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慢慢悠悠地开始收东西,“后面好不容易等他娘熬死了,又遇见我,逼他学这学那,要不是他师兄啊,我怕他老早就不在喽。”
李老背上东西,“后来宫里来了人,说要把他接回去。一路上的各种艰险更是不说了。后来遇上你爹那个老怪物,一傻就是四年。”
李老想起白蒲界就摇摇头,“那毒太霸道了,我解不来。”
“姑娘啊,我说这些不为别的,就希望这傻小子也能有个人疼。”
李老关上门走了出去。小声地嘀嘀咕咕,“死小子,我可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他走后没多久,离殇和画盏就来了。
跪在她面前,一脸愧疚。“小姐。”
白漫吃了一惊,“你们没被抓。”
离殇和画盏皆是一脸菜色,他们当初着了白影的道,被引开了,而且一旦离开就再也冲不进去了。
“小姐,婉儿小姐出事了。”
白漫眼皮一跳,“说。”
窗外渐渐明亮,白漫听完整个人都不对了。“这刘韶莹还真是好算计!”
“主子走后,便剩丞相独大,刘韶莹当然不会满足区区的侧妃之位。方文宏又是个没出息的,方睿杉被派去守边,京都就只靠婉儿小姐一个人撑着。”
白漫不怒反笑,好啊,这刘韶莹居然敢挡她的路,当她是好惹的不成!
“行啊,既然他墨燸都在怀疑婉儿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的吧!”
得让他也尝尝追妻火葬场的滋味!
画盏眼皮一跳。“小姐,这里……”说话不方便吧?
“不怕。”白漫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如果失败了,那就让他也尝尝墨燸的滋味。”
画盏、离殇:“……”
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殊不知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微微蜷缩,睫毛微微轻颤。
“你们就这么办,借刘韶莹之手,去放一场大火,让婉儿和小浩假死,接到我这里来。别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还有,把那些在帮墨燸并且和婉儿有明显关系的人全部撤回!别让他觉察出痕迹。”
“那刘韶莹那边?”
“让墨燸自己查,他若是查不到,他这辈子也不配见他们。”
“是!”
“去吧。”
他们走后,白影默默端来碗药放在桌子上,然后乖巧地消失。
白漫端着药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睁眼。”
墨濱的睫毛微微一颤,没有动。
白漫低头往他脸上吹气,见他还不理,“再装我就走了。”
墨濱睁开了眼,泪眼汪汪,眼角还带着抹娇红。
白漫尽量不看他,避开这美人计。
将整碗药递给他。“喝药。”
“疼。”
白漫无奈,拿起勺子开始喂药,“刚刚都听见了。”
墨濱的声音有些低沉,“嗯,听见一部分。”
“你要去帮他?”
墨濱连连摇头,“不。”
“他可是你哥哥。”
“没媳妇儿重要。”
白漫顿了一下后继续问道:“听说你要争皇位?”
墨濱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小芷想当皇后吗?”
“不想,麻烦。”
“就只有你一个人。”
白漫一愣,有些微微不自然,“我更喜欢游玩山川。”
墨濱大手慢慢握住她拿勺的小手,“能多带一个人吗?”
白漫双颊爆红,却没有甩开。“养不起。”墨濱笑了,嘴角晕开一朵花。“我养你好不好?”
外面正值初夏,蝉声鸣叫。
许久才从小楼里一声细若蚊蝇地回答,“好。”
离殇从小楼出来就冷着一张脸,“你怎么不劝劝她?”
画盏苦笑,“劝不了的。而且主子在给我的信里也说明了。”
“说什么?”
“让我们不要用他的死来威胁小姐。”
“我怎么不信?”
画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主子确实是这么说了。”