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赶她走。”程岩看了一眼程辉义,眼神冰冷地说道:“当初,我没把她打死,都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瞧着那双冰冷的眼眸之中,冷光乍现,程辉义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心如死灰一般。
顾知鸢将整个厅中的每一个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中,对于程凝巧的事情,像是什么忌讳一般,所有人只字不提。
顾知鸢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到底的习惯。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吃完了午饭,正式庆生是晚上,宗政景曜和顾知鸢还要留下来吃晚饭。
下午,两个人回到了从前他们住过的屋子里面,顾知鸢一脸好奇的看着宗政景曜,想要探究一个为什么。
宗政景曜瞧着顾知鸢满脸都是问号,顿时笑了一声:“你想知道为什么?”
顾知鸢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当然的了!
“这程凝巧,一心想要攀高枝,但是,程家的女子速来不会和皇室扯上关系,我娘是个意外。”宗政景曜说。
顾知鸢听完点了点头:“后来呢?”
“程凝巧不知道怎么和赵匡篮勾搭上了,但是赵匡篮一直都不表态,后面不知道怎么的被外公亲眼撞见了,本来说要打死她的,可她肚子里面有了,本来消息封锁的很严的,不知道怎么还是走漏了,为了程家其他女孩的名声,外公不得不得拉下脸,去找赵匡篮,赵匡篮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说正妻不行,毕竟程凝巧是个庶出的,外公又不好意思去找父皇,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顾知鸢点了点头,全都明白了,前世看过一部电视剧,可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顾知鸢又问道:“那赵匡篮为什么不愿意,有程家的支撑不是事半功倍?”
“程家只听命于家主,家主一般都是效忠皇上的。”宗政景曜眼神闪烁了一下。
顾知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钏,这是程家人人想要得到的东西,程敏娴就这样交到了自己的手中,不知道怎么的,顾知鸢觉得这手钏格外的沉重。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顾知鸢问。
“是我。”程敏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温言细语的问道:“你们睡了么?”
听到程敏娴的声音,顾知鸢站了起来,飞快的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母亲,你怎么来了?”
“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们了。”程敏娴提着一个食盒,笑着走了进来说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吃些么?”
顾知鸢瞧着程敏娴手中提着的食盒,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吃。”
程敏娴将盒子打开,放在了桌上,里面是两碟子十分漂亮的点心。
程敏娴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顾知鸢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回答:“挺好的,母亲不用担心。”
听到顾知鸢的话,程敏娴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缓了缓,又问道:“听说,曜儿……”
“吴先生没事。”宗政景曜低头哪里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说道。
程敏娴愣了一下,紧接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想问曜儿,最近过得好么?”
“挺好。”宗政景曜说:“您放心吧,程家住着不习惯,就去昭王府吧。”
程敏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了,这些年没有好好侍奉父亲,我想多陪着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程敏娴叹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道:“若是你们有了孩子,想要我给你们带孩子,我可以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
顾知鸢笑了一声说道:“那昭王可要努力了,争取让母妃早一点和我们一起住。”
宗政景曜也跟着笑了一声。
程敏娴抬手在顾知鸢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这丫头,说话挺会讨人喜欢的。”
顾知鸢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的医疗系统突然被激活了,医疗系统里面一片红光,这是中毒了!
谁中毒了!
顾知鸢的心中一紧,抬手握住了程敏娴的脉搏。
瞧着顾知鸢一下子严肃起来的表情,宗政景曜眼神一暗,问道:“怎么了?”
程敏娴的脉搏正常,况且,她制毒,天下无双,所以,中毒的不是程敏娴……
那会是……
这个时候,顾知鸢突然感觉到头很疼,她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转头看向了宗政景曜:“你……”
话音刚刚落下,顾知鸢的眼神一暗,猛地倒了下去!
靠!
常年打雁,居然被雁,啄坏了眼睛!
宗政景曜瞳孔微微一缩,还来不及说话,猛地倒了下去。
二人齐刷刷的倒了下去,让程敏娴吓坏了,她心中一怔,刚想检查,突然一根棍子从她的背后而来,狠狠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程敏娴的眼前一暗,随后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滴答,滴答。
水声,一声声的传来,从模糊,变得清晰了起来,顾知鸢的眼皮微微颤抖了两下,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面,手脚都被绑的十分的紧,唯一能动的,就是这脑袋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周围。
这屋子,很破,很旧,简直可以用四面透风来形容了,呼啸的风,疯狂了灌了进来,吹得顾知鸢眼睛疼。
她侧过头,从一旁的窗户看了出去,外面是一片竹林,这景象她从来没有看过。
她再转头看向旁边,看到了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的宗政景曜,顾知鸢立刻大喊了几声:“宗政景曜,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暗藏锋芒的眸子,带着杀意,凌冽的扫过了周围的场景。
紧接着,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被绑在柱子上的程敏娴的身上。
顾知鸢眼神一暗,看来这个人有点东西,居然能将自己和宗政景曜还有程敏娴,三个人都绑架到这里来,也算是厉害的了。
“母亲。”顾知鸢喊了一声。
程敏娴悠悠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场景,猛地一怔,她拼命地挣扎了好几下,根本就挣脱不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