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根本就没有死,她回来找我们复仇了!”
司凌月气息不稳,声音里的恐惧太过浓烈,袁青拧了拧眉,沉默了一瞬后起身道:“这样吧,月月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接你,有什么话我们见面再说。”
“好。”
十多分钟后,司凌月被袁青带着进了一家私人会所的包厢,她看着她脸色惨白的模样,主动给她倒了杯热水:“先喝点热水冷静一下吧。”
司凌月握着冒着热气的热水,才感觉浑身的血液活过来了些,一手紧紧捉住袁青的手臂:“青青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司凌星回来的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死?!”
病房里司凌星的话就像梦魇一样围绕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响起,她说袁青早就知道这一切,却故意不告诉她。
她还说,袁青一直都在利用她。
她明知道这或许是司凌星故意在挑拨离间,却还是忍不住心生怀疑,目光紧紧盯着袁青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然而,即使面对她突兀的质问,袁青的表情仍旧没有一丝变化,就连眼神都没变过,一如既往的温柔宽和,和对她的无限宠溺,承认的也十分坦然:“是,我早就知道。”
“砰!”司凌月拍案而起,愤怒的瞪着她:“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是因为,我不告诉你是想要保护你!”袁青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嗓音温婉柔和:“月月,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司凌星是注定要复仇的,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卷进来,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承担她的恨意,那就让我来吧。”
司凌月惊愕的瞪着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告诉我是想要把司凌星全部的恨意都吸引过去,保护我?”
这……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青青姐在保护她,她刚才却在质疑她,司凌月怒火消散,心底涌起点点愧疚的情绪:“对不起青青姐,刚才我……”
“你不必跟我道歉,你我姐妹多年,难道我还能不了解你的脾性吗?定然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才会让你这样质疑我的,我不会生你的气,别担心。”
司凌月眼睛红了:“青青姐,你对我真好。”
袁青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接着问道:“你现在好好跟我说,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误会解开,司凌月不再有任何防备的把所有事托盘而出,抓着袁青的手问道:“青青姐,你确定当年的事处理干净了,不会被人抓到一丝把柄吗?司凌星那个样子,我总觉得她手里可能真的握有证据,如果是这样,她现在身边还有闫爷帮忙,我们岂不是就完了?”
她还不想年纪轻轻把自己的人生送进监狱里。
袁青眸光闪了闪,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让你一定要尽快拿下闫爷,只要没有闫爷在她身边帮她,凭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成什么事?”
“当年的事我们做的隐蔽,我确定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算查最后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闫爷铁了心想要帮她,又何须证据?”
这个世界上能报复一个人的法子,实在太多了。
说到底,闫爷才是关键。
在袁青的诱导之下,司凌月成功被带偏了:“好,我知道怎么办了青青姐,我一定会尽快让闫爷爱上我的,你放心吧。”
司凌月认真的点头,没有看到袁青眼底飞快闪过的一抹暗色,只要司凌星手里没有证据,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实在不行,五年前能让她死一次,五年后同样可以。
袁青垂眸掩下眼底的冷意,司凌月这个痴心妄想的蠢货,若不是她现在接近不了,又岂会任由她去玷污闫爷?
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用罢了,等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是她的死期。
当年的事做的很干净,她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百密一疏,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司凌月继续去司凌星面前作妖不是明智之举,但这是目前对她来说最简洁有效破坏司凌星和闫爷感情的法子,她绝不能忍受闫爷爱上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至于司凌月最终的下场如何,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只要她现在能帮她达成目的就够了。
面上却一如往常的笑着鼓励她:“我家月月这么漂亮,只要努力一点闫爷一定会看到你的好的,我相信你!”
吃完饭袁青将司凌月重新送回医院,又鼓励了她几句后才扬长而去。
而司凌月因为得到袁青的保证,心里重新有了底气,便回去想要找闫爷,只要司安雪一天还是她的女儿,她就完全可以借着她接近闫爷。
至于司凌星的威胁……她手上连证据都没有,定然是故意吓唬她的。
想到这里她脚步一顿,懊恼的皱眉,糟了,刚才忘了问司安雪那死丫头到底是不是司凌星的贱种了,真是大意。
不过是不是都没关系,下次再问就是。
司凌星还不知道自己对司凌月说的话,被袁青三言两句就给化解了,此时她正坐在病房里陪着司安雪和涵涵说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从始至终都没看过站在墙边的男人一眼。
闫亦辰靠在墙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他也没想到司凌星知道他和司安雪的计划后会这么生气,眸底浮起一抹无奈。
“凌星,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他忽然低声开口。
司安雪和涵涵对视一眼,她们也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乖觉的跟着劝道:“妈咪你跟爹地出去吧,我们两个自己玩也没关系的。”
司凌星坐在床边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语气冷淡:“事无不可对人言,闫爷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闫亦辰眸光一暗,干脆不再废话,径直走过去拉起司凌星就朝外走。
司凌星气结,倒也没在孩子面前挣扎,忍着怒气顺从的跟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