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林眯起了眼睛,盯着玄清:“你好像很了解宗政景曜?怎么?他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一直记在心中?”
玄清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脸上十分淡漠,看不出来情绪,他皱了皱眉头:“你可以小看任何人,绝对不能小看宗政景曜,我觉得他没死,谁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最后和他喝酒的是赵匡篮,让他们斗去吧,我们只需要按兵不动便是了。”
赵匡林眯起了眼睛,看了玄清许久,笑着说道:“幸好,你还是我的门口,若是别人的,对本王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本王恐怕想要除之而后快了!”
“殿下机敏过人。”玄清说道:“是帝王之相, 良禽择木而栖。”
赵匡林一听,顿时大悦,笑了起来说道:“好,很好,本王就相信你,按兵不动!只怕现在赵匡篮都要急死了。”
的确,赵匡篮确实要急死了,他在房间里面转了好几圈,一脸焦虑地看着杨建国:“舅舅,你看这下如何是好,这明显就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是最后一个敬酒的,他们想要害死本王!”
杨建国眯起了眼睛,眼中划过了一丝狠辣,皱着眉头说道:“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只管说不知道,宗政景曜中的是白眼虫的毒,被酒给催发的,是谁提起来要敬酒的,那就是凶手!”
听到杨建国的话,赵匡篮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甚好!”
“只是,宗政景曜一定死了么?”杨建国眯起了眼睛眸中划过了一丝冷意:“他狡诈的很,之前炸死,害得顾知鸢差点对我们发起战争,我们所有人都关系顾知鸢去了,他偷偷把我们的间谍全部清除了,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
“呵呵。”赵匡篮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他是装死也好,还是真死也好,我肯定让他再也回不来。”
就算宗政景曜下葬了,自己都要把他的坟抠出来看一看,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我有办法了。”杨建国眯起了眼睛说道:“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交给我去办就好了。”
“是。”赵匡篮点了点头。
两人在这里达成了共识,却不知后院的人也达成了共识了。
程凝巧握着那薄薄的信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杨倩蓉答应帮她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程凝巧现在恨得是杨倩华,先解决了她再说,不管是谁,都不能夺走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一夜,昭王薨逝的消息,就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所有人都知道了昭王薨逝的消息了,大家奔走相告,将自己门口的灯笼全部都换成了白色,祭奠这位为百姓谋福的昭王。
已近年关,本应该是一片和平喜乐的模样的,可整个佑城却因为昭王骤然离世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悲伤的气息。
顾知鸢换上了素白的孝衣,蹲在棺材的旁边,双手抱着膝盖,靠着棺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曜,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一定会找到凶手,亲手解决了他的!”
顾知鸢的眼中写满了坚定, 大厅之中的人都被她赶走了,她一个人蹲坐在棺材的旁边,棺材的盖子已经盖上了。
她小巧的身子,蜷缩在棺材的旁边,显得格外的叫人心疼。
顾知鸢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了膝盖里面,眼泪都快要干了。
唰。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响,一个漆黑的影子瞬间从屋顶上落在了棺材后面,他的动作很轻,如果换一个人只怕是感受不到他的到来了,可惜,他低估了顾知鸢的灵敏程度了。
在他落下来的一瞬间,顾知鸢便抓住了绑在自己小腿上的匕首,直接弹了起来,看向了身后的人:“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还被顾知鸢吓了一跳,眯起了眼睛说道:“想不到昭王妃伤心之余还这么灵敏!”
顾知鸢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杀意:“我正在气头上,你要是赶来送死,别怪我不客气。”
“昭王妃别激动。”那黑衣人笑了一声说道:“我来悼念一下昭王,给他上柱香。”
“哼。”顾知鸢冷笑了一声,缓缓挡在了黑衣人和棺材的中间:“他都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
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笑着说道:“王妃不要激动,大家都好奇,昭王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真的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么,还是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吧。”
顾知鸢冷眼看着黑衣人,缓缓抬起匕首,指着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哎呀。”黑衣人一副无奈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王妃何必这么激动呢,有话好好说对不对。”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顾知鸢的眼中写满了警惕:“来人,有刺客!”
“王妃不用叫了,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了。”黑衣人笑了起来:“如同铁桶一般的的昭王府,在昭王死了之后,就松散成了这个样子,啧,程家,六皇子,他们都变成了一盘散沙了,昭王妃,你倒是一个绝色佳人,另谋其主,只怕大把人愿意。”
“闭嘴。”顾知鸢手中的匕首快如一道灵蛇一般,直接刺了出去,样子浮现了一抹恨意:“本宫心中正好有气没地方撒,你要送上来送死,本宫成全你。”
黑衣人一看顾知鸢的动作如此的快,当下飞快的往后面退去,他的武功也不低,跟顾知鸢缠在了一起根本分不出来胜负。
就在顾知鸢与这个黑衣人打斗的时候,另外一个黑衣人突然从门口跳了出来,紧接着,一脚将已经合上的棺材盖子给踢开了。
顾知鸢一看,想要回去阻止,只是来不及了,缠着她的黑衣人,一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顾知鸢直接弹开了,两个人黑衣人迅速将棺材的盖子给揭开了。
宗政景曜躺在里面,一张脸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他们抬手一模,人都已经凉了,都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