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坐在床上,紧紧握着床单,眼中的水雾,顷刻之间就能变成大雨,可她一直强忍着,身体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紧接着,她下床,将自己的衣服裹在了身上,缓缓走了出去。
青栀站在门口,急的眼睛都红了,看到丽嫔走出来的时候,她心中一疼:“娘娘……”
“回去吧。”丽嫔走在青栀的前面,身影如同摇曳的柳絮一般,让人心疼。
月光下,二人一起缓缓往偏僻的小院子走去,明日,今夜的事情就会传遍,三宫六院,免得要对丽嫔嘲讽了。
可她,不在乎!
顾知鸢说过,有时候,柔弱是最好的武器。
六皇子府。
宗政景曜对顾知鸢说的那个神秘的药跃跃欲试,脸上写满了激动,恨不得立刻将顾知鸢抱起来丢在床上。
顾知鸢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透过镜子可以看到宗政景曜的表情。
那种如饥如渴,如狼似虎的感觉让顾知鸢莫名有些想笑,她梳头发的动作,越来越慢了,像是在故意消磨时间一样。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只小猫在宗政景曜的心尖儿上挠上一爪子一眼。
宗政景曜紧紧握着拳头,不能冲动,不能冲动,不然顾知鸢又要急眼了。
顾知鸢瞧着宗政景曜额头上的青筋都立起来了,耳根子都憋红了,这才将梳子放在梳妆台上,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宗政景曜。
她穿着薄薄的真丝的睡衣,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一步一摇曳,看的宗政景曜的血液流动都加速了。
越是这样,宗政景曜却愈发觉得脚下僵硬。
顾知鸢走到了宗政景曜的面前,抬起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耳朵:“王爷怎么了?惹得这么厉害?”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诱惑,宗政景曜差点炸了,他哪里经受得住顾知鸢这般撩人,抬手就想抱着顾知鸢往床上跑。
然后,顾知鸢伸出了一只手,眉头一挑,盯着宗政景曜说道:“我们事先约法三章了的,你要听我的,不然我不管你了,我走了。”
宗政景曜:……
他恨!
不过,昭王是何许人也?
他怎么可能认怂?
宗政景曜笑了笑,后退了两半,坐在软榻上,一只手撑着撑着头,半躺在软榻上,修长的腿搭在边缘上,另外一直脚踩在软榻上。
他的眼睛是很窄的双眼皮,很狭长,此时,里面浮上了一抹,妩媚?
顾知鸢差点觉得自己要吓了。
宗政景曜这个样子真的是没眼看!
紧接着,宗政景曜另外一只手放在了腰带的位置,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将腰带扯开,紧接着,衣衫散落了下来。
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带着笑容,紧接着往下是修长的脖子,性感的喉咙,若隐若现的锁骨,结实的胸膛,腹肌……
整个人往那一躺,给顾知鸢一种任君采撷的感觉。
顾知鸢下意识的感觉鼻子一热,她猛地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不可能的!
自己怎么可能这么没出息!
她没有摸到鼻子温热的液体,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抱着手,眉头一挑,扫了一眼宗政景曜:“昭王,你的脸是被借去当城墙了么?”
她发现,越是和宗政景曜在一起久了,就越是会发现这张人皮下裹着的就是个妖孽,还是个没羞没臊的妖孽!
简直了!
宗政景曜抬起眼睑,目光如炬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手指放在衣领的位置,轻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顾知鸢:!
若说刚刚顾知鸢还能抵抗,嘲讽一下宗政景曜,眼下这个动作带着致命的诱惑,她快步走向了宗政景曜,紧接着,她一只手抓住了宗政景曜的手腕,猛地一翻,让宗政景曜平躺在软榻上,紧接着,顾知鸢翻身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猛地举过了他的头顶。
宗政景曜轻笑了一声,盯着顾知鸢,瞧着她眼中燃烧的顷刻便可燎原的熊熊烈火,宗政景曜嘴角一勾:“王妃,可满意。”
眼前的人,薄薄的衣襟散落下来,露出结实的胸膛,嘴角一抹如同妖孽一般的笑容。
顾知鸢抬手捏起了宗政景曜的下巴:“挑衅我,你可要做好准备,明日让你下不来床!”
“你确定?”宗政景曜悠悠说道。
顾知鸢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挑衅,猛地低头一口咬上了宗政景曜薄薄的嘴唇,紧接着,在宗政景曜的耳边低语道:“试试!”
轰隆!
这如同一个闪电劈在了干燥的平原之上,紧接着燃起的熊熊烈火,直接将宗政景曜残存的一点理智燃烧殆尽。
他猛地起身,结实的双手搂着顾知鸢的大腿,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你完了!”
“王爷!”寒宵有些颤抖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这一次,他学乖了,没有直接推门。
开玩笑,自家王爷和王妃,三日没见了,干柴烈火,他要是闯进去,那可以直接去阎王殿报道,准备重新做人了。
宗政景曜眸子一冷,杀意顿时弥漫开来,屋子里面的温度冷了好几分,顾知鸢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道:“别理他。”
这一刻,顾知鸢觉得自己像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可,她此刻,不想松开宗政景曜。
寒宵站在门口都感觉到了从门缝里面弥漫出来的寒气与杀意,聪明的他立刻说道:“王爷和王妃不在,可能是回程家了。”
那传话的公公盯着寒宵,大声喊道:“你骗我,你都在这里,王爷和王妃怎么可能会程家。”
紧接着他高声喊道:“王妃,端妃娘娘服毒,陛下口谕,让您立刻进宫去!”
顾知鸢:!
靠!
顾知鸢一听,立刻松开了宗政景曜,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慰道:“事发突然,乖,不生气,明晚补回来。”
临了,还在宗政景曜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像是哄小孩一样。
宗政景曜:……
说好的别理他呢?
骗子!
宗政景曜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说:“端妃死了不是更好,少了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