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知道焚天炉的方向在哪里吗?”岩伸出手来,非常自觉地放在了白霜的面前。“好像离这儿挺远的,地图上没有标记出来。”
“当然知道,我可是调查过了的,往那个方向大概有五、六千里路就差不多到了。”白霜顺着岩的手臂爬了上去,挪挪小屁股坐在了肩膀上,细长的小爪子指着南方。白霜一脸嘚瑟,居高临下地看着岩,好像在说,你就是再厉害,还不是要老老实实地让我在你的头上…额,肩膀上坐着。
“隼,听到了没,朝着南边飞,五、六千里的路程够你飞上好几天了。”岩拍了拍隼的爪子,纵身一跃,跳了上去,随后盘坐在隼的后背上。
啊哈~隼打了个大哈欠,使劲地抖了抖全身的羽毛,许久没有晒太阳了,现在羽毛上的湿气太重,吃了睡的日子他也过了太久,是时候活动一下身体了。
“咿~走咯!”隼提醒了一下岩和白霜,巨大的翅膀猛的一扇,两丈又五尺多高的身躯轻松地就被带了起来。巨大的气流吹向旁边的大树,就算是高达数十丈的大树也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气流似的,纷纷向着周围倾斜弯折,更有几棵只有拳头大小的小树苗随之断裂。
突然升空,坐在肩膀上的白霜咻地一声,立马钻进了岩的怀里瑟瑟发抖,从来没有飞行过的白霜升空的瞬间就受不了了,意外的有点恐高。就在隼升到数百丈的高度之时,白霜又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偷偷地探出脑袋,只看了一眼下方的景色,本来白里透红的小脸和肌肤瞬间被吓得苍白无比。
看来,白霜还不适应高空飞行,一般来说,到了结丹期就能短暂在空中停留,结丹后期才有足够的灵力能长时间在空中飞行。所以现在的白霜认为等到结丹自己飞行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所以就没有特别注意这一方面的事情了吧。
就在隼带着岩和白霜离开的两个时辰之后,一个人族修士带着大群的后期修士、妖兽赶到了这里。里面还有数只普通假丹期妖兽,其中一个正是被岩击退的巨角甲虫,此时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从他的背上散发出来。
而为首的人族修士就是他们这一伙的领头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气势来看,绝对不弱于岩,就是不知道他们俩究竟谁更厉害了,或许也只有受过岩一击的巨角甲虫能稍微估计一下了。既然是墨城的假丹期,而且散发出的气势丝毫不弱于化形的假丹,手下还有这么一大帮实力不菲的人,那么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墨城六大假丹之一了。
“大鼻,过来看看,他们离开多远了,要是还在附近那我们就追上去,抢了我的东西还伤了我的人,就要给我连本带利地吐出来。”人族修士恶狠狠地对着凌乱的现场说道,不过看着巨角甲虫的样子不难猜出,他对自己人还是很不错的,并没有因为丢失了重要货物而对巨角甲虫怎么样,当然,这应该也是由于对方不可力敌的缘故吧。
一个长着大鼻子的犬型妖兽走了出来,不过他那鼻子大的不可思议,几乎有半张脸这么大了。大鼻闻了闻现场残留的气息,其中三股假丹气息存在已久,这就是巨角甲虫、岩和白霜的气息,大鼻锁定了岩和白霜的气息,紧接着和空气中残留的气息结合,鼻子抽动着汲取空气中的信息,数十个呼吸之后,大鼻对着领头人摇了摇头。
“他们已经走远了,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行动,在这短短两个时辰内离开了这里,方圆百里的范围里面已经没有他们的身影了,或者他们有强大的法宝,不仅把自己的气息隐藏了,还把沿途的气息隐藏了,我们已经找不到他们了。”
“算他们好运,我们撤退。”身为头领的他当机立断,既然找不到踪迹了,那么就放弃这批灵石,自己可不能浪费部下的时间和精力。
幻猫在一边的树上看着,和他们隔开了足够长的距离,她知道那堆人里面有一只精通搜索的妖兽,自己离的稍微近一点说不定就会被发现。不过被发现也没什么,只不过麻烦了一点而已。
而此时幻猫正一脸无趣地看着大部队陆续返回墨城,身为守护者的她自然不会打什么危险的主意,只不过是无聊想看看战斗罢了,毕竟她对岩初次见面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看看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在无聊的日常里是相当有趣的事情。
在隼的背上,白霜依旧坐在岩的怀里,只不过一直飞行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倒是没有那么害怕的感觉了,而且岩拿出了一颗水属性的上品灵石放在了白霜的受手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小财迷一样的白霜爱不释手地抓着这颗水属性灵石不放,时不时地用脸在上面蹭来蹭去,水属性灵石周围散发出的丝丝灵气,让白霜感觉更加舒服。
一路飞飞停停,绕是隼强大的身躯也坚持不了太久,而且本来如此巨大的身躯就是无形中的负担,飞的越久身体越累,四、五千里的路程足足飞了十几天才到达了目的地——“焚天炉”。
“焚天炉”顾名思义,能取这个名字的肯定热到不行,此地取这个名字也是非常写实的,炽热难耐,偶尔还会从地缝里冒出火焰。延绵数万里方圆的地方全部都是焚天炉的地界,而且越往中间就越热,据说最中间的地方除非你是冰属性或者是火属性的结丹妖兽才能进入里面。
冰属性能进入最里面的区域,但是绝对呆不久的,曾经有冰属性妖兽试过了,一块丈许长度的正方形大冰块,在中心区域仅仅坚持了十个呼吸的时间就被融化得一干二净,一滴水都没有留下。所以能在中心区域长久待下去的也只有火属性妖兽了,即便是火属性的人族修士都不能待太长时间。
白霜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趴在岩的肩膀上,尾巴勾住了岩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似的。头顶的莹随风摇摆,似乎也受不了酷热的天气而垂头丧气,太阳出奇的大,把大地烤得扭曲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