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戴着狐狸面具,光看那张脸的轮廓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想的那个人……他淡漠地别开脸,转身离开。
身后女人的呼救声和男人嘀咕叫骂的声音越来越远,到最后完全没了声响。
楼闻远脸色渐变。
他的思绪翻飞,那一瞬,瞬间想到了在一品豪庭里这段时间发生的,还有那段监控。
此宋颂非彼宋颂,可不同的个体,却仿佛是同一个人。
她刚才叫他老楼?
除了那个人,这世上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这么称呼过他。
楼闻远迅速转身追出去,可那对男女早就没了踪影。
豪华包房里。
宋颂被重重地扔在沙发上,男人猴急猴急地扑过来,就要摘她的面具!花了三百万买来的女人,万一哪儿有个瑕疵,岂不是亏大了。
可是能上拍卖场的,又有几个不是绝世美人儿?
“宝贝,你好香啊……”
宋颂下腹处升起一团火,烧的她浑身的肌肤又热又烫,她乍一听这混球说这话,恶心地想吐……可记忆中陆禽兽好像也这么说过。
果然三观跟着五官走。
她浑浑噩噩地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怎么推也推不动。
恍惚之间。
她似乎看到了陆时谦的影子。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陆,陆总!”
老左还没来得及享用美人,就被一棍子打蒙了,等他回过神来,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正是他再仰望都达不到同等高度的陆氏集团一把手。
男人的眼神冷的刺骨,老左颤颤巍巍地一动也不敢动。
陆时谦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大步上前就用毯子把沙发上的女人紧紧裹住,打横抱在怀里。
“交给你了。”
闫肃低头应是,等BOSS离开后,挥了挥手,招呼跟过来的保镖把老左痛揍了一顿。
“哎哟,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那个女人是陆总的……”
“心上人,不,未婚妻。”闫肃一脸严肃地盯着被打成猪头的男人,“你碰谁不好,偏偏碰她?打死都活该!”
老左也是冤枉。
他这还是第一次来地下拍卖场玩儿,朋友们叫嚣着美人儿有多美,他也就尝尝鲜。
三百万也出了。
难道摸两下还有错吗?
“我活该,我是活该……我早知道我拍个屁啊!您大人大量,给我和陆总说两句好话,刚刚那位小美人儿我真没碰过一根手指头,就当我孝敬他老人家了。”
老左叹了口气。
结果下一秒又挨了一脚。
“人要你送?别说你没碰,真要碰了,你的十根手指头一根都保不住!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否则……”
“知道知道!”
被打也要装自虐,总之什么都不知道!
闫肃一行人走后,老左痛哭流涕,他这是做了什么孽,钱花了,人飞了,自个儿还挨打!都什么玩意儿……
不过就差一步,差一点就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陆时谦的未婚妻,没听说啊。
啧。
老左跌跌撞撞地扶墙爬起来,结果还没站稳,房门‘碰’地一声又被摔了,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窝草!
又回来了?
不过好像不是之前那波人。
老左刚松了口气,就听那位带头的问道,“刚才带进来的女人呢?”
又是为了那个?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忍不住抱怨,“这不被人都带走了,你们找我要,我也给不出啊……”
“楼董,人不在。”
倚在门框处的男人面色晦暗不明,嗓音冷沉暗哑,“被谁带走了?”
“陆……陆氏集团的那位。”
“陆时岚?”
老左摇摇头,“是真正做主的那个,陆时谦。”
楼闻远俊眉微蹙,似乎有些诧异……圈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位不近女色,可这会儿过来亲自带人?
呵。
心上人?
是他所想的那位么?
“楼董,我派人去追?”
楼闻远摆手,神情淡漠,“不用,这事我自有打算,里面那个好好招呼。”
吩咐完,就转身离开了。
老左以为没他什么事了,结果迎接他的就是拳脚二重奏,打的他一个措手不及,到后面已经废得完全不能动了。
太惨了。
因为一个女人。
三百万没了,还被打成残废……至于吗?
老左这次怎么都要追究拍卖场的责任,敢把这种祸害弄进来,就不能考虑考虑买家的安全?被打死了算谁的?气死了,真要气死了!
……
宋颂被带上车后,整个人热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陆时谦,我热。”
驾驶座上的人无动于衷。
“我热。”
依旧不为所动。
“陆禽兽!我快热死了,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宋颂骂骂咧咧了一路,精致的小脸上涨的通红,连一双杏眸里都沾染了绯色。
这一次。
她以为那人还会继续装死。
可是并没有。
车子猛地刹车,男人扒了安全带,下车就把她从副驾驶里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
“热?”
宋颂似乎还没察觉到危险,撅着小嘴,“要热死了!”
“正好。”
男人一把把她扛在肩上,大步往前走,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宋颂气急败坏地捶他,“你放我下来!姓陆的!”
“不是热吗?这里有个水塘,洗个冷水澡就不热了。”
“……”
去他妈的冷水澡。
宋颂可从来不是什么圣女,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何必为难自己……更何况这辈子她和姓楼的早已没了牵扯,没了瓜葛。
“你敢!”
男人薄唇微勾,狭长的黑眸似笑非笑地微微上扬,平日里温润儒雅的俊容上浮现出一抹邪肆的笑意,“试试?准备好了,我松手了。”
宋颂头朝下。
只要一睁眼,下面就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
她吓得发抖,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牢牢挂在男人身上,她气得发抖,身体里热的快要爆炸了,宋慕瑶这小贱贱给她下了多少药,她意识都快要模糊了。
“你松好了!你松啊,反正怎么都是你!要么被淹死,要么被热死……”她挑衅地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对着男人硬邦邦的胸口,狠狠就是一口。
牙崩了就算。
但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陆时谦原本就是吓唬她,怎么可能真扔,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倒是来真的,胸口的温度烫的惊人,他面不改色地呲了呲牙,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