是你勾引本王,本王也不会严重至此……”
“那好,我跟王爷分开睡,免得王爷说我勾引你。”
宗政景曜一听,立刻抓住了顾知鸢的手:“别闹了,之后的日子,你代替本王去上朝。”
“你不去了?”顾知鸢半躺在床边上,靠在宗政景曜的怀中。
离得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膏的味道。
宗政景曜又咳嗽了两声:“本王不去了,本王一去就是去吵架的,王妃口齿伶俐,你说的话就如同本王。”
顾知鸢翻了白眼:“说白了,王爷嫌弃他们聒噪,嫌弃他们蠢,让我去对付他们。”
“你是本王的妻,本王也是看你这段日子在府中无聊,给你找点乐子做!”宗政景曜笑了起来。
他如同天上的一抹艳阳一般,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低头在顾知鸢的耳边上啃了一口:“你去么?若是不去的话,我去。”
“我去。”顾知鸢捏了一下宗政景曜:“你就在床上躺着好好养伤吧。”
“嗯。”宗政景曜又咳嗽了两声。
这一次咳起来十分的厉害,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样。
顾知鸢狠狠皱了皱眉头,一下子将宗政景曜扶了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怎么咳嗽的这样厉害?”
宗政景曜又咳了几声:“天气变化吧。”
顾知鸢沉默了一下,她看到宗政景曜弯着腰拼命的咳嗽,透过他的影子好像看到了吴松楠之前的模样一般。
顾知鸢的心中咯噔了一声:“先皇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宗政景曜回答:“肺痨,四十多岁……”
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地转头看向了顾知鸢,双眸之中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你怀疑本王得了肺痨?”宗政景曜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顾知鸢轻咳了一声:“也不确定,你就算得了肺痨我也治得好,但是,我看不出来,我怕你是余毒未清……”
宗政景曜一把抱住了顾知鸢,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许久,他才松了手,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随后他笑了起来。
“咳咳,咳咳,本王有你在身边是三生有幸,你放心吧,本王肯定死在你后边,这样你一个人活着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你不是说,你要跟我一起死么?”顾知鸢半垂着眼睑,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
宗政景曜用鼻尖勾了她一下:“可本王害怕,本王死了,就没有来世了,就会忘记你,多记住你一刻,怀念你一刻好。”
“借口!”
顾知鸢笑了一声,心中也有些感慨了起来。
人生匆匆几十年,苦也挨着,累也挨着。
一切不过都是这个样子,过完这一身,就是一捧黄土了。
“你在想什么?”宗政景曜伸手戳了一下顾知鸢的脸颊:“好好好,本王跟你一起死。”
“噗嗤。”听到这句话顾知鸢一下子笑了起来:“好了别闹了,明天早上我还要去上早朝。”
“王爷。”这个时候,寒宵在门口低声喊道。
“怎么了?”
“太后深夜去见过南宫卿,但是,因为天牢的戒备过于森严,我等没有进去到。”
“我知道了。”宗政景曜一说话就剧烈的咳嗽。
看着,就让顾知鸢觉得害怕。
可她给宗政景曜把脉,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连医疗系统都没有被激活。
她终究还是不放心的对寒宵说道:“去找白芯蕊,让他回来。”
“是。”
“怎么了?”宗政景曜抬眸着顾知鸢。
“你咳的太厉害了,我担心是什么毒素引起的,你们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奇行怪异毒,我无法察觉,只能请她来看看。”
“别担心。”宗政景曜捏了捏顾知鸢的手:“本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情的。”
“本王倒是有个事情跟你说。”
“什么?”
“明日太后一派一定会力保南宫卿,指不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你千万不要生气。”
“为什么?”
“南宫卿的母妃是太后的外侄女,早年,在太后身边侍奉,太后本想让她给父皇做个妃子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突然让她去了沧澜,在沧澜代替了太傅的女儿,进宫选妃。”
“说是,她是太傅流落在外面的女儿,寻回去了,皆大欢喜,没几年,太傅就去了,南宫卿的母妃也不在了。”
顾知鸢:?
这真的是离谱的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这些宫斗的手段,都被 太后给玩儿会了了。
她如今到底是几十年没动手了,生疏了,倘若动起手来,自己能不能招架的住,还要另说了。
顾知鸢贴在宗政景曜的胸口上,细细思量着这个事情。
许久她突然抬起头笑了一声:“太后心狠手辣,她干嘛要救玉卿。”
“南宫卿!”
“哦,南宫卿!”
“万一,南宫卿手上有太后什么把柄,太后不得不出手呢?”
宗政景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顾知鸢。
顾知鸢:?
顿时,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一下子笑了起来:“对,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万一真的是这个样子的,那就热闹了!”
“不过,什么样的把柄,能让太后出手?”顾知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