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却抱的更紧了低声说道:“事情解决了,今夜我们回王府了,这都好多天了,腿应该没事了吧?”
“应该吧。”顾知鸢掀起了裙摆想看一下自己的腿,已经结痂了,倒是没什么感觉。
单纯的小绵羊还没有听出来大魔王是什么意思,还在研究自己的腿。
宗政景曜瞧着顾知鸢的模样,嘴角勾了起来,又在顾知鸢的耳后吻了一下:“有些事情,在别人家中,不太方便。”
顾知鸢点了点头:“嗯。”
“嗯?”顾知鸢猛然反应了过来,一脸震惊地盯着宗政景曜问道:“什么事情在别人家里会不太方便?”
“你猜。”宗政景曜笑了起来,如同一条大尾巴狼一样。
宗政景曜说:“冷风,加速,回王府!”
“是。”
马车在无人的街道,风驰电掣,飞快的往王府奔跑而去。
赵帝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两个糕点盘,陷入了沉思。
伺候的小太监立刻低头说道:“陛下,都是王妃吃了的。”
赵帝说:“朕知道。”
赵帝看着一旁的皇后,指着盘子说:“你看看,朕让她坐在这里,是让她长记性,看看不忠心的下场是什么,她倒是好,吃起来了,盘子都吃空了,当看戏呢?”
听到赵帝的话中带着怒意,皇后叹了一口气说:“陛下,昭王妃或许知道您的用意,但是没有往 深处想,这便可以体现,昭王妃,心胸豁达,无不良用心。”
听到皇后的话,赵帝微微侧目,眯起了眼睛说道:“看来皇后对昭王妃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这丫头聪明,就如昭王一般,与之为有,比与之为敌,来的好。”皇后轻声说道。
这句话赵帝倒是赞同,他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与之为友,比与之为敌好,朕请她兄长过来,让他们一家团聚,是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荣耀,还有昭王,希望他能明白朕的用意。”
皇后抬头看了一眼赵帝的背影,想了想说道:“想必昭王妃喜欢吃这个糕点,明日再做些,送给昭王妃吃吧。”
“是。”伺候的嬷嬷答应了一声。
赵帝回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皇后,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宠着她吧,迟早宠的无法无天的。”
皇后只是低头笑,没有多说话。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皇宫灯火通明,朝德殿门口热闹非凡。
昨夜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宋泽宽被斩杀,赵匡宇被赶到了他舅舅那里去,说好听点儿,是历练,难听一点儿,叫做流放。
说端妃哭了一夜了,陛下都没有见她。
众人开始发现一些玄机了。
众人倒是没有讨论这些事情,而是互相的眼神交流,每个人的心思都展露无意。
这一夜,赵匡林都没有睡好,昨夜想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他就是这一次杀鸡儆猴里面的那只猴子,宗政景曜警告的是自己,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宗政景曜身穿朝服,带着伤势刚刚愈合的赵匡洪,赵十七,还有赵十九,缓缓走了过来。
他们一到,众人先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朝德殿的门开了。
众人排好了队,走了进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赵帝端坐在椅子上,冷声说道:“昨夜的事情,你们想必已经听说了吧,考场着火,纵火者就是宋泽宽,宋泽宽已经被绞杀,四皇子赵匡宇办事不利,罚他去边境好好历练一番。”
众人面面相觑,赵帝这样说出来,还有点,他们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刘旭濡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怎么会突然起了大火?”
“宋泽宽与老四有私仇,故意栽赃陷害老四。”赵帝说:“幸亏昭王及时赶到,救出了学子们,今年的考试作废,明年春季再举行科举,给外乡赶来的贫寒的学子们一些补偿以示安慰。”
被提成户部尚书的秦大人立刻回答道:“是。”
秦大人心中那叫做一个开心啊,开玩笑,他两个儿子,一个病了,一个犯了错,都不能参加考试,等到明年春天,大家一起重新考试,想想都觉得快乐。
其他人显然没有秦大人想的开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好不容易安插的人,眼下全完了。
李兆眼神闪烁了一下,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事情原本是六皇子主办,昭王督办的,后来六皇子受伤了,才让四皇子督办的,会不会是因为……”
他的话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大家都听出来了,就是说赵匡宇抢了宗政景曜的碗被宗政景曜给报复了。
赵匡洪一听,相当了委屈,一下子跪了下去:“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没用,不会武功,被人给刺杀了,儿臣和昭王操办的时候一直都没有问题的,可是儿臣却辜负了父皇受伤了,要是儿臣没有受伤,儿臣操办了科举,宋大人也不会因为个人恩怨,放火烧考场,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众人:……
李兆:“臣不是这个意思。”
赵匡洪已经完全将意思带偏了好么?
以赵匡洪的意思来说,他很无辜就算了,宗政景曜也无辜,倒是赵匡宇和宋泽宽意气用事了。
“襄阳王。”赵匡洪看了一眼李兆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若是昭王监督了考试,就不会出事了,可是很明显有人不想让昭王插手,放火导致昭王妃受伤,让昭王无暇顾及其他……说来就是我和昭王的错了。”
李兆:……
李兆深深看了一眼宗政景曜,他倒是知道,这是因为有人吃不到肉,直接把锅给掀了。
宗政景曜对视上李兆的目光,里面写满了无所畏惧和不在乎,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李兆紧紧握着拳头,没在说话。
刘旭濡皱了皱眉头说道:“陛下,科举不继续进行了,可朝中还空缺了许多位置,眼下许多官员身兼数职,早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