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初垂着眸子,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她被这个男人所暴露出的无耻和肆无忌惮气的说不出话来,而肖璟琛却在她落下巴掌的那一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抬起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向唐浅初:“前两个耳光我受了,一是因为我没有发现你被绑架,导致你高烧住院,二是我用你的家族作为筹码,不允许你说离婚。但是这两个就已经够了。”
男人的力气并不算大却桎梏这唐浅初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她瞪红了眼圈语气里满是怒气和冰冷:“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肖璟琛的声音清冷而淡漠:“即便你现在不想看到我,但是这辈子也只能看到我。”男人的话声线平淡没有半分起伏。
却让唐浅初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我说了让你滚!”
温情的假象已经被彻底撕破,剩下的只不过是冰冷到没有任何这样的残酷现实。眼前的男人自私的如此自然,早已经不复当初的温柔和耐心。
她本来并不是一个多容易被挑起怒火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肖璟琛的时候,却总是被男人一句简单的话,一个没有表情的脸色就轻易的触怒。
唐浅初伸出另一只手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再度扇了过去,这一记耳光极重,让男人微微侧了脸。
唐浅初也脱力的坐在了床上,张嘴喘息着,男人那双幽沉深邃的眸子越发的阴沉,有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肆意开来。
房间里是压抑到让人窒息的空气,男人俯下身去,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慢慢的说道:“看来你是痊愈了。”
男人的脸上带着没有温度的笑,唐浅初的瞳子猛地收缩,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肖璟琛漆黑的眸子落在她柔软的樱粉色唇瓣上。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漂亮小巧的下巴扣住女人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力气很大,唐浅初本就打了肖璟琛三个巴掌脱力,此刻更是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肖璟琛那双漆黑的眸此时此刻更像是一场暗色的风暴一般,渐渐地变得更加深沉他的吻向下蔓延,唐浅初怒极声音却没有分毫中气:“肖璟琛!这里是病房!”
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眸子里盛满了惊慌和悲愤,肖璟琛的唇角却越发的上扬,挂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
“你放心,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唐浅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样无耻的话居然是从面前这个优雅而清贵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肖璟琛,你是个变态!”
她的声音里满是厌恶,可是越是如此男人眉宇间寒意越重
“你给我住手!肖璟琛,住手!”唐浅初只觉得羞耻,一想到这里是医院,很可能外面就是医生或者护士,而男人居然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你还要离婚吗?”
她怕极了这个像疯了一样的男人
男人讥讽一笑,却没有放开她,而是看着唐浅初眼眶里滑落下去晶莹的眼泪,声音颤抖哽咽:“不离了。”
她向来是倔强要强,即便是平日里吃亏受委屈都从来不流泪。这次是被逼急了,落泪的样子也显得惹人怜爱。
肖璟琛伸出手,冰冷的指腹抹在她的脸上擦去了泪珠,即便是向来冷情冷面的男人此时此刻都会对她的模样多几分怜惜。
他或许今天这样的确是做的过分了,但是想起女人那倔强和绝决的表情,他又觉得这样做并没有错,就该让她彻底的死了这条心。
虽然手段和话都显得卑鄙,但是肖璟琛本不是什么心底良善的人,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得不到今天的地位,这些不过是为达目的必须要做的罢了。
“不要哭了。”男人这样想着,声音却又温柔了下去,看着她的模样,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唐浅初紧紧地咬着牙关,尖锐的指甲在掌心刺的生疼,就连心此时此刻都像是浸满了冰水一样,沉重的几乎无法跳动。
她不明白,却因此而生了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凭什么?
唐浅初真的是累极了,病未愈却大闹了一场,身心俱疲又情绪起伏剧烈,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完全的侵入了墨色之中,肖璟琛在房间的沙发上微微闭眼似乎是在小憩。
她看了一眼男人,如果按照往常或许她会去给男人披个毯子,可是此时此刻两两想对,唯剩厌倦。
闹腾也没有用,好好的去谈也没有用,似乎走到了绝路上一样,只是想离个婚而已,为什么那么难?
她翻个身索性背对着男人,有些事情她本来想给彼此留点余地,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肖璟琛已经不再病房里了,护士推来了早餐,晨检过后医生说道:“肖太太的病情现在已经趋于稳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唐浅初淡淡道谢,脸上却没有可以出院的喜悦。
“肖璟琛呢?”
“先生早上被国王召见,去了皇宫。”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想来也是正常的,克丽丝公主接连几天在她这里碰壁,自然只能去搬国王和王后的救兵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