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妃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赵匡篮冷呵了一声:“是不是你干的,你让我进去搜查一圈,我就知道了,你故意拦在这里,不让我们进去,是何居心?”
顾知鸢眯起了眼睛:“我昭王府清清白白,你只要进去了,就是给我昭王府泼脏水!你休想!”
“昭王府?”赵匡篮抬起头,扫了一眼高高挂着的牌匾,笑了一声说道:“昭王都已经死了,昭王府早就不存在了,一切都是过去式了,就算你苦苦守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用,还是乖乖让开吧,否则,你这个就叫做妨碍公务,耽搁了事情,你担起这个责任了么?”
“本宫乃是昭王妃,就算昭王死了,本宫在一天,这昭王府依旧也会立在这里!”顾知鸢呵斥了一声。
“昭王无后,没人继承。”赵匡篮冷笑了一声:“昭王府,也就不存在了,你就算不改嫁,也只有在佑安府去度过余生!”
顾知鸢抬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冷笑了一声,嘲讽地看着赵匡篮:“你怎么就知道,昭王无后?”
赵匡篮:?
他的目光顺着顾知鸢的手,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里面充满了匪夷所思。
他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本王可是奉命行事,来人,给本王冲进去!”
顾知鸢举起了手,怒吼了一声:“本宫看谁敢!”
她身材姣好,裹着灰色的大氅,立在宏伟的门口,明明柔弱的像是一支轻而易举就能被折断的花枝一般,身上却带着强劲的威压,让人以一种错觉,站在门口的人是宗政景曜一般。
那些想要冲进去的士兵,被吓得站在了原地不敢往前冲,赵匡篮冷呵了一声:“一群废物,这可是父皇下令的,还不给本王冲进去!”
顾知鸢冷笑了一声,晃了一下手上的手钏,一瞬间,数百道黑影从王府之中窜了出来,挡在了门口,他们脸上都带着银色的面具,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之下闪烁着渗人的寒意,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以一当十,绝对没有问题的。
赵匡篮愣住了,呵斥了一声:“昭王妃,你疯了么?你是要造反么?”
“我昭王府清清白白,你想要随便扣个屎盆子上来,绝无可能!”顾知鸢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是想进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进去!”
“你以为本王不敢么?”赵匡篮一脸嘲讽:“你抗旨不准,就算当场格杀又何妨!”
寒宵在外面办事情的,听到昭王府出事了,急急忙忙的赶来回来,他抽出长剑,挡在了顾知鸢的面前,那双桃花眼此刻布满了阴霾,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只管试试,看看顾将军会不会放过你!”
“顾苍然远在边境,能不能进入丛阳的门尚未可知!”赵匡篮仰头大笑了一声,今日就是顾知鸢的死期了,他怒吼了一声:“昭王妃抗旨不准,试图谋反,就地格杀!”
双方剑拔弩张,在赵匡篮的一声令下之后,南城的守卫军直接冲了过来,一副要与昭王府的 展开生死搏斗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响起:“住手。”
双方抬头看去,只见一支整整齐齐的军队,出现在了巷子口,领头的是程岩,他七十多了,身穿盔甲,火红的披风在风中飞扬着,那张布满了沟壑的脸上满是肃杀,这种从无数场战争之中走出来的气场,无人能敌。
南城的守卫军更是被震慑的一个个的都僵硬在了原地。
赵匡篮眯起了眼睛,看着程岩,冷声说道:“程将军,你疯了么?你也要跟着造反么?你们程家满门都要造反了么?”
“怎么?”程岩冷笑了一声,不屑地看着赵匡篮:“昭王尸骨未寒,七皇子就赶着打秋风,上门欺负他的遗孀?真当程家没人了?任由你欺负上门来了?”
赵匡篮紧紧地握着拳头:“程将军,我手中的可是圣旨,本王怀疑顾知鸢绑架了本王的未婚妻,她应该配合调查,你们如今这样声势浩大的闹起来,你别忘了,丛阳是谁的天下,你是谁的臣子,程老将军七十多了,可别想错了,走错了路!”
“老夫自然清楚!”程岩翻身下马,缓缓走到了顾知鸢的身边,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有外公在,别怕。”
那一瞬间,顾知鸢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程岩转身看向了赵匡篮:“杨倩华算什么东西?昭王妃绑架她?别脏了王妃的手,昭王有封号在身,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闯入昭王府搜查,除非陛下下旨,确定昭王有罪,你们要查,要封,我们绝不阻拦!但是,今日,你想要搜查昭王府,门都没有!”
“老东西!”赵匡篮差点被气的昏厥了,怒吼了一声:“你是越活越糊涂了?父皇下令搜查,你们要抗旨不遵,你们要造反不成!”
“你把圣旨念出来。”程岩背着手看着赵匡篮冷笑了一声:“陛下当真是让你进去搜查?当真让你对昭王妃用强?”
此刻,赵匡篮已经起了杀心了,他冷笑了一声:“好啊,程家拥戴顾知鸢,要造反了,来人,给本王就地格杀,为民除害!”
程岩眼神一冷:“全军警戒!”
双方开战,非死即伤,只怕昭王府门口,要血流成河了。
哒哒哒!
紧要关头,马蹄声再次响了起来,高培士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都住手,陛下有圣旨,传所有参与者,一同进宫。”
“是!”众人高声答应了一声。
赵匡篮转头瞪了一眼顾知鸢:“你死定了!”
御书房之中。
刚刚剑拔弩张的三个人跪在来的上,谁也没有说话。
赵帝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转了好几圈,目光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瞧着她跪的笔直,打直了脊梁骨的模样,赵帝叹了一口气,有种无语地感觉,说道:“他们就是怀疑,你让他们进去看看,多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